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沈静霞考上博士的消息传来时,我已经在乡下带了儿子六年。节衣缩食一口米粥一口羊奶的将他喂大。村里人都说,博士家属可以分配工作。我满心期待带着儿子来城里找她,以为就此能够一家团圆。却没想到家属名单上,配偶一栏写的是她学弟孙锐的名字。沈静霞鄙夷道:“你一个坐过牢的乡下糙汉子要是跟我进了单位,我岂不是让人笑话一辈子?”为了儿子能在城里上学,我咽下委屈。儿子七岁生日这天,他高烧不退昏昏沉沉哭着找妈妈。我花光微薄积蓄高价买了妇幼保健医院的专家号挂在了妻子名下,只为让儿子见日日加班不着家的妈妈一面。却没想到,出现在手术台前的不是沈静霞,而是手术刀都没拿过的孙锐。我打电话苦苦恳求妻子,她却说孩子没病装病,拿来给孙锐练手积累案例刚好。后来离婚庭审上,沈静霞自信满满的争夺抚养权。我抱出骨灰盒放在她面前,她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