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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傅兴尧喂下的药丸果然是上品。
不过短短三日,我便恢复到鼎盛时期的能力。
只是肉体的伤痛可以痊愈,从小陪我长大的本命蛊却再也无法寻回。
我将自己关在圣殿昼夜不停的练蛊,总是忘记时间,忘记吃饭。
若非傅兴尧每天准时把饭菜送到我面前,强迫我按时吃饭,我的身体也不会好的如此迅速。
“好吃吗?明天想吃什么。”
傅兴尧的声音低沉磁性,特别是说出关心的话时,更是勾人。
我点点头,拿起一块糖醋小排。
他浅笑一声,却在目光落到我手背时,敛起了笑容。
顺着傅兴尧的视线,我知道他在看我曾经的伤疤。
傅兴尧的饭菜,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吃到别人做的美味。
在成景逸身边时,下厨的人是我,打扫的人是我,伺候他们的也是我。
饭桌上,总是只有他和乔悦妍爱吃的菜,我永远排在最后一位。
像厨师、像家政、像仆人,就是不像他的妻子。
我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傅兴尧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我没看见。
可从那天起,他给我送来的饭菜甚至天天不重样,味道更是一天比一天好。
就当我有些愧疚,不知怎么报答他才好时。
傅兴尧却只是摇摇头,笑的灿烂:
“我喜欢你。”
“圣女不必觉得有负担,我没什么能帮你的,只能增进厨艺,希望你吃的开心些,更开心些。”
他眼里的真诚炽热的烫人,我下意识躲过了他的视线,却在红的快要滴血的耳尖里透出了一丝羞涩。
傅兴尧见状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惹得我遮住了耳朵,气的轻捶他一下,跑进了圣殿中。
心脏通通的疯狂跳动,透过门缝还能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门口,捂着被我捶过的地方低笑。
那天,我正像往常一样上山采喂给蛊虫的草药时,密林里却突然窜出一个黑色的身影紧紧拉住我的手臂。
“小昕!我终于等到你了,傅兴尧那个神经病总是阻碍我去找你。”
“我知道你只是在跟我生闷气对不对,你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我呢?”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面前衣着凌乱的男人竟是成景逸。
若不是声音声音熟悉,我险些没有认出面前的人竟然是他。
从前衣衫革履,每日都将头发打理的精致整齐的男人,此刻头发乱糟糟的堆在一起。
面容憔悴,才半月不见,没了我的子蛊替他压制体内的疾病,身子虚弱了不止一半,眼下青黑,显然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大约是蹲在树下等了许久,身子又日渐虚弱,他扶着膝盖不断的喘着粗气。
成景逸抓着我手腕的力气大的要命,疼的我下意识就甩开了他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成景逸一愣,眼里的祈求翻滚成疯狂。
“别这样!别拒绝我好吗小昕,我爱你,我爱你啊!…”
不顾我的挣扎,他拽住我的手就要把我拉进自己的怀中,甚至来不及召唤蛊虫把他赶走。
就当我快要被压在树上时,手腕的束缚一轻,只听一声哀嚎,成景逸猛地被踹飞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