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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铄,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发生的这一切令姜令铄再也没有露出过笑脸,亲人的血仇未报,她又怎能独自快活于世。
沈临戈提出带她散心,她看着沈临戈充满期待的俊脸不忍拒绝。
那天晚上沈临戈给姜令铄眼上戴上一块黑色的纱布,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前走。
就像如果她身在黑暗里,沈临戈也会作为她的后背,陪着她走下去。
“准备好睁眼了吗?”
姜令铄轻轻点了点头。
姜令铄轻轻睁眼,眼前的一切美得令她心颤。
眼前是大片大片的萤火虫在肆意飞舞,就像本该挂在空中的星星,一个个落入凡间。
这一切实在令她太过欣喜,姜令铄高兴的过了头,踩到了一块石头,沈临戈眼疾手快的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两人一同坠到铺满松针的草丛里。
“疼吗?”
沈临戈满眼担忧的看着她,两人从未有过这样近的距离,彼此心跳个不停,两人衣襟交叠染上同样的草木味道。
姜令铄不禁一阵心悸,脸上浮起羞红别过脸不去看他。
“我想你可以一直如此刻欢喜。”
沈临戈满眼深情的看着她,在她嘴角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我们现在就像在银河一样!”
姜令铄和沈临戈起身,两人相互依偎着看着此刻美丽的夜晚。
沈临戈掏出怀里的玉笛,吹起了曲子。
那是曾经母亲还在世时曾交给他的曲子,告诉他,当他不开心的时候吹奏这首曲子就可以赶走所有的阴霾。
如今他想把这首曲子吹给姜令铄听。
此刻有微风袭来,吹得姜令铄的发梢扬起,她眉眼温柔的看着沈临戈,轻声开口。
“等事情全部结束了,你可以给我吹一辈子的笛子听吗?夫君。”
听见最后那个词的沈临戈突然咳嗽了一声,耳朵发红。
他将姜令铄紧紧的抱在怀里,永远不想再放手。
在晨光熹微的时候两人十指相扣准备下山,在刚好要出山的时候被一个人拦住。
他穿着黑色的斗篷,阴冷的声音像蛇一样缠绕在姜令铄的耳边,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姜令铄”
这是消失已久的国师,此刻取下斗篷帽子的他半边脸溃烂。
原来那天酒宴人都走完后国师仍在角落买醉,不知是借酒浇愁还是药效起了作用,他一口接一口的灌下。
当他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不慎碰到了桌边的烛火,火舌很快舔上他的身体,等待宫中后勤发现火灾的时候,国师已经烧烂了半张脸。
国师想要伸手去拉住姜令铄却被沈临戈挡在面前。
“你要干什么?”
沈临戈声音冷下来,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国师。
“我不干什么,我就想要看看她”
两人拉扯之间从国师的衣袍中落下一张相片,那是之前看过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