“画师!立刻给朕画!按他的描述画!所有守城兵卒,人手一份!给朕睁大眼睛看清楚!尤其是脖颈有伤的年轻女子!宁可错抓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他走出药铺,翻身上马。城东的冷风似乎更刺骨了,随后带着最精锐的暗卫,在城东的大街小巷里疯狂地穿梭。每一家医馆,每一个可能藏身的破屋、客栈,甚至不起眼的民宅,都成了他搜寻的目标。
他亲自盘问路人眼神锐利。稍有可疑,便命人拿下。
时间一点点流逝。回忆渐渐来袭。他想起刚知道姜音是被王淑惠带走的时候。
凤鸾宫
“人呢?!”墨忱的声音低沉嘶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陛下臣妾不知啊!”王淑惠痛得眼泪直流,试图挣扎。
“不知?”
墨忱猛地将她往前一拽!另一只手狠狠揪住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用力一扯!王淑惠的头皮几乎被撕裂,整个人被拖得踉跄扑倒在地,精心装扮的华贵凤袍沾满了灰尘。
墨忱居高临下,一脚踩在她那只被攥住的手腕上,碾了碾,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朕再问一次,姜音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的…”王淑惠痛得浑身抽搐,涕泪横流,试图狡辩。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王淑惠左手的小指,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被墨忱硬生生掰断!
“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彻凤鸾宫!
“不说?”墨忱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九幽。他揪着王淑惠的头发,将她整个上半身粗暴地提起,再狠狠掼向旁边坚硬的紫檀木妆台!
“砰!”
额角撞上尖锐的桌角,顿时鲜血淋漓!
“朕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把她宫里所有的人给朕拖出去!一个不留!剐!”
王淑惠满脸是血,剧痛和极致的恐惧终于击溃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崩溃哭嚎,
“不!我说,是我!是我让人做的!那个贱人!她毁了我的封后大典!她该死!我把她丢进西苑废园的枯井了!丢下去了!她活该!呃啊!”
她的话被墨忱更重的一掼打断,头再次撞上妆台,鲜血糊了满脸。
墨忱松开手,任由她像破麻袋一样瘫软在地,蜷缩着,断指的手腕和流血的额头让她痛得不住抽搐哀鸣。
他看也没看她一眼,沾着血的手指指向地上瘫软如泥的女人,声音冰冷,毫无起伏。
“皇后王氏,德行有亏,心肠歹毒,戕害宫人。”
“即日起,废其后位,打入北苑冷宫最深处。”
“永世不得出。”
“王家私德不修,纵女行凶,削爵,夺职,查抄家产。凡三品以上者,流三千里。遇赦不赦。”
命令如同冰冷的铡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