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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来到那个熟悉地工地。
工头熟练地将我带到简易工棚。
我歪着脑袋躺在床板上。
很快就有工人进来,宛若发情的公狗一样趴在我的身上,嗓子里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我没有反抗。
轻轻闭上眼睛。
“啊!!”一声凄惨嚎叫响彻工棚。
身上的男人骤然离开。
沈斯年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疯了一般对着男人拳拳到肉。
我怔愣几秒,起身踉跄地拉开沈斯年。
痛,太痛了。
不要这样。
沈斯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暴戾将我拖拽出工棚。
我左脚无法发力。
他松开手的一瞬间,我像条废狗重重摔在地上。
沈斯年高高在上的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语气却充满讽刺。
“温年年,你真恶心。”
我慢慢站起身来。
沈斯年语气尖锐又刻薄。
“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赚钱了,要不给你介绍几个优质客户补偿你?”
我扯了下嘴角,礼貌地鞠了一躬:
“好的,谢谢您。”
不能得罪大老板。
我低垂着头,又想起妈妈,感觉好久没去看妈妈了。
沈斯年似乎没料到我的话,怒不可遏地薅住我的头发逼我与他对视。
“温年年,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吗?”
我不知道他演的是哪一出戏,沉默不语。
沈斯年见状冷笑一声:“温年年,你现在样子真让人恶心,令人作呕。”
我愣愣的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眼中倒映的人影。
涕泪横流,满脸肮脏污秽,好像是一条狼狈的野狗。
那,是我吗?
沈斯年没了耐心,猩红着眼睛甩开我。
“温年年,你不会以为跟别的男人上床,我会吃醋吧?”
“还是你以为,这样自甘堕落,我就会心疼你?”
怎么可能。
我觉得他话十分可笑。
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一旁的臭水沟。
我感觉自己好像那里的垃圾,浑身散发着恶臭。
“好,好,好。”
沈斯年似乎气急了,咬牙切齿地连说三个好。
“温年年,既然你这么喜欢卖,那我买!”
“毕竟夫妻一场,我给你算是高级妓女的价格。”
我咬着唇,心脏陡然一抽。
母亲说的没错,我当年就不应该逼沈斯年娶我。
当鸡作娼,跟乞丐抢食,都不能令他消气。
到底要把我折磨成什么样,沈斯年才满意?
最终,我没问。
沈斯年也没有回答。
他将我带回熟悉地别墅。
这里曾经是我的家,我的婚房。
我原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可沈斯年只是让我干回“老本行”。
“一千够吗?”床边响起冷淡的声音。
我缩进被窝,只露着脑袋,想要看清沈斯年的脸。
但灯光绚烂,刺激的我双目都是泪水,眼前一片模糊。
“怎么?你涨价了?”
沈斯年的声音没有情绪。
“就算你哭瞎了,也是个二手货,只值这个价。”
沈斯年打开灯,将钞票扔在地上。
关门离去。
然而这种软刀子,却弄得我更加惶恐不安。
我穿好衣服遮住疤痕,突然散发出不可思议地幻想。
沈斯年到底为什么带我回来?
为什么请我吃饭送我钱。
是可怜我,还是
不不不,不可能。
我不敢再胡思乱想,一刀一刀划下血痕,疼痛使我清醒。
我呜咽着蜷缩在床头。
“砰”地一声。
卧室门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