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扫在黄毛膝盖,黄毛凄厉惨嚎,飞起砸在旁边玻璃柜台!
柜台粉碎,染发膏瓶子砸了他满头满脸,黄毛捂腿在玻璃渣里翻滚哀嚎!
这一切不过两三秒!
所有人都惊呆,龙哥和混混狞笑僵住,这是个硬茬!
“一起上,废了他!”
剩下四个混混凶性被激,嗷嗷叫着从不同方向扑来,棍影翻飞!
狭窄空间成了周乾优势,他身形在过道座椅间穿梭闪避,手中钢管舞动,精准打击!
“砰!”
一棍砸空理发椅,周乾侧身躲过,钢管反手一抽!
“啪!”
抽在侧面偷袭混混腮帮子上!
混混喷血带碎牙,栽倒昏死!
第三个混混棍砸周乾后脑,周乾矮身下蹲躲过,右脚向后上方迅猛蹬出!
“咚!”
又是一脚蹬在混混裆部!
混混眼暴凸,捂裆弓身倒下,抽搐吐沫。
第四个混混举着棍子,看着地上同伴惨状,吓得魂飞魄散,步步后退。
“废物!”龙
哥目眦欲裂,怒吼一声抄起木凳,朝周乾后背狠砸!
周乾转身,看到凳子,眼中凶光一闪,向前猛踏一步,右臂发力,钢管全力迎砸!
反震力让龙哥手臂剧震,凳子差点脱手,骇然!
周乾手臂微麻,动作更快。
左手闪电抓住龙哥握凳手腕,右手弃钢管,如铁爪抓住金链子!
“给我过来!”
暴喝,双臂发力猛拽!
龙哥壮硕身躯被拽得踉跄前扑,周乾顺势转身背摔!
“砰!”
闷响,龙哥被狠狠砸在瓷砖地上!
地面震动,龙哥感觉五脏移位,眼前金星,金链子勒得翻白眼,彻底丧失战力。
死寂!
只有混混抽搐声,染发膏滴落声。
阿强张大嘴,扫帚掉地。
刘姐捂嘴发抖,