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金庸铁粉,
给我三个姐姐分别取名王语嫣、周芷若、纪敏君,
妹妹叫郭襄,而我这个独子叫张无忌。
踏入顶级财阀豪门职场的第一天,
人事总监看着我简历上的名字笑了：
张无忌会乾坤大挪移吗
全公司都把我当笑话,
直到他们发现——
我真的从老妈那里学会了全套职场版九阳神功。
1
职场初遇
会议室的红木长桌光可鉴人,能照出每个人脸上最细微的矜持与倨傲。
冷气开得很足,吹得人皮肤发紧,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现磨咖啡和纸张油墨混合的味道,一种属于顶级名利场的、冰冷又诱人的气息。
我坐在末尾,听着四周压抑着音量的轻笑。
起因是人事部那个妆容一丝不苟、眼神能刮下三层冰碴的女总监,Lisa李。
她捏着我那份薄薄的简历,指尖点着姓名栏,像是发现了什么绝妙的滑稽戏。
张无忌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点金属摩擦的质感,响彻安静的会议室,啧,这名字……会乾坤大挪移吗能不能把楼下咖啡厅的卡布奇诺直接挪到我桌上
哄笑声这次没再压抑,潮水般漫过来。
几个穿着定制西装、袖口露出名表表盘的男同事笑得尤其畅快,仿佛听到了本年度最佳职场笑话。
一个坐在前排、打扮得像时尚杂志插页的女同事回过头,眼波在我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打了个转,红唇弯起一个毫不掩饰的讥诮弧度。
我的指尖在桌下蜷了蜷,指甲抠进掌心,有点刺痛。
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迎着Lisa李那戏谑的目光,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大概是有点憨,也有点窘的笑。
不会……挪移。声音干巴巴的。
笑声又高了一个调门。
我叫张无忌。这名字是我妈给的。她是金庸的死忠粉,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于是我家姐妹的名字成了武侠编年史：
大姐王语嫣,美艳不可方物,智商超高,毕业常青藤,如今在投行圈叱咤风云,是家里行走的荣耀手册；
二姐周芷若,貌美心冷,律师执照在手,专打离婚官司,拆散一对是一对,年薪高得能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三姐纪敏君……哦,她嫌纪晓芙这名字听着就像被命运掐了脖子,自作主张改了,性格火爆,特种兵退役,现在是一家安保公司的教官,徒手能掰弯钢管。
还有个小妹,叫郭襄,古灵精怪,大学还没毕业,已经靠着做网红实现了财富自由。
而我,张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光荣地继承了无忌之名。
据我妈说,是希望我百无禁忌,人生坦荡。效果很显著,我的人生确实没什么禁忌,谁都能来踩一脚。
名校毕业跟我无关。我只是个普通二本出来的。
履历光鲜在几家小公司打杂的经历,在这群精英眼里,大概跟厕所里的砂纸差不多粗糙。
能坐进这间亚洲顶尖财阀龙渊集团的会议室,纯粹是走了狗屎运——他们今年突发奇想,搞了个基层人才扶植计划,我那份石沉大海的简历,居然被捞了起来。
在周围人看来,我大概就是那个被捞起来凑数的水货。
散会后,我被Lisa李随手塞进了行政部一个边缘小组。
带我的组长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姓赵,头衔是主管,最大的本事是使唤人和抢功。
工位在走廊尽头,靠近茶水间和打印室,人来人往,各种噪音和咖啡因的味道混杂不息。
小张啊,去,把这份文件复印二十份,急用。
无忌,投影仪坏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不会不会学啊！公司请你来吃干饭的
那个……无忌师弟,一个同样新来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姑娘小声叫我,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能帮我把这摞资料抬到十六楼财务部吗我实在搬不动。
我成了部门的公用便利贴,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贴。
他们叫我的名字时,总是拖着一点古怪的腔调——无~忌~,仿佛不是在称呼一个人,而是在提醒一个笑话。
2
家族压力
下班后,回到我和别人合租的老破小房间,窗外是嘈杂的市井声。
我妈打来视频电话,背景音里二姐周芷若正在冷声分析某个富豪的婚前协议漏洞,三姐纪敏君在跟沙袋较劲,呼呼哈嘿。
无忌啊,工作怎么样大公司还适应吗同事好不好相处没受欺负吧我妈的脸挤在屏幕里,满是关切。
我咽下嘴里的泡面,努力把嘴角扯到最高：好着呢！妈,同事都特好,总监还夸我名字有意思！工作……嗯,很充实,能学到很多东西！
那就好那就好！记住妈的话,咱们叫无忌,就要有无忌的心态！凡事别往心里去,但该学的本事一样不能落！九阳神功心法背了没
背了背了……我含糊应答。天知道,我妈从我小时候就拿着本《九阳真经》（她不知道从哪淘来的地摊文学版）,逼着我背什么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的口诀,说是职场保命秘籍。
