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诧异地看向了楚灵溪。
火堆旁的楚灵溪，身上多了一层柔和的光：“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鲛人收回了手，说道：“真话和假话都想听。”
“假话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没有办法选择父母。”楚灵溪没想到鲛人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想到鲛人过往的经历，又觉得他会问也不奇怪，“真话是，怀他们的时候，还没有恨。”
因为那个时候的原身对江寒烬没有恨也没有怨，甚至是期待着孩子的出生，哪怕最后献祭的时候，也是希望孩子好的。
虽然楚灵溪无法理解原身，却尊重原身的选择，也愿意遵守她们之间的约定，毕竟原身也是希望她好好的。
楚灵溪看着烤的金黄的馒头，分了林啸一个后，说道：“要吃就下来。”
鲛人下来后就坐在楚灵溪的身旁，从楚灵溪手中拿过穿在签子上的烤馒头。
楚灵溪看向鲛人，说道：“恨与不恨都没有错，就像是谁规定了被人强迫后有的孩子就必须生下来？”
鲛人哦了一声，默默地啃起了馒头。
楚灵溪用肩膀碰了碰在发呆的鲛人，声音在夜晚的星空下有些空灵：“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选择，前提都是自愿的。”
鲛人忍不住问道：“你既已经猜到我的纠结和想法，还要这般劝我？你可知有器灵和没有器灵的法宝，完全是两种。”
“我知道啊。”楚灵溪掰开馒头，啃了起来，说道：“可是对于我而言，可能没有器灵更好一些。”
一个来财，已经是楚灵溪容忍的极限了，她是真不喜欢有人随时跟在她的身边，在仙灵宗的时候，鲛人不跟在她身边，她还松了口气。
林啸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鲛人先是瞪了林啸一眼，又怒视着楚灵溪，咬牙切齿地说道：“楚灵溪，你想甩开我，没门。”
楚灵溪默默地林啸的身边挪了挪：“真是难哄。”
鲛人想到楚灵溪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问，又气又委屈。
来财偷偷提醒道：“鲛人好像要气炸了。”
楚灵溪自然发现了，传音道：“无所谓啊。”
来财一想也是，果断不再观察了。
林啸把烤好的东西放到盘中，摆在了三人面前，说道：“吃饭吧。”
鲛人忽然蹙眉，说道：“有血腥味。”
楚灵溪和林啸都没有闻到，只是谁都没有怀疑鲛人的话。
林啸低声问道：“哪个方向？”
鲛人仔细分辨了一下风中的味道，指着一个方向。
林啸抬起手，几只蝴蝶就落在了他的指尖：“去吧。”
蝴蝶展翅朝着鲛人说血腥味的方向飞去。
鲛人见此低头吃起了自己的东西，楚灵溪和林啸同样如此，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现一样。
楚灵溪有些好奇，问道：“师兄，我好像都没看见你的灵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