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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地下室里，裴清波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跪着的乔书意。
她往前挪了半步，想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拉住他的衣袖，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那些视频都作不得数的，一切都是误会。”
“你说是言心指使保姆给闹闹下毒，但实际上言心早就不在人世了，这也是误会？”
“我是爱女心切，都是被保姆骗了！”
乔书意咬着唇，眼泪终于滚落，顺着苍白的脸颊砸在裴清波的手背上，换作以往，他早就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了。
可现在，裴清波只是冷眼看着她，将电脑里的监控视频反复播给她看。
“我找人看过了，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合成的，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那些挑衅、污蔑，终于真相大白。
乔书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想再挤出几滴眼泪，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乔书意，”裴清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话落，他让人拿来了鞭子和匕首。
乔书意愣了愣，随即不住地摇头开始哭泣求饶：“清波，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我也不想那样的，我是太爱你了，我不想失去你，才会被鬼迷心窍。”
“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
“如果没有妈妈，闹闹怎么办，她是无辜的啊。”
裴清波蹲下来，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眼泪。
“我可以既往不咎。”
乔书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就知道，裴清波这么爱她，绝对不会轻易抛下她。
她唇边的笑还没勾起，就听见他冷冽的声音响起。
“你用这个鞭子自己抽自己吧。”
他坐回椅子上，顺手把那根带有乔言心血迹的鞭子丢在她脚边。
几乎瞬间，乔书意便回过神来了。
他这是在替乔言心报仇。
乔书意死死咬住唇，她从小被宠着长大，中间虽然有过屈辱的经历，但现在她又重新恢复乔家大小姐的身份了。
乔家大小姐怎么可能遭受这种侮辱。
可为了活下去，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乔书意攥紧手心，拿起鞭子正要往自己身上打时，裴清波发话了。
“等等。”
乔书意含泪抬头看向他，以为他后悔了，没想到他抱来了乔言心的遗照，放在旁边，看着她。
乔书意死死咬唇，气得浑身发颤。
可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弯下脊背重重磕在地板上，挥起鞭子，一下一下往自己身上打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重复喃喃着这句话，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恨意从眼底蔓延。
直到背上透出血痕，裴清波才慢悠悠抬了抬手，如恩赐般说了句：“先停一停。”
这时管家从门外跑进来，贴着裴清波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
裴清波即刻疯了似的笑起来，大步走到乔书意跟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咬紧后槽牙恶狠狠问道：“乔书意，你他妈敢耍我，闹闹究竟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