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受委屈了,令铄。”
姜令铄失去所有力气一般跪坐在地上,沈临戈拦腰抱起她。
她像一个破碎的娃娃无声的哭泣,沈临戈心痛不已。
等姜令铄躺在床上安抚心神后沈临戈拿出了桌边的药。
“这是我为你寻来的药,能把你的手指治好,只是涂完药会有些疼。”
姜令铄的手指被国师夹伤后,指甲已经从从前的肉色变成了乌黑的紫色。
沈临戈放轻力度小心翼翼的涂上姜令铄的手指,她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随着膏药涂完,那股刺痛愈演愈烈,竟是快要钻进骨头一般,姜令铄背后冷汗浸湿了衣襟。
沈临戈看着脸色惨白的姜令铄将她抱在怀中,将手腕递到她的唇边。
“我希望你不要忍着好吗?痛得受不了可以咬我的手腕,无论怎么样我会陪你一起熬过去。”
姜令铄终于控制不住,牙齿深陷血肉,沈临戈的手腕留下一圈血痕。
痛的失去所有力气的姜令铄沉沉睡去,沈临戈盯着她姣好的睡颜,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时的沈临戈还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第一次见到姜令铄就像见到了一只小动物。
他因自幼丧母在军营中长大性格孤僻无人相伴,父辈的压力在本该玩耍的年龄压到他的肩上。
没想到粉琢似的小姑娘一见到他糯米团子似的抱着他不撒手。
见沈临戈始终不说话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绳挂坠。
“他们说小孩子都要戴这个长命锁,令铄把自己的送给你好不好,你不要不开心了好吗?”
沈临戈从那时起决定了保护姜令铄一辈子,那根红绳至今仍在他的脖颈上,这么多年四处征战不曾取过。
如果不是绣球那日的事情传入耳中他以为自己会默默保护她一辈子,看着她幸福
沈临戈从回忆中抽离,轻轻的在姜令铄额头留下一个吻。
第二日姜令铄醒来的时候看见沈临戈坐在床前撑着下巴闭着眼睛。
原来他守了自己一整夜。
沈临戈像是感受到了姜令铄的目光突然醒来,对上她的眼睛。
姜令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眨了眨眼。
“今日是皇帝的家宴,令铄和我一起吧。”
“以我未婚妻的身份。”
他们到宫殿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来齐了,小腹有些微微隆起的宋芊芊挽着谢清裴的手臂款款落座,国师面无表情的站在皇帝旁边。
“朕今日心情甚好!众爱卿可自由玩乐,不醉不归!!”
宴席过半,宋芊芊挽着谢清裴站在了姜令铄和沈临戈的面前。
“好久不见令铄姐姐,如今我已有身孕只能以茶代酒来敬姐姐一杯了。”
谢清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姜令铄,她好像比从前更美了。
姜令铄端起酒杯,对着宋芊芊浅笑。
“应该我敬你们才对,多谢了你们我姜令铄才能有今天。“
“哦不对,我还忘了一个人,国师大人一个人在角落里是否有些孤单。我应该去敬他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