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门高人最初创造这些功法之时，天地之间可能确实存在过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类似于修仙小说中的灵气。
当然，或许不会有小说描述中那么夸张的效果，但能起到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效果，久而久之这些功法才渐渐流传了下来。
而现在的蓝星因为无垠世界的缘故，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这才导致了沈牧昨晚修炼时出现异样的感觉。
假设他的猜想是对的，在蓝星都有那样的效果了，那么在这个充满超凡能量的无垠世界，效果岂不是更加明显？
“是对是错，试试便知道了。”
沈牧眼中精光一闪，立即盘膝而坐，再次运转三光正炁法。
这一次，他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体内的每一丝变化。
随着呼吸渐入佳境，一股比昨晚强烈数十倍的温热能量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如果说在蓝星感受到的灵气像涓涓细流，那么此刻涌入体内的能量就如同奔腾的江河！
就在沈牧被这突如其来的灵气洪流震撼之际，下一秒，他突然看到了一颗像是种子的奇怪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这颗“种子”在他面前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就有无数细小的光点被吸引而来，融入种子之中。
然后沈牧便莫名知晓了这颗“种子”的来历，乃是自己自小修道，养炼十余载自然孕育而生的一口先天之炁。
神动炁，炁盈体，精气神三者骤然贯通的刹那，沈牧只觉得全身经脉如江河奔涌，那口先天之炁在体内流转不息。
像是一块干涸许久的海绵般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的某种物质，最后转变为极具灵性的法力。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
那一瞬间，沈牧懵了。
我不就是随便一试吗？怎么还真练出法力来了？！
沈牧瞪大眼睛，感受着体内流转的法力，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下意识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这不是梦！
“冷静！冷静！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惊讶的？”
深呼吸了几口气，沈牧渐渐缓了过来。
他仔细感受着体内那股温热流转的能量，尝试着引导然后释放出来，然而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没法直接使用吗？”
这时，沈牧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在爷爷的书房看到过的那些道家法术。
他虽然主要是对道教神话感兴趣，对于什么法术从来就没有信过，但多少也有所涉猎。
此刻回忆着其中一个法术，下一秒，沈牧猛地睁开眼睛。
“五雷速发，轰灭邪精！”
他低喝一声，左手伸出，拇指按掌心，四指蜷曲紧扣拇指，五甲内藏。
右手成剑指。
想象着雷霆汇聚的场景，然后猛地向前一推……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果此刻是在二次元，画面上方估计会有乌鸦“嘎嘎”飞过。
沈牧的这番动静自然很难不引起鬼吏们的注意。
鬼吏们纷纷停下练习，侧目疑惑地望向自家领主。
鬼吏甲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您……在做什么？”
沈牧尴尬地收回手，干咳一声：“咳，没什么，我在……尝试某种东西。”
鬼吏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神里明显带着一丝怀疑，刚才有一瞬间他曾感受到一股心悸的感觉。
鬼吏乙则歪了歪头，小声嘀咕：“大人刚才的动作好像还挺帅的。”
说着，他模仿了遍沈牧刚才的动作。
沈牧：“……”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放弃“掌心雷”的尝试，转而思考更实际的问题——
既然法力确实存在，但自己却无法直接施展法术，那问题出在哪里？
“难不成修炼功法是真的，但那些法术却是假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
假设沈牧先前的猜想是真的，道家功法确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效果，但这并不意味着有足够多的能量支撑那些夸张的法术。
就像撒谎，纯假话很容易就会被拆穿，但真假掺半的谎言很难识破。
没准当初的那些道门前辈就是在创造出了道门功法后，为了夸大功法的效果，特意编造出了那些呼风唤雨的法术来唬人。
他们或许到死都没想过还真有一天，有人穿越到超凡世界，按那看似虚无缥缈的功法修炼出足够多的法力来。
当然，或许还有其他可能，但他目前也没有更多的线索可以佐证。
沈牧不由垮起一张老脸，目光满是惆怅。
他现在空有一身法力却无处施展。
像极握着钥匙却找不到锁孔的楚歌。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从来没发现过这个秘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望。
“太难受了。”
忧郁了许久，沈牧才强撑着打起精神。
日子还是要过的，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沮丧。
就当这身法力不存在就是了。
想到这儿，沈牧转头看向了鬼吏们的方向，想看看他们练习的如何。
然后就在他的目光落到了某个鬼吏手中的引魂幡时，突然，一道电光闪过了他的脑海。
“对哦，法力可不只有法术这一种运用方式，不是还有符箓吗？”
把引魂幡的幡缩小，然后材质换成符纸，看着不就和符箓差不多吗？
法术是假的，那符箓总不能全是假的吧，毕竟符箓所需要的法力应该比直接施展法术要少得多。
那些高级的，牛逼哄哄的符箓就不提了，沈牧还见过很多低级的符箓，有的他甚至还亲手绘制过。
“没准这其中就有能用的。”
想到这儿，沈牧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冲着鬼吏们吩咐一声，“你们继续练习，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
回到蓝星。
沈牧立刻坐到了电脑前，查找哪有朱砂符纸卖，然而找了一圈后才发现……
“怎么能没有呢？”
看着空白的搜索结果，他一阵傻眼。
但很快他就想起这个世界的特殊情况。
“淦，都忘记了这个世界的道教基本就剩个空壳了，根本没有人传承制符的手艺，自然也就找不到朱砂和符纸了。”
沈牧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总不能让我从原材料做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