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南吃下一把草时,我松了一口气。
然后去了民政局,将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还没开口,对方却问。
“女士,您走错窗口了,这里是离婚咨询。”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想咨询一下这里离婚的流程。”
“可女士、您还是单身啊?”
我如遭雷击,脑子嗡嗡作响。
直到被身后办理离婚的男人不耐烦地推了一把,才愣愣地接过身份证离开。
走出民政局,脑海中还回荡着工作人员的话。
可许嘉烈名字旁边,配偶那一栏,陆悦两个字是如此鲜明。
恍惚中走到了大街上,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
还没反应过来,有人一把将我拉了过去。
是许嘉烈,我心中五味杂陈,嚅动了一下双唇,正要开口。
“何雪瑶,你怎么看路的!”
“要不是我,你不死也得半残!走!跟我去医院!”
看着他着急万分的样子,我本已死寂的心涌上一丝隐秘的欢喜。
“医生!快,她是熊猫血!”
“抽个两千毫升都行,她没病没灾,身体扛得住。”
我瞬间脸色惨白,好像有一盆冰水从我脑袋砸下。
他立刻松开我的手,走到陆悦身边。
“都跟你说了,别起来。万一孩子出问题怎么办?”
“等你嫂子抽完血,我就让她跟你道歉,不气了好不好?”
许嘉烈这样疼惜的模样,我早已记不清多少年没看过了。
五年前,我放牧时遇上了风雪,迷了路。
他半夜找到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快要急疯了的表情。
所以,我见过他爱一个人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别摆出这副委屈的样子。”
“要不是你乱讲话,小悦怎么会动胎气,出了血。”
许嘉烈冷冷地看着我。
“许总,不能再抽了,再抽就要出人命了。”
“抽!我跟她生活了十年还不了解她吗?惯会做这些可怜样,你放心抽,出了事我负责!”
许嘉烈按住医生要为我取针头的手,又将针头重新送了进去。
我疼得脸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就这么被丢在了医院的躺椅上。
我缓了一会,用不那么僵硬的手掏出手机。
给那个五年未曾联系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爸,我错了。”
“我听您的,同意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