那会儿只觉得羞耻,现在……现在只觉得更羞耻。
挂了电话,合租的室友叼着烟晃过来：哟,无忌哥哥,练功呐啥时候教兄弟两招乾坤大挪移啊帮我把老板的玛莎拉蒂挪到我家车库来呗
我砰地关上了房门。
改变发生在一个周末。
部门临时接到任务,要为一桩重要的跨国并购案准备大量基础资料,时间紧,任务巨枯燥,全是数据核对和表格整理。
赵主管在办公室里拍着桌子吼了一通,最后目光扫了一圈,落在我身上。
张无忌！你周末加个班,把这个弄完！下周一早上我必须看到完整的报告放在我桌上！
办公室里投来一片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目光。谁都明白,这是甩锅,而且是口黑得发亮的巨锅。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
周末两天,我把自己埋进了成山的文件和数据海里。饿了啃面包,困了就在办公桌上趴一会儿。
周日晚上的后半夜,办公楼里静得可怕,只有我键盘鼠标的敲击声和打印机的嗡鸣。
就在我头晕眼花,核对最后一批数据时,眼皮沉重得快要粘在一起。
恍惚间,手指无意识地在键盘旁边的桌面上敲击,像是某种本能,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那些枯燥的数字和条目。
突然,一个极细微的、几乎不存在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
是隔着好几堵墙的总监办公室里,Lisa李正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却听得一字不漏。
……放心,王总那边打点好了,这次并购案的审计流程会‘顺畅’的……嗯,返点老规矩,走瑞士那个账户……哼,那个傻小子张无忌替罪羊不是现成的吗名字都那么合适,无~忌~哈哈哈……
我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后背瞬间被一层冷汗浸透。
幻听不可能！那声音清晰得就像在我耳边说的一样！
3
危机伏
我甩甩头,试图摆脱这种诡异的感觉。
目光重新落回屏幕密密麻麻的数据上,先前几个怎么算都对不上的小数额,此刻在我眼里,忽然自动跳出了几个异常的点,它们彼此勾连,指向一个被巧妙隐藏的次级账户——这个账户的存在,在明面的流程文件里只字未提,所有流入流出的资金都做了伪装,手法极其高明。
而我,就像本能地知道该怎么解开一个熟悉的数学公式一样,一眼就看穿了那层伪装。
九阳神功,第一重：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任你数据伪装得再巧妙,我自洞若观火,看透本质。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奔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轰鸣。
周一早上,赵主管红光满面地冲进办公室,直奔我的工位：报告呢弄好没有！赶紧发给我,总裁办催着要！
我把最终的报告文件发到了他的邮箱。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抓过自己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算你小子还有点用。对了,这个项目后续你就不用跟了,我来负责向高层汇报。
办公室里的人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赵扒皮又要去独吞功劳了。
我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半小时后,总裁办公室。
气氛降到了冰点。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但室内空气凝固得如同琥珀。
龙渊集团的少主,年仅二十八岁就实际掌控了集团大半江山的顾飞卿,正坐在主位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光滑的桌面。
他年轻,英俊,但眉眼间沉淀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厉和威严。
Lisa李和赵主管站在桌前,脸色惨白,汗出如浆。
一份基础数据报告,能在三个关键节点出现人为操纵的痕迹,还有一个藏在眼皮子底下的资金通道。
顾飞卿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像冰冷的鞭子抽在两人脸上,审计部的人是瞎子还是你们觉得,我是瞎子
赵主管腿一软,差点跪下：顾、顾总……这、这报告是张无忌做的！对,就是他！那个新来的！一定是他捣的鬼！他其心可诛啊顾总！
Lisa李也赶紧附和：是的是的,顾总,这个张无忌来历不明,行为古怪,我们都被他骗了！
顾飞卿没说话,拿起内线电话,只说了两个字：过来。
我走进总裁办公室时,赵主管正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变形：顾总！就是他！张无忌！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他故意在报告里做了手脚,陷害我们！
