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天上反曲星 > 第7章 义王岛

为首的赶尸道人脸色剧变,翻手打出一张黑符镇在棺椁之上。
通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一道黑色的光幕瞬间出现在马车上方,试图抵挡闪电的攻击。
然而,闪电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黑色光幕瞬间破碎,闪电狠狠地劈在了马车上的生铁棺材上。
客商几人霍然起身,或手按刀柄,或搭在腰间储物袋,显然随时准备动手。
光头大汉警惕地盯着棺椁,沉声道:“尸变?”
几人颇有些肯定的点点头。
柳明也慌忙想要站起身退后,被老道士按住。
“不要大惊小怪,静观其变。”
柳明心跳如鼓,下意识地摸向胸前嵌入肉身的玉石,但玉石自从上次冷却下来后就没有任何动静。
赶尸道人中的筑基后期强者怒喝一声,手臂青筋暴起,猛地用力推动青铜棺椁,但也只挪动了半丈,大半的棺椁还在雷雨的覆盖下。
几名小辈制服住
受惊的骏马,剩下的人齐齐携手共通推动棺椁。
“嗡——”
棺椁被推开,闪电再没有劈下来,从棺椁里面发出来的低吼声渐渐平息,棺椁不再震动。
赶尸道人长舒一口气,但脸色依旧难看。
客商中的筑基中期光头冷笑一声:“赶尸一脉,竟带着这种凶物上路,也不怕害人害已?看这里面的动静,怕是个大家伙!若是失了手,以你筑基后期只怕对付不了。”
赶尸道人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对付不了它,还对付不了你?”
光头大汉有些不痛快,忍不住摸了摸头,但还是识相的没多说什么。
入夜,赶尸道人一群人忙前忙后,修理马车,加固棺椁,以防意外再次发生。
叮叮当当吵了一夜,加上外面雷声大作,众人一夜未睡。
好在天公作美,城隍庙当晚再没被雷击。
“诸位,义王岛此行,是我们翻身的最后希望了!这次卓老爷给的消息,准确无误。义王并没有陨落在外,肯定葬在了义王岛,而且不在我们以前料想中的祠堂山。阿英,你是义王岛的人,你好好想想,义王岛除了祠堂山,还有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光头大汉转头说道,他口中的阿英是位二十来岁的瘦弱青年,面相阴鸷。
“我是孙家偏房外的偏房,不知道孙家的核心机密。义王岛说小也不小,排除了祠堂山,仍有一大片的地方,想要寻找义王陵寝,依旧是大海捞针!”阿英耸了耸肩。
“诶,我前几天在梅城一座赌坊里,听到一件事和义王岛有关。是梅城驻防官兵说的,应该不假。他说十几年前,当今义王岛岛主孙尉宣布闭关冲击元婴的时侯,曾经请驻防校尉率兵上岛帮忙护法,守卫秩序。你知道的,义王岛自从义王死后,近万年来就出了这么一位天才后人,其他后人连筑基都少有。所以才请了他们上岛。”
“后来没过多久,岛主孙尉又将驻防官兵全都赶出去,到现在岛上的秩序只靠一些重金聘请来的筑基散修维持。那名官兵说,他们在岛上曾经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惹得岛主大怒,当天就把他们全部赶走了。具l什么事,他没说,但是他提到岛上的一个地方——望月坊。”
“望月坊,那地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菜市场,旁边有一口望月井,每当在这里行刑后,都会从井中打水,冲刷地面,久而久之,那里很腥臭,平日里没什么人。”阿英若有所思的说道。
光头大汉沉思了会儿,道:“明天上岛,就从望月坊开始动手,与其漫无目的搜寻,不如先立块靶子试试看。”
“今晚你们谁都不准睡,你们几个盯着那群客商,一看就知道他们平日里没少干偷鸡摸狗的勾当说不准还是盗墓摸尸的这次我亲自带你们赶尸,不容有失。”
赶尸道人斜眼瞥着那群客商,一脸小心谨慎。
“师父,您什么时侯教我道法呀?”柳明轻声问道。
“明天我们去义王岛,估计会在岛上待一段时间,安顿下来再细细教你。”
交洲,首府雷泽郡,一座金碧辉煌的浩大官邸内。
“巡抚大人,青竹郡梅城发来急文,说是矿山事故,损失惨重,折了包括驻防校尉、县城主簿在内的官家十二人,民众六十三人。”
巡抚大人紫袍黑须,器宇轩昂,端坐着打开下属递来的公文,看着公文中浮现出的一道道带着各自气息、活灵活现的人物虚影,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之色。
“真是群饭桶,这点小事都弄不好。”
巡抚大人冷冷骂道,旋即目光在老道士的虚影停了下来。
“炼气十层的气息很微弱,但是怎么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去把黑榜拿来。”巡抚有些不确定。
黑榜是大罗仙朝制作的通缉榜,能上榜的都是实力强悍、穷凶极恶、冒犯天威的在逃重犯,因此也被戏称为封神榜。
巡抚大人对着黑榜的通缉要犯一一比对,不多时便有了头绪。
“不会是他吧!虽然修为对不上,但是这股气息太像了。罢了,他们皇家的事,让他们自已看着办,免得抓错了人还怪我。”
巡抚大人低声嘟囔了几句,随后制作了一张玉简让随从送去了武安侯府。
翌日清晨,没有电闪雷鸣,天色阴沉。
四路人马收拾行装,准备渡桥。
赶尸道人推着青铜棺椁的马车,走在最前,客商几人紧随其后;
那对师徒则和老道士和柳明二人走在最后,并肩而行。
一行人踏上百里石拱桥,桥下江水汹涌,桥上风雨飘摇。
而在桥的尽头,雾气弥漫处,隐约可见一座孤岛轮廓——义王岛!
细雨如丝,织成一张灰蒙蒙的大网,将整个义王岛笼罩其中。
柳明跟着师父踏上义王岛青石板的那一刻,脚尖传来的凉意顺着经脉往上窜,仿佛连骨髓都被这股湿冷浸透。
咸腥的江风裹着腐烂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转了转袖中的臂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