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是玻璃的,淋浴的滴答声很吵。
透过玻璃门,她清楚地看见江宴挺拔的身形。
水流顺着他宽厚的肩膀往下流淌,晶莹的水珠溅在他结实精健的腹肌上。
任清念不好意思地别开眼,正打算转身回卧室,浴室门却被打开。
江宴包裹着白色浴巾,站在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眼前。
心跳仿佛漏半拍。
“我……”
任清念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宴看着任清念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都结婚了,我哪里你没看过啊?”
这样的话,配上江宴带着调侃的低沉嗓音,让任清念耳廓更烫。
没等任清念开口说话,他冰凉的唇已经堵了上去。
任清念任凭他吻着,结实的身体将她包裹住。
一夜缠绵,任清念沉沉睡了过去。
江宴撑着胳膊,侧躺着欣赏地盯着任清念。
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这时,他手机突然响起。
是秘书打来的。
江宴走到客厅,接听了电话。
“江总,沈氏集团的总裁想见您。”
“沈玄阙?”
江宴双眼眯了眯,他不知道沈玄阙这时候见他是什么意思。
但既然送上门来,他自然不会拒绝。
“和他约个时间,下周一我有时间。”
秘书约了周一下午两点的时间。
江宴坐在办公室里,手里盘着小物件。
沈玄阙进来时,他慵懒地抬了下眼皮,扫了一眼。
“来了?”
沈玄阙看到江宴,薄唇紧抿着。
他特意从江城赶来港城,目的只有一个。
他的人查到在港城有任清念的消息。
尽管听到的消息是任清念已经嫁给了江宴,他还是不相信。
想亲自过来一趟,辨认真伪。
“千里迢迢从江城到这,是有什么事吗?”
江宴问道。
沈玄阙注意到江宴无名指上的戒指,他皱了下眉头,想到半个月前江宴特意给他寄的喜帖。
他问道:“听说江少已经结婚,还不知道江夫人是谁?”
江宴勾了勾唇,看向沈玄阙的眼神带了一丝挑衅。
“我夫人她低调,但沈总想知道的话,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夫人姓任,叫清念。”
听到‘清念’两个字时,沈玄阙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他脸色剧变。
见到沈玄阙的反应,江宴更是一脸玩味,他把玩着手里的玛瑙。
“怎么,沈总这是急了?”
他轻笑着,看着沈玄阙的脸色不断变化。
沈玄阙攥紧手掌,听到江宴的回答,他其实并不惊讶。
来的路上时,他已经做好准备,如果任清念真的嫁给了江宴,他一定会想办法争夺回来。
“你觉得清念嫁给你,是因为爱你吗?”
半晌后,沈玄阙开口道。
江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坦然答道:“我不在乎,只要她在我身边就行。”
沈玄阙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浓眉紧紧皱起,带着质问的语气。
“不在乎?”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清念在一起有多久,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一个外人是不会懂的!”
沈玄阙话音刚落,江宴的办公室门就被人推了开来。
任清念穿着简单大方的职业装,走了进来。
看到沈玄阙时,她眼皮也没抬一下。
“沈先生,麻烦您搞清楚,现在谁才是外人?”
沈玄阙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从前的任清念,最不喜欢职场的环境,她是爱好自由的。
可如今的她,却穿着一身职业装,出现在这里。
“清念。”
沈玄阙感到有一丝的陌生,但在他眼里,任清念只会是以前那个她。
任清念冷淡地看向他。
“哦,忘了介绍了,我现在是江总的特助。”说话间,她亮出无名指上的戒指,“另外,私下里我和他是夫妻关系,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江宴对我来说,都不是外人。”
“你……真的是自愿嫁给他的吗?”沈玄阙红了眼眶,“你从前最讨厌职场的。”
任清念轻车熟路地将文件摆放好,一脸平淡地回应道:“我进职场是因为想帮江宴,而且,我现在觉得,每天能在公司看见江宴,是件很幸福的事。”
任清念并没有说谎,自从嫁给江宴后,她的确逐渐适应了江宴的生活。
以前她讨厌职场,是因为不喜欢职场间的尔虞我诈,她喜欢松弛的环境。
她一开始进公司,是为了帮江宴。
江氏集团是港城的龙头公司,树大招风,难免有心怀不轨的人进入公司。
文件的私密性很重要,交到自家人手上,总比落到外人手上安全。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每天和江宴在一起工作,倒也挺有意思的。
也让她对江宴的了解更深了些。
沈玄阙死死盯着任清念,渴望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破绽。
他皱起眉头,思考性地低了下头,又抬头看向任清念。
似看穿任清念的心思般,他笃定道:“你是故意在激我,是不是?”
“你还在怪我,对吗?你怪我因为宋予朵伤害了你,所以你故意嫁给江宴,就是为了激我过来……”
沈玄阙话还没说完,任清念忽然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