我看向顾飞卿,他深邃的目光也正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还有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兴味。
你怎么说他问我。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那一刻,我妈逼着我背了无数遍的那些狗屁口诀,如同潮水般涌过脑海。
九阳神功,第二重：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任你污蔑陷害,我自岿然不动,底气自生。
4
真相大白
我没有看状若疯狗的赵主管,也没有看面无人色的Lisa李,只是平静地看向顾飞卿。
顾总,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稳定,报告是我做的,但原始数据源和所有操作日志,行政部后台服务器有完整记录,包括每一次修改的权限账户和IP地址。
我顿了顿,继续道：此外,关于那个隐藏的次级账户,其资金最终流向,与李总监上周五晚上十点零七分,通过私人手机打往瑞士的某个号码所提及的‘返点’数额,以及王总那边的‘打点’安排,完全吻合。通话时长四分三十八秒,需要我复述内容吗
死寂。
绝对的死寂。
Lisa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睛瞪得几乎凸出来,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
赵主管张着嘴,像一条离水的鱼,发出嗬嗬的怪声。
顾飞卿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第一次真正地、认真地聚焦在我脸上,仿佛要重新将我看个清楚。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只有中央空调微弱的气流声。
他看了我足足有十秒,然后,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极淡、却足以让整个房间温度改变的弧度。
张无忌,他念着我的名字,这一次,没有任何戏谑,反而带着一种品味的意味,有点意思。
三个月后。
龙渊集团内部发生了一场无声的地震。数名中层管理人员因严重违纪被悄然清退,其中包括前人事总监Lisa李和行政部某赵姓主管。
同时,一桩可能导致集团巨额损失的并购黑幕被扼杀在摇篮里。
没有人再把我当成笑话。
我从狭窄嘈杂的走廊工位,搬进了总裁办外间的独立办公室。
头衔变成了总裁特别助理,薪水翻了十倍不止。
顾飞卿似乎很欣赏我那莫名其妙的敏锐和总能歪打正着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很多棘手却不便明说的任务,开始直接交到我手上。
我依旧穿着普通的衬衫,但走在公司里,投来的目光不再是嘲讽,而是敬畏、好奇,甚至还有几分恐惧。
他们私下给我起了个外号——锦衣卫。
我替我那位少主,干着最脏最累最见不得光的活,扫清一切障碍。如同最锋利的刀,却藏在最朴素的刀鞘里。
我知道,我爬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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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泥潭里,抓着那些名为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的荒诞稻草,爬上了这条金光闪闪的贼船。
但我更清楚,这艘船,远比我想象的更巨大,更幽深,更危险。
顾飞卿并非善男信女,他重用我,仅仅因为我有用,且暂时没有威胁。
集团内部派系林立,顾家家族内部更是暗流汹涌,几位同样手握重权的叔伯、堂兄弟,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幸臣早已侧目。
5
暗流涌动
我的办公室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内线号码。
接起,是一个娇柔又带着点怯生生的女声,自称是财务部新来的实习生,有些账目问题不太明白,想请教我一下,语气里的暗示赤裸得如同邀请。
我捏着话筒,看着窗外钢铁森林的冰冷反光。
电话刚挂断,手机屏幕又亮起,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张助理,年轻人有前途是好事,但跟对人,才能走得远。顾少能给你的,三爷能给你双倍。考虑一下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乌云压顶,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我松开领口,感觉空气有些窒闷。
笑了笑。
风没吹动,山岗也没动。
但我这口真气,算是慢慢足起来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按掉了那条来自三爷的短信,屏幕暗下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财务部那个娇滴滴的实习生呵,不是美人计就是钉子。
