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沈玄阙伸手摸了摸宋予朵的头,语气温柔道:“你穿婚纱很好看。”
他一只手插进西服兜里,走到一处停下,挑了件鱼尾婚纱,递了过去。
“这件看着不错,试试?”
宋予朵这才高兴地接过婚纱,“巧了,我也喜欢这件。”
挑选完婚纱后,沈玄阙回了趟家去取文件。
可刚推开门,他就愣住了。
入门玄关上的挂画不见了。
沈玄阙皱了皱眉,这副画是任清念亲手画的。
是一个女孩穿上婚纱,笑着看向男孩的画面。
“这个穿婚纱的新娘是我,新郎官是你。”
任清念靠在沈玄阙肩头,笑着说道。
那时他们正在筹办婚礼,任清念高兴地整晚都睡不着。
她画了这幅画,说要把这一刻永远定格下来。
似想到什么,任清念轻皱了下眉头,“如果以后你伤透我的心,我就扔掉这幅画。”
曾经相处的画面一帧一帧闪现在眼前,沈玄阙紧抿着唇,往房间走。
推开衣柜,他发现任清念的衣服也都不见了。
他皱紧了眉头。
心头不由地泛起一丝异样滋味。
他垂下睫毛,低声自喃:“难道,我真的伤了清念的心吗?”
手机忽然响起一道提示音。
是宋予朵发来的婚礼流程详情。
他轻叹了口气,将手机关闭。
他自我安慰地低喃道:“我对予朵只是亏欠,婚礼也只是走个流程,等予朵的孩子生下来后,我会把清念接回来,好好弥补她。”
“这段时间,她待在监狱学习规矩,也不是坏事。”
三天后。
沈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仪式。
与此同时,港城江家,一场惊艳国内外的世纪婚礼,也在同一天举行。
沈家宴会上,有人讨论道。
“这沈家的婚礼办得再盛大,也不及港城江家,我可听说了,放了整整三夜的豪华烟花呢。新娘的嫁衣都是镶钻的,价值16亿!”
“我听说江家娶的媳妇,好像是咱们江城的人吧?家里好像不太富裕,也没啥娘家人,只有个闺蜜给她送嫁。”
“但江家可一点也不嫌弃这个儿媳,不像沈家,我可是听说了,之前的沈夫人出身农村,在沈家可是一点地位都没有。这不,又办一场婚礼,估计是给逼走了,又娶了一个。”
宾客们议论纷纷,不知是谁小声提醒了句。
“别说话,沈总来了。”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沈玄阙一言不发,仅是淡淡扫一眼,那压迫感便如潮水般涌来。
他向来不屑于跟这些人争论什么。
径直朝化妆间走去。
化妆室里,沈母正满脸高兴地握着宋予朵的手。
“予朵,你可算是盼到这天了!”
宋予朵穿着白色婚纱,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她瞧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妈,这也得感谢您一直帮我,如果不是您,我也没那么容易除掉任清念,如愿嫁给玄阙哥。”
门外,沈玄阙本想敲门,听到里面的对话后,他的手悬在半空。
里面传来宋予朵得意的笑声。
“任清念就是个蠢货,无论我怎么造谣诬陷她,她也不知道辩解,玄阙哥也只相信我的话,根本不信她。”
“上次在家里,我故意逼任清念对我动手,那份桂花肠,其实是用她爸手术割下的肠子做的,所以她才不吃,但玄阙哥却觉得她故意针对我,罚她在屋外跪了一晚。”
“还有那次家宴,我是故意摔倒在任清念面前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玄阙哥相信她嫉妒我,故意伤害我。果然,玄阙哥总是会无条件地相信我。”
提到任清念,沈母的脸上立马流露出嫌恶之色。
“那种乡下出来的野丫头,根本配不上我儿子。”她拍着宋予朵的手,高兴地说道:“还是你有手段。上回你出主意让我去任清念她爸葬礼上闹,不签离婚协议就砸了她爸骨灰盒,果然,她真的就签字了。”
“上次你又以项目合作的名义骗玄阙签了离婚协议书,现在你跟玄阙办了婚礼,等日子久了,你说些好话肯定能把他留住。到时候再领个证,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沈家媳妇了。”
沈玄阙眼中流露出震惊。
他这才想起,前不久宋予朵让他签一个合同,说是她弟谈的一个项目。
出于信任,他直接签了字。
原来,那是离婚协议书!
一团怒火在他胸腔燃烧。
他猛地将门踹开。
里面的宋予朵和沈母被这动静吓了一惊,转身看见是沈玄阙时,她们的脸色剧变。
沈玄阙脸色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