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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声打断他。
“丁学文,有些债是还不清的,你欠的东西拿什么还?”
“你不是后悔,也根本不是想要我,你只是想要那个永远等你回家,永远原谅你的傻子!”
我抓起他手里的洋娃娃,恶狠狠扔在地上。
“别用赎罪当借口了,你每次出现对女儿都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苏仁宇抱着女儿走出来,安抚似的拍拍我,接过我手里的行李。
丁学文僵在原地,保持着被我打落的姿势,眼圈通红地看着我们走远。
突然,两道身影站在他面前。
为首的警察亮出证件。
“你好,有关黄有德的事情,我们需要你的调查。”
丁学文痛恨黄有德的利用,很爽快答应警察的要求。
他跟着黄有德跑船的时候,知道黄有德藏祸的据点之一。
丁学文作为污点证人,在黄有德走私案中起了作用。
当带着手铐的黄有德被押上警车的时候,丁学文觉得心里的罪好像赎清了一点。
姚金玲踩着拖鞋,衣冠不整地追出来,神情癫狂。
“黄有德,你进去了,我怎么办!”
警车缓缓启动,她追着跑了几步,狼狈地摔在地上。
路人的议论声传进她耳朵里。
“听说这女人给走私犯当了五年情妇。”
“跟那种人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前途,现在一场空了吧。”
黄有德的财产都被充公,房子也被查封。
姚金玲没有本钱做生意,只能重操旧业傍大款。
她化着浓妆走进高档酒店,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就凑近勾引。
“交个朋友怎么样?”
男人像赶苍蝇一样嫌弃地赶走她。
“一把年纪还想上天啊,我家保姆都比你漂亮。”
原先认识的生意伙伴都知道她嫁了两任丈夫都进了监狱,都嫌她晦气,不肯借钱给她。
她也没有学历,一直靠着男人起家。
最后,她只能去劳务市场找墙上的小广告,做些扫厕所的工作。
丁学文虽然在工厂担任过职位,但是住过监狱。
最后找到一个小区保安的工作。
他努力挺直脊梁,小心翼翼把女儿照片放在心口,走向保安亭。
每月,他准时把抚养费打进我的户口,剩下一半来偿还当初银行的贷款。
希望有一天女儿可以原谅,接受他。
我们回到深市后,举行了我心心念念的婚礼。
一年后,我出资的学校正式建成了。
看着女儿背着新书包,开心奔向教室。
我完成了记挂在心上的心愿。
好事都赶着来了,我也怀孕了。
十个月后,生下一个男孩。
女儿挨着婴儿车,小心翼翼碰碰弟弟的手。
苏仁宇举着一束花走进来,满脸笑容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来,闻着花香。
现在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