至于三爷,顾飞卿那位手握实权、常年笑眯眯却心狠手辣的亲三叔,手伸得可真快。
顾飞卿把我叫进办公室。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却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财务部的林薇薇,他没回头,声音平淡,去接触一下,看看她背后是谁,想挖什么。
果然。一切都在他眼里。
明白,顾总。
三叔那边,他顿了顿,终于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吊着。让他觉得有希望,但别给任何实质东西。懂吗
乾坤大挪移,刚入门。我扯出个憨厚的笑。
顾飞卿嘴角似乎弯了一下,极快,快到像是错觉。去吧,‘无忌’师兄。
接触林薇薇比想象中容易。她段位不高,演技浮夸,几次偶遇请教,眼里那点急于求成和慌乱藏都藏不住。
我妈教的他强由他强心法,让我能轻易看穿她强装镇定下的虚弱。
我配合着她的表演,偶尔透露一点无关痛痒、半真半假的信息,看着她如获至宝地记下。
同时,我给三爷的号码回了条短信,措辞谦卑又带着点受宠若惊的犹豫：谢三爷抬爱,无忌年轻识浅,恐负厚望,需些时日学习领会。
那边很快回了个：识时务者为俊杰。静候佳音。
吊着,就像顾飞卿说的。
6
智破迷局
日子仿佛平静了些。我帮着顾飞卿处理了几件棘手的私事,手段不算光彩,但效果显著。
他对我似乎越发信任,一些更核心的事务也开始让我经手。
直到那天下午,公司内部突然炸开一条匿名消息,直指顾飞卿在三年前经手的一个海外项目涉嫌严重违规操作,利益输送金额巨大。
消息来源不明,但细节翔实,像一颗炸雷,瞬间在平静的湖面掀起巨浪。
顾飞卿被紧急叫去董事会。总裁办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
我知道,这是冲他来的,而且时机歹毒。一旦处理不好,他很可能被暂时停职,权力架空。
几个小时后,顾飞卿从董事会回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把我叫进办公室,扯松领带,眼里是压不住的戾气。
有人藏得很深,扔出几年前的旧账当烟雾弹,想搅混水。
他盯着我,我要知道是谁,立刻,马上。还有,找到原始账目底档,所有经手人,一个不漏。
这是一场硬仗,对手躲在暗处,出了杀招。
乾坤大挪移,第七层心法：虚实互易,窥隙捣虚。我妈拿着鸡毛掸子逼我背口诀的画面鬼一样闪过。
我应了声,退出办公室。
没有头绪。时间紧迫。对手既然敢发难,必然做了万全准备,痕迹早就清理干净了。
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闭眼坐下,强迫自己冷静。那些嘈杂的、被忽略的细微信息,像碎片一样自动在脑海里翻涌、拼接——
茶水间两个副总裁助理低声抱怨上周突然被抽调去整理陈年档案库的古怪；
IT部老刘前天醉酒后嘟囔一句几年前的老系统日志,说删就删,神仙也难找；
林薇薇昨天小心翼翼问我,总裁是不是对三年前的合作方特别苛刻……
所有的碎片,指向那个早已废弃、堆满纸质档案的旧库房,以及那个权限极高、能无声无息抹去旧系统日志的人。
我猛地睁开眼。
旧档案库房灰尘漫天,空气里是纸张霉变的味道。
我像疯了一样在成山的文件海里翻找,根据那些碎片信息提供的模糊线索。灰尘呛得我直咳嗽,汗水混着灰尘糊了一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外面天色渐黑。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手指触到一个硬质的牛皮纸袋,封口样式古老,标签模糊,但编号……与那条匿名消息里提及的一个隐蔽代码后缀吻合！
我颤抖着打开。
7
权力游戏
里面是几份关键的原始协议副本,以及……一份被刻意遗漏、有前财务总监（已离职）和另一位神秘签名人批示的补充条款扫描件。
那个签名,虽然做了淡化处理,但我几乎能肯定——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震动,一条匿名信息进来,只有一个词：服务器日志,碎片恢复,看权限变更记录。
是敌是友陷阱
顾不得那么多！
我冲回办公室,用最高权限登录内部系统,输入那个ID,追踪其所有历史操作。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日志滚过。
最终,定格在一条三年前的深夜记录：一个已被注销的高权限账户,执行了大规模日志删除操作。
而删除触发指令的源头IP,经过层层伪装,最终解析出的物理地址是——
董事会副主席,顾三爷的私人助理办公室！
烟雾弹之下,是真身所在！
我抓起那份文件和打印出来的日志记录,冲向顾飞卿的办公室。
他正对着电话低吼,看到我冲进来,猛地挂断。
我把东西拍在他桌上,气息不稳：顾总！源头是他！证据链……勉强能接上！
顾飞卿快速翻看,眼神越来越亮,越来越冷。
最后,他拿起那份有签名的补充条款,盯着那个模糊的签名,冷笑出声：好,好得很。我的好三叔。
他拿起内线电话,声音冷静得可怕：通知董事会,紧急会议。另外,请三叔务必到场。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真正的腥风血雨。
董事会会议室的门紧闭着,里面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只隐约听到顾三爷暴怒的咆哮和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最终,门开了。
