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回顾家,沈明宇正坐在沙发上,一边享受着佣人的伺候,一边打电话,语气得意:“妈,你放心吧,沈家马上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沈承远那个蠢货,自己跑到山沟里去了,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
陆栀月一脚踹开大门,双眼赤红地冲到他面前。
“是你,对不对?”她死死地掐住他的肩膀,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你害死了他的养母!”
沈明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惊恐地看着陆栀月,嘴唇哆嗦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陆栀月猛地将一份录音笔摔在他脸上,“你那个好妈妈,在监狱里可是什么都招了!”
证据确凿,沈明宇再也无法抵赖。他瘫软在地,哭着求她:“陆栀月!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陆栀月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拨通了报警电话。
沈明宇被带走后,陆栀月跌跌撞撞地冲进那间属于沈承远的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已经被带走,干净得就像他从未回来过一样。
突然,她看到了床头柜上那块破碎的怀表。
他没有带走它,也没有扔掉它,只是将这些冰冷的碎片,留在了这个他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
陆栀月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碎片捧在掌心。
她想起自己当时轻描淡写地说的那句:“不就是一块破表吗?大不了,我赔你一块新的。”
她现在才知道,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念想。
而她,亲手毁了它。
陆栀月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地跪倒在地。
她掏出手机,疯了一样地拨打那个她从未主动联系过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而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拨,得到的结果却始终一样。
她被拉黑了。
第二天,陆栀月推掉了所有的工作。
她拿着那些怀表的碎片,找遍了全世界最好的钟表修复大师。
“陆小姐,这块表损坏得太严重了,内部的机芯和齿轮几乎都碎了,修复的难度非常大,而且”大师面露难色。
“钱不是问题,”陆栀月打断他,声音沙哑,眼底是偏执的红,“我只要它恢复原样。”
她守在工作室里,亲眼看着那些大师们,将那些细小的碎片,一点一点地重新拼接、打磨、组装。
三天三夜,她未曾合眼。
当那块修复如初、甚至比原来还要光亮的怀表,重新被放在她面前时,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捧起,放进了贴身的口袋。
然后,她订了最早一班飞往西北的机票。
承远,等我。
这一次,换我来找你。
我欠你的,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