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入宗时发放的绿叶法器,白辰回到了本方的阵营中。
一间间大小不一的木屋、石屋在禁制大阵中若隐若现,排列的乱七八糟,没有任何规律可言。这些就是到此的修仙者,随手用木系或土系道术所建地临时房屋。当然,这是要按门派来划分区域的。
拐了几个弯后,白辰朝着这片屋群中最显眼的一间屋子走去。这木屋面积占地五六十丈之广,正是黄枫谷的战功结算处。其内熙熙攘攘,有众多修士在此休憩,或相互交易。
而在最里面,则有着一组柜台,后面则摆放着告示栏。一位有些胖胖的修士正站在那里为来往的修士结算战功,之后这些修士可以凭借战功去兑换各种修炼资材。
目前木屋中的修士大多处于练气期,除了黄枫谷修士外,还有众多依附于黄枫谷的世家修士。
白辰身为筑基后期修士,在这里自然是有一定名气的,只是这种名气可能不那么好。
来到柜台处,白辰上交了今日的杀敌凭证。柜台前胖修士一看,竟然又只有几位魔道的练气修士,他忍不住看了白辰一眼道:
“我说白道友,你的修为怎么说也是筑基后期,怎么天天就杀些低阶修士,我想你对付一些筑基初期应该不算难事吧。”
闻言,白辰摇了摇头,他解释道:
“陈道友有所不知,在下这一身修为甚是虚浮,而且你看我平时飞行用的法器还都是宗门发放的绿叶法器,斗法能力着实不堪,你就不要高估在下了。”
柜台处的陈姓修士是依附黄枫谷的世家修士,也是陈巧倩的五伯。
见白辰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陈姓修士也不好再逼迫,毕竟这白道友飞行用的法器确实一直都是绿叶法器,真没想到身为一名筑基后期修士,这白道友竟是如此贫困。
最近他也听说了,这白道友连在黄枫谷接取任务,都只敢接取练气期的,想来是真的实力不济吧,陈姓修士看着白辰摇了摇头。
而木屋里的其他修士见白辰又是这样的战绩,也见怪不怪了,只是觉得白辰太过浪费那一身修为了,只恨不能取而代之。
当然,也有修士认为白辰就是惜命,不敢去拼,身为一名修士,连拼都不敢何谈精进修为!
对于这些风言风语,白辰毫不在乎,因为魔道结丹修士能杀死他,但这些流言不能。
随着大战的持续进行,七派与六宗之间的战斗也越发的激烈,甚至连上千人规模的战斗也时有发生,对于这种规模的战斗,白辰总是敬而远之,只游走在战场的边缘抓几只落单的修士。
不过这一回白辰倒不局限于练气期了,只要是落单的他就敢抓,即便同为筑基后期也不例外,这样的变化倒让陈姓修士有些欣慰。
一年下来,死在白辰手中的筑基修士已高达三位,这让他在营地的风评也有所好转。
到了这个时候,战场上的烈度早已提升了数倍,那战功结算处的木屋中,筑基修士的数量对比最初的寥寥无几,已经渐渐变成占据三分之一了。
这一天,韩立和聂盈奉命和其他人押送一批灵石来到此地。之后便留在此地协助作战。
黄枫谷营地,白辰居所。
“你们也来了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情况是这样的……”
韩立开始讲述她和聂盈前往灵石矿场之后的故事,在抵达灵石矿场后,他们遇到了同为黄枫谷的修士刘靖和钟卫娘,听说刘师兄之前在一次战斗中消耗过大,修养了很久,此次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出来执行任务,而钟卫娘则是陪着一起。
再之后,夺回矿场的战斗很顺利,他们轻松赶在魔道回防前将矿场又夺回了手中。
但魔道却并没有轻易放弃此地,后来更是派大军再次与他们争夺矿场,在战斗过程中,对方更是失心疯般的使用了撼地符,直接将一整个灵石矿场给震塌了。
到了这一步,七派的参战修士已然损失惨重,鉴于这一点,再加上矿场的结构已经被撼地符摧毁大半,短时间内很难重新恢复开采,也就被七派给放弃了。
魔道再次占领了这里,但同样因为短时间无法恢复开采,所以只留守了少量练气弟子,不再重视此地。
再后来,韩立和聂盈便被调走执行其他任务,直到此次押运灵石,才来到这金鼓原主战场。
听韩立说完,白辰点头道:
“情况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就遵照宗门的指示,留在此地战斗吧。”
说完后,白辰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又叮嘱了二人一句:
“对了,千万别让人知道你们是我的弟子。”
听到白辰这么说,两人觉得莫名其妙,聂盈更是直接问道:
“为什么?”
看着聂盈的眼睛,白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干脆摆手道:
“算了,当我没说。”
离开白辰住处后,韩立和聂盈前往了战功结算处去领取了功勋牌,在木屋内,他们也听到了关于白辰的风言风语,虽然已经转好了很多,但依然存在不堪的传言。
“就那个姓白的筑基修士,你们是不知道啊,有一次我见到他一碰到对面的筑基初期,转身就跑,我就没见过这么怂的修士,简直是我们正道修士之耻。”
“可是我听说他后来也击杀了数位魔道筑基啊,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哼,你懂什么,那肯定是他不知道在哪捡的便宜,像他那种人,这么可能单独击杀魔道的筑基修士。”
说话的修士一脸不屑的讲述着白辰。
“请问,你口中的那位姓白的修士,全名是什么?”
被问的修士顺着声音扭头一看,见是一位肤若凝脂、风姿绰约的女修,顿时便来了精神:
“那个修士我记得叫白辰,他有意思的事情可就多了…”
这修士以为聂盈是喜欢听他刚刚讲的事情,立马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甚至自己还在其中添油加醋,把白辰描述的极为不堪。
在他看来白辰和眼前这位仙子肯定不是正面关系,毕竟就白辰那表现,怎么配熟识这貌美的仙子呢?所以这仙子一定是想要听关于白辰的糗事。
在讲述的过程中,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聂盈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她就说为什么师父好端端的说千万别让人知道自己是他的弟子,原来根子在这里。
这帮可恶的混蛋。
“说够了吗?”
聂盈的语气极为冰冷,强大的神识威压瞬间压向了眼前的修士,惊的他直冒冷汗。
此刻这位修士就是再蠢此刻也知道情况不太对,他应该是搞错了什么,于是硬着顶着神识威压小心翼翼的问道:
“敢问道友和那白辰是何关系?”
接着,他便听到了让他如坠冰窖的回答:
“他是我师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