顾三爷脸色铁青地走出来,看都没看任何人,径直离开,背影僵硬。随后出来的几位董事,面色各异。
顾飞卿最后出来,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经过我身边时,极低地说了句：处理干净。
我知道,意思是所有后续的痕迹抹除,以及……林薇薇。
我找到林薇薇时,她正在工位上心神不宁地收拾东西,脸色苍白。
你被开除了。我公事公办地说,公司会保留追究你窃密及商业间谍行为的权利。现在,请立刻离开。
她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嘴唇哆嗦着：是……是三爷他……
谁指使的,不重要了。我打断她,重要的是,你失败了。
她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我看着她被保安请走,心里没有波澜。这就是站错队的代价。
我妈要是知道,大概又会念怜我世人,忧患实多,然后叮嘱我别忘了九阳神功护体。
危机解除。
顾飞卿的地位更加稳固。
8
家族助力
庆功宴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被灌了不少酒,去露台吹风。
一个身影跟了出来。是集团旗下娱乐公司的负责人,一位以美艳和手腕著称的苏总监。她靠近我,身上香水味迷人又危险。
张助理,年少有为,真是令人……钦佩。
她声音柔媚,手指似无意地划过我的手臂,以后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或许……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交流’一下
她靠得很近,眼波流转,暗示明显。
若在以前,我恐怕早已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但此刻,九阳真气（或许只是酒劲和冷静）在体内自行运转,我看着她,清晰地从她妩媚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算计和攀附。
我稍稍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笑容得体：苏总监说笑了,为公司效力,是我的本分。以后工作上的事,还请多指教。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如此平淡,随即掩饰性地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悻悻离开。
我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长长吐出一口酒气。
艳遇或许吧。但更多的是权力的衍生品和试探。
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
手机响起,是大姐王语嫣。电话那头,她声音清冷：无忌,妈让我问你,最近怎么样没惹祸吧听说你公司最近不太平。
挺好的,姐,没事。
嗯,凡事多长个心眼。别傻乎乎的。缺钱跟我说。
二姐周芷若的电话紧接着插进来：需要法律咨询吗收费,给你打九九折。
三姐纪敏君发来一段语音,背景是呼呼的风声和击打声：谁找你麻烦报坐标！老娘……哦不,本教官带人去‘慰问’一下！
小妹郭襄发来一堆乱码表情包和直播链接：哥！看我直播间！给你刷火箭！
我看着手机,哭笑不得。这就是我的家,我的江湖。
回到宴会厅,顾飞卿正在和人谈笑风生,看到我,举杯示意。
我知道,我暂时安全了,甚至更进一步。
但我也知道,顾三爷绝不会善罢甘休,暗处的敌人不止一个。
苏总监之流不会死心,更多的明枪暗箭还在后面。
这场都市江湖的恩怨,才刚刚拉开序幕。
我叫张无忌。我妈是金庸铁粉。
我从她那里学来的职场版九阳神功,似乎……真的能打。
露台的冷风一吹,酒意散了大半,但苏总监留下的那股子腻人的香水和野心混合的味道,好像还缠在鼻尖。
回到喧嚣的宴会厅,音乐震耳,灯光晃眼。
顾飞卿被一群人围着,谈笑风生,但他偶尔扫过来的眼神,锐利得像探照灯,在我身上一掠而过。
我知道,刚才露台那短短一幕,没逃过他的眼睛。
庆功宴终于散场。我拖着有点发飘的脚步往外走,手机又在震。
是个陌生号码。
9
意外访客
接起来,那边是个带点哭腔,又强行镇定的女声,是林薇薇。
张……张助理……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打给您……我、我完了……三爷那边……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她语无伦次,恐惧几乎要穿透电波溢出来,求求您……指条活路……
我站在深夜空旷的街头,点了支烟。尼古丁吸入肺里,冷静了几分。
你现在在哪
……火车站。
买票,回你老家县城,找个地方躲起来。换个号码,别再跟任何人联系。
我吐了个烟圈,龙渊的手,暂时还伸不到那么下面。至于三爷……他现在自身难保,没空料理你这种小虾米。
那边沉默了很久,传来压抑的啜泣：……谢谢……谢谢您……
挂了电话,我把烟头踩灭。
我这算不算……违背了顾飞卿处理干净的指示
算了,一条小鱼,翻不起浪。
我妈要是知道,大概会念两句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然后夸我总算没把功夫练到狗肚子里。
