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出山后,我的身份瞒不住了 > 第786章  恶狠狠的一扯

天空似乎也如同纸一样白,或许就是个纸。
他巨大的脸上带着狰狞,疯狂地笑着:“所以,我亲自过来束缚他,我要让他替我死,那我不就能活下来了?”
唐越下意识看着温岳的纸人,只看到纸人摇摇晃晃,活灵活现的眼睛忽然变得木然,一阵风吹过,就倒在地上,变成巴掌大的模样,真的和一张纸没什么区别。
唐越说:“温岳,你到底干了什么!”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但理所当然就是错!
天空不知道何时下了雨,一滴一滴地在纸人身上。
纸碰上水,会倒塌变软,很快,唐越周围一大片的纸人就倒在地上,成了小小的纸人模样,他捡起来一个一看。
不是工厂做出来的纸人,边缘也不完整,看起来歪歪扭扭的,是被人亲手给剪开的,两个小小的圆圈就是眼睛,像个小学生剪纸一样。
“唐越,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来杀你,你不让这些纸人替你受罪,那么你就得自己死!”温岳的脸变得阴狠,脸色忽明忽暗的。
他好像才是个鬼。
唐越试着挣扎了好几次,根本无济于事。
雨下得更大,唐越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些变形,朝着周围扩散,如同墨碰水一般。
“我早就该死了,要不是被人保护着,我怎么能活到现在,可惜我没能回报他们,我以为我没害过人,可纸人替我倒霉了多次。”
唐越认命般地躺在地上,任由大雨冲刷他,原来当个纸人是这种感觉。
他身体突然猛地疼痛,似乎是心脏被人捅了一刀,无限的疼开始扩散,他瞬间疼得大叫。
“好疼!”
疼痛接踵而来,从唐越的脚趾到身体的每个部位,直到他的头部,好像有个大卡车呼啸而来,把他给碾压个彻底。
唐越疼得浑身哆嗦,想动一下抚摸最疼的地方,可身体动不了,雨水让他和大地贴在一起。
“唐越,你知道为什么疼吗?这是你刚才被人捅了一刀,至于这身上的疼,是你的纸人之前替你被车撞死碾压死无数次的感觉,好可怜哦,你的纸人也想杀了你!”
温岳的脸在唐越眼里已经有些模糊,这种疼痛几乎让人难以忍受,说是用个火钳子钻开他的头他都信。
“啊……那你得意什么,这不叫报复我,这是我本来经历的,只不过他替我扛了,现在还回来了而已!”唐越强忍着说。
天上的雨越来越大,好像一盆水泼下来一样。
雨幕里隐约传来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唐越下意识朝着雨幕里看去,什么也没有,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其余部位疼得厉害。
“阿弥陀佛。”唐越跟着一同念了一声。
天空上的温岳正要嘲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睛瞬间睁大,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一样:“不!”
他惨叫一声,巨大的狰狞的脸竟然轰然变小,竟然从天上硬生生掉了下来!
唐越使劲全身力气去看,只看见温岳这个大活人,竟然掉进来了。
他说:“温岳,你得意什么,你不也下来了?”
一个心有恶念的人,不会得到好运的庇佑。
天空的雨忽然停了,掉下很多小黑物体,无数人的惨叫声传来,掉在地上唐越才发现竟然是人。
而每个人都一脸的惊恐,看着一地的纸人,大声尖叫。
“放我出去!”
“我要回家!放我出去!”
有人在周围看了一圈,似乎意识到这不像是人间界,瞬间就慌张起来,恐慌的情绪几乎弥漫了。
然而此时,出来了太阳。
太阳照耀在纸人身上,纸人身上变得干燥,纸人们纷纷的起来,不约而同地朝着庙里前去。
为首的方丈带领着一堆纸人下跪:“我等纸人,拜见不动明王!”
“拜见不动明王!”
纸人齐声道。
唐越注意到白蜡烛变成红蜡烛,贡品也成了真正的水果,纸人们虔诚地去祭拜着,这种场景看起来十分诡异。
一张纸剪裁而成的纸人,竟然在祭祀神佛?
唐越忽然想起来绫洛之前说的,拜神,一开始他们是拜的神,也在拜自己。
神给了两种选择。
“你们是什么,快点放他们出去!”有人大声吼着。
“没错,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们全部点燃!”
周围这样的话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纸人们缓缓扭头,不约而同地朝人堆里看去,而每个纸人,都只看一个人。
那就是他们自己,制作他们,购买他们,使用他们的人!
“阿弥陀佛……”无数纸人们一齐念道,随后嘴角大大勾起,竟然变成了一致的活灵活现的面容。
纸人来到,“我来了!”
唐越上前:“嗯,你替我受苦了,对不起,我还你。”
方才的疼痛,能把唐越整得当场死亡,疼到了极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这本该是他自己要承受的,可他也做了纸人,他不得不替他承受。
很疼,非常疼,濒临死亡的疼痛和窒息感,他却要替他承受七天,他不配。
活人掉入纸人的世界,只有死路一条。
“进庙。”方丈抓着一个男人。
男人胖乎乎的,脸上看起来很和善,此时脸上全是恐惧:“不,我不进去!”
这庙看起来就阴森森的,里面的神像很吓人,肯定是邪教!
纸人拖着男人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逼他跪地磕头拜佛,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的身体快速地哆嗦着,很快就瘫软在地。
也不知怎么,纸人抓着男人的头抬起来,恶狠狠地一扯。
在场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有人开始哭泣呕吐。
唐越看着男人的头硬生生被扯下来,头颅被扔在庙外,纸人趴在地上,小小的嘴猛的张成深渊巨口,一口把男人的尸体给吃了进去。
纸人满意的点头,冲着神像磕头,随后就出了庙,一脚踢在头颅上,把头踢得好几米远:“人最恶心的就是他的头,和他的思想,什么事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也不肯认错,啧。”
它慢悠悠地走到河边,纵身一跃,跳进河里,远远地能看到,它顺着河流飘走了,飘过了一座桥,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