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颤抖着手,伸向了他腰间的衣带。
指尖触碰到那柔软的绸缎,却好比碰到了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
她的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都解不开那个简单的活结。
墨忱也不催,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欣赏着她的窘迫与无助。
终于,衣带被解开。
她颤巍巍地去剥他肩头的中衣。
随着衣襟敞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她眼前。
强烈的雄性气息混着龙涎香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
姜音只觉得一阵窒息,脸颊烧得滚烫。
她不敢看,只能凭着感觉,将那件污损的衣服从他身上褪下。
指腹不可避免地划过他温热的肌肤,那触感坚实而滚烫,让她心尖都跟着发颤。
那是恐惧的颤抖。
墨忱的呼吸,微微重了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冰凉的指尖在他身上带起的一串战栗。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那头被囚禁的猛兽,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姜音即将把衣服彻底褪下时,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姜音。”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这双手,倒是生得不错。只是可惜被烫伤了。”
他将她的手拉到眼前,细细端详着,好比在欣赏一件玩物。
“这双手怕是和你那父皇一样,沾了不少鲜血吧?”
恶毒的话,好比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姜音的心口。
她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尽数凝固。
“你!”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死死攥住,动弹不得。
墨忱的眼中,翻涌着浓烈的恨意与挣扎。
阿鸢的死,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本该杀了这个仇人的女儿,一了百了。
可为什么,看着她这双含着惊恐与屈辱的眼,他竟会有一瞬间的心软。
不,他不能心软。
他猛地用力,将她从地上拽起,狠狠地掼在身后的盘龙金柱上。
“咚”的一声闷响。
姜音的后背撞上冰冷坚硬的廊柱,疼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想走?”
墨忱欺身而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牢牢困在自己与廊柱之间。
他的脸,离她不过咫尺之遥。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是她看不懂的,疯狂燃烧的火焰。
“姜音,朕告诉你。”
“除非你死,否则这皇宫的宫门,你一辈子也别想踏出去半步!”
他顿了顿,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好比地狱的宣判。
“不,就算是死,你的魂,也得给朕永生永世留在这乾清宫!”
他滚烫的呼吸好比烙铁,字字句句,都烫在姜音的心尖上,烙下永不磨灭的耻辱印记。
永生永世。
何其恶毒。
姜音浑身僵直,呼吸和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了。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翻涌着恨意与占有欲的眸子,好比一张无形的巨网,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
恐惧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四肢百骸。
可就在这极致的恐惧里,一丝疯狂的恨意也悄然滋生。
墨忱很满意她脸上那副魂飞魄散的模样。
他就是要她怕,怕到骨子里,这样的惊吓根本抵不过阿鸢所遭受的万分之一。
他一把将她从廊柱上扯下来,粗暴地按在自己怀里,大步走向那张巨大的黑木八仙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