第二天到公司,气氛明显不一样。
经过的人点头哈腰,称呼从以前的小张、无忌,变成了规规矩矩的张助理。
眼神里的东西也复杂了,敬畏,讨好,还有深深的忌惮。
顾飞卿把我叫进去,扔给我一份新项目书。
东南亚的那个矿,之前卡在环保和当地部落的许可上,谈了三年没进展。他手指敲着桌面,你去。一个月内,拿下。
我翻开项目书,头皮有点发麻。这根本不是硬骨头,是块钛合金！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当地关系复杂得像一团乱麻,前任团队折了好几个,都灰头土脸地回来。
顾总,这……
怎么他抬眼,没什么表情,‘乾坤大挪移’挪不动
我咽了口唾沫：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必须。他身体前倾,目光压人,三叔那边安静得反常,董事会几个老狐狸也在观望。这项目成了,我位置更稳。输了……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明白。
我捏着项目书,感觉有千斤重。明白。
走出办公室,我立刻被几个人围住了。都是之前庆功宴上见过的面孔,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此刻笑容热络得能融化冰川。
张助理,年轻有为啊！顾总真是慧眼识珠！
以后还请张助理多多关照,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晚上有空吗赏脸吃个便饭我知道一家新开的私房菜,很不错……
我应付着,脸上挂着练习了无数次的、略显拘谨又带着点受宠若惊的笑,心里却门清。
这都是闻到味过来的秃鹫,想提前下注,或者……找机会把我也拖下水。
九阳神功心法自动运转：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任你们糖衣炮弹还是笑里藏刀,我自岿然不动。
10
智谋交锋
好不容易脱身,回到自己办公室。还没坐稳,内线电话又响了。
是顾飞卿的秘书,声音甜得发嗲：张助理,顾总吩咐了,给您配辆车和司机,方便您外出办事。另外,您在‘云顶阁’的长期套房也准备好了,工作晚了可以直接过去休息。
云顶阁那是集团旗下最顶级的酒店式公寓,据说里面最普通的套房,一个月租金都够我之前挣半年。
谢谢顾总好意,心领了。我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暂时不需要。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感恩又诚恳,车的话……如果需要,我会申请。
秘书似乎愣了一下,才说：好的,张助理。
挂了电话,我松了松领带。糖衣炮弹来了。顾飞卿这是在赏功,也是在试探。看我是不是会被这点东西就迷了眼。
我不能接。至少现在不能。
接了,就等于被拴上了更明显的标签,也会失去很多转圜的余地。
深吸一口气,我打开电脑,开始研究那个该死的东南亚矿项目。资
料浩如烟海,问题千头万绪。环保组织的抗议,部落长老的顽固,竞争对手（疑似有三爷的影子）的暗中搅局,当地政府的暧昧不清……
头大如斗。
连续几天,我泡在资料和各个相关部门的会议里,试图理清脉络。
进展缓慢,阻力重重。明显感觉到,有些部门的人在敷衍、拖延,甚至暗中下绊子。
不用猜,不是三爷的人,就是其他派系等着看顾飞卿笑话的。
焦头烂额之际,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大姐王语嫣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背景音是快速的键盘敲击和英语会议讨论声。
喂无忌什么事快说,我十分钟后有个并购案谈判。大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高效、冰冷,不带废话。
我硬着头皮,用最简洁的语言描述了项目困境,尤其是当地部落和环保认证的死结。
那边沉默了几秒,只有键盘声噼里啪啦响。
愚蠢。大姐冷嗤一声,盯着矿本身有什么用眼光放开。查一下那个部落最近最迫切的需求是什么,是缺水缺电还是缺学校找顶级环保评估机构,不是让他们出报告,是让他们派专家团队,做一套真正能落实的、高于当地标准的环保方案,作为谈判筹码。利益,要给到别人最需要的地方。精准打击,懂
没等我反应,她又快速补充：竞争对手的资料发我邮箱,我让手下分析一下他们的资金链和软肋。还有问题吗
……没,没了。谢谢姐。
嗯。忙去了。没事别打扰我赚钱。电话干脆利落地挂了。
11
家族智慧
我握着手机,愣了半天。大姐不愧是大姐,刀刀见血。
接着,我又打给了二姐周芷若。
咨询费每小时三千,起步一小时,不足一小时按一小时算。支付宝还是微信二姐的声音比大姐还冷,带着律师特有的锱铢必较。
……姐,是我,无忌。
亲弟弟打八折。两千四。说吧,什么事
我：……
快速说完法律层面的风险和当地政策的模糊地带。
合同陷阱太多。找个信得过的、精通当地矿业法的律所,双线并行。明面上用一家,暗地里用另一家背调和对冲风险。最关键的土地使用权和部落协议,条款必须加上无限连带责任和巨额违约罚金,把他们绑死。记住,合同不是用来遵守的,是用来在撕破脸时让对方付出最大代价的。证据链留足。
她语速飞快,好了,四分三十秒,算你五分钟,一千二。记得转账。
电话嘟一声断了。
我：……
