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我闹着要走，沈云舟就将我囚禁在别墅里。
他把林珊珊带到我面前，任我处置。
林珊珊瘦了些，憔悴了些，但看我的眼神，依旧是淬毒的妒恨。
我就知道，沈云舟没让她吃太多苦。吃过苦的人，不是这种眼神。
他对她，终究留了余地。
我冷笑着，走到林珊珊面前，袖中滑出那把熟悉的蝴蝶刀，刀尖抵上她小腹。
“你欠我两刀。”我声音很轻，“一刀还我，一刀还我的孩子。”
林珊珊咬牙挑衅：“许知夏，你不敢！除了阿舟，没人敢动我！”
余光里，沈云舟默然坐在沙发，静静看着。
若是从前，我会等他发话。
但现在，我装够了。
“咔哒！”我猛地扣动蝴蝶刀的保险栓！
所有人都惊跳起来，沈云舟甚至下意识前倾了身体！
没有刀锋弹出——刀是空的。
林珊珊脸色惨白如纸。
我慢条斯理收回刀，一脚踹在她膝弯！
她“噗通”跪倒在沈云舟脚前！
我踩着她的背，俯身贴近她惊恐的脸：“别怕，现在没想杀你。好玩的东西，要留着慢慢玩。”
“林珊珊，以后每天，我都送你一刀。”
“有没有真刀，看我心情。”
“想活命？就努力讨好我。万一我高兴了，说不定也跟沈云舟一样，舍不得杀你了呢？”
我抬头，笑问沈云舟：“你说，好不好？”
林珊珊涕泪横流，抓住沈云舟裤脚：“阿舟！不要！她疯了！你说过最舍不得我害怕的！你真要看她折磨死我吗？！”
沈云舟眉峰微动。
在他开口前，我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声音飘忽：“沈云舟，以前替你挨刀，早不知道疼是什么了。”
“你舍不得她受伤，要我替她挡刀，我挡了，真的。”
“我只是心疼那个想叫你爸爸的小东西”
沈云舟喉结剧烈滚动。
他捧起我的脸，像捧着易碎的稀世珍宝，指腹摩挲我眼下。
“知夏，”他声音沙哑，“只要你高兴！想杀谁，我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