最后,我打给了三姐纪敏君。
电话一接通,就是呼呼的风声和沉重的击打声。
喂小忌忌咋了有人欺负你报坐标！姐带人平了他！
三姐嗓门洪亮,背景音里还夹杂着一声闷响和某人的惨叫（疑似陪练）。
我赶紧把情况说了,重点强调了当地可能存在的安全风险和竞争对手可能用的下三滥手段。
简单！找安保公司啊！我知道东南亚那边有几家靠谱的,都是我以前战友开的,绝对硬核,给钱就办事,能给你守得跟铁桶一样！要不要我帮你联系报我名字打骨折！
……暂时,暂时不用动武吧,姐……
啧,没劲！那就给他们点‘礼物’特种催泪瓦斯带强光爆震效果的保证那些闹事的土著和环保分子爽翻天！她越说越兴奋。
别！姐！冷静！法治社会！！我冷汗都下来了。
嘁,瞻前顾后,成不了大事！行了,有事招呼！姐这儿正揍人呢,爽着呢！挂了！
听着那边的忙音,我长长出了口气。
虽然方式各异,但姐姐们的信息……嗯,很有用。
综合她们的建议,我心里渐渐有了个模糊的计划。
正琢磨着,内线电话又响。是前台,说有一位姓郭的女士找我。
郭
我愣了一下,猛地想起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快步走到接待区,只见一个穿着时髦洋装、拎着限量款包包、戴着大墨镜的年轻女孩,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周围几个男同事眼神不住地往她那边瞟。
看到我,她摘下墨镜,露出那张精致又古灵精怪的脸,笑嘻嘻地蹦过来。
哥！惊喜不意不意外
12
情报风暴
我真惊了,也快吓死了：郭襄！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是在学校吗
逃课呗~小妹郭襄挽住我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听说我哥现在发达了,当上大总裁助理了,我来投奔你啊！顺便……做个专访直播一下顶级财阀的日常保证流量爆棚！
我眼前一黑。
我的小祖宗哎！
这哪儿是惊喜这是直接往我这潭深水里扔深水炸弹啊！
龙渊集团这地方,是你能来玩直播的吗！
我感觉刚理出的一点头绪,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妹妹彻底打乱了。
这江湖,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
郭襄这深水炸弹扔下来,我眼前是真的黑了几秒。
姑奶奶,这儿不是直播间！我几乎是把她拖进我办公室,反手锁上门,压低了声音,你想让你哥明天就因为‘带闲杂人等泄露商业机密’被沉黄浦江吗
郭襄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加兴奋：哎呀哥,你现在可是‘锦衣卫’欸！谁敢动你我就拍拍日常,绝对不拍文件！最多拍拍你的帅脸和公司的咖啡机……哎哟！
我屈指弹了她脑门一下：想都别想！立刻,马上,买票回学校！
我不！郭襄嘴一撅,一屁股坐在我的办公椅上转圈圈,妈说了,让你照顾好我！学校那边我请好假了！再说,我可是有备而来的！
她从她那价格不菲的包包里掏出一个平板,手指飞快划拉几下,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数据分析界面,密密麻麻的曲线和图表。
喏,你看,她小脸上难得露出点正经神色,我可不是光会吃喝玩乐的好吗我粉丝里藏龙卧虎,有个大佬是搞国际舆情和数据挖掘的。我稍微……嗯……用零花钱委托他做了个小调查。
我疑惑地接过平板,只看了一眼,心脏就猛地一缩。
上面清晰显示着过去几个月,针对龙渊集团东南亚矿项目的负面舆论发酵路径,资金源头经过层层伪装,最终指向了几个离岸空壳公司,而这些公司的隐秘关联方之一……竟隐约指向了顾家内部一个极少露面、常年卧病在床的家族成员——顾飞卿的堂弟,顾云深。
顾云深我眉头紧锁。这个人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体弱多病,从不参与集团事务,怎么会……
没想到吧郭襄得意地晃着脚尖,还有更劲爆的呢。那个一直跟你们抢矿的‘泰森资源’,最近一大笔秘密资金的接收方,是苏总监一个远房表哥在海外开的皮包公司。而苏总监……哼,她上星期偷偷去私人医院做了个检查,你猜怎么着她怀孕了。孩子爹是谁……可就耐人寻味了哦。
我盯着平板上的信息,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13
内部清洗
这丫头……搞情报还真有一手！这些消息,恐怕顾飞卿的情报网都未必挖得这么细！
这些东西……我声音发干。
放心啦哥,来源绝对干净,查不到我这儿。郭襄拍拍胸脯,又变回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怎么样我这投名状够分量吧能留下玩了吧
我看着她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又看看平板上的重磅炸弹,一时无语。
这哪是来玩的这是给我送来了破局的关键拼图,也把我往更深的漩涡里推了一把。
我把平板还给她,深吸一口气：东西我用了。你……老老实实待着,不准直播,不准乱跑,不准跟任何人说你是谁！不然立刻打包扔你上飞机！
耶！哥最好了！郭襄欢呼一声。
没空管她。我立刻整合信息,尤其是顾云深和苏总监这条线,用加密渠道发给了顾飞卿。没有多余的话,只附上关键数据截图。
十分钟后,顾飞卿回了一个字：知。
又过了半小时,他直接内线叫我过去。
办公室里,他站在窗前,背影看不出情绪。
云深……他轻轻吐出这个名字,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我倒是小看我这个病秧子堂弟了。装得真像。
他转过身,眼里没了之前的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一切尽在掌握的杀意。
苏曼丽（苏总监）……他冷笑,胃口不小,胆子更大。
他走到办公桌前,手指点了点那份东南亚项目书。
计划不变。你带队去东南亚。明早出发。
顾总,那这边……三爷、顾云深、苏总监,内部隐患还没清除。
这边,我来清理门户。顾飞卿语气平淡,却透着血腥味,你只管把矿给我拿下来。要人给人,要钱给钱。郭襄提供的线索,我会让人深挖,足够让他们乱一阵子了。
他看着我,目光深沉：无忌,别让我失望。
我知道,这是最终考验。
成了,从此真正跻身核心。败了,万劫不复。
明白。
14
海外征战
第二天,我带着一支精干团队直飞东南亚。一下飞机,湿热空气扑面而来,像无形的裹尸布。
谈判比想象中更艰难。
对方部落长老顽固得像石头,环保组织的人24小时轮班堵门抗议,竞争对手泰森资源的人阴魂不散,各种下三滥手段层出不穷——断水电、威胁本地员工、甚至制造了几起不大不小的事故。
团队里有人开始动摇,有人受伤,气氛低迷。
我想起大姐的话：精准打击。
想起二姐的话：绑定利益,留足证据。
想起三姐的话：……呃,暂时还是别动武。
靠着郭襄提供的那些黑料,我让人不经意地透露给泰森资源的负责人,暗示我们知道他们那点破事和苏总监的关系。对方果然慌了阵脚,动作收敛了许多,甚至开始私下接触,试图谈判。
对部落,我不再空谈补偿,而是请来国际医疗队解决当地困扰多年的水源污染和疾病问题,出资修建学校,承诺优先雇佣本地居民,并请大姐联系的顶级专家团队,拿出了一套能让矿区环境比开发前更好的生态方案。
对环保组织,我开放部分区域让他们监督,用实实在在的数据和改进措施说话,同时,二姐联系的暗线律所收集了对方部分激进成员收受竞争对手黑钱的证据,适时提醒了一下。
软硬兼施,分化瓦解,利益捆绑。
乾坤大挪移,挪的是势,是人心。
过程依旧惊心动魄。
一次从谈判地点返回的路上,我们的车队遭遇了人为的山体滑坡袭击,差点车毁人亡。
全靠三姐介绍的安保团队经验丰富,硬生生杀出一条路。
一个月期限到的前一天晚上,最后一场谈判。
在部落祠堂里,烟雾缭绕,气氛凝重。
对方长老最后看了一眼我们提供的、盖满章的学校设计图和医疗援助协议,又看看窗外停着的、满载着物资的卡车,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协议达成！
消息传回国内,顾飞卿只回了两个字：漂亮。
我知道,国内的风暴也结束了。
15
巅峰对决
顾云深被彻底边缘化,送去海外疗养,实同软禁。
苏总监试图拿孩子做筹码,结果顾飞卿直接甩出一份她挪用公款包养小奶狗的证据,以及她远房表哥皮包公司的账目,她不仅被扫地出门,还面临牢狱之灾。
三爷在这次清洗中折损了好几个重要臂膀,元气大伤,暂时蛰伏。
我凯旋回国。
机场,顾飞卿亲自来接机。阵仗很大,给了十足的面子。
辛苦了。他拍拍我肩膀,第一次露出堪称真诚的笑容。
庆功宴比上次更加盛大。我成了绝对的主角,赞美和奉承潮水般涌来。连之前那些使过绊子的董事,也都笑着过来敬酒。
我应付着,脸上笑着,心里却异常平静。
九阳神功,大概练到了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境界了。
宴会最高潮,顾飞卿走上台,拿过话筒。
全场安静下来。
今天,除了庆功,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宣布。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经董事会决议,任命张无忌先生,为集团副总裁,主要负责海外拓展及战略投资业务。
掌声雷动。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有些刺眼。
我微微鞠躬,接过那份沉甸甸的聘书。
视线扫过台下,看到三爷坐在角落,脸上挂着笑,眼神却冰冷如毒蛇。也看到许多羡慕、嫉妒、复杂的目光。
我知道,我站上了巅峰,也站上了火山口。
但,无所畏惧。
庆功宴后,我回到顾飞卿给我配的、这次无法再推辞的顶级公寓。郭襄那丫头居然乖乖在等我,还煮了碗一看就不怎么样的泡面。
哥！你现在是副总裁啦！牛逼！她蹦过来,我的功劳大不大是不是该分点股份
我揉揉她的头发：功劳很大。股份没有。明天给我滚回学校上课去！
切！过河拆桥！她嘟囔着,却没再坚持。
手机响起,是家族群聊。
老妈发了一堆放鞭炮的表情包：我就知道我儿子无忌最厉害！光宗耀祖！九阳神功大成！
大姐：副总裁还行。明年争取弄个总裁当当。
二姐：副总裁涉案金额更大,需要法律顾问随时找我,老规矩,八折。
三姐：谁不服报坐标！
小妹郭襄偷偷在群里发：哥！直播副总裁日常吧！肯定爆火！分红我七你三！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忍不住笑了出来。
窗外,是这个城市最璀璨的夜景,灯火辉煌,如同铺满了钻石的黑色绒布。
我走到窗边,深吸一口气。
职场逆袭豪门恩怨艳遇潜规则
这都市江湖,我张无忌,总算蹚出了一条自己的路。
而故事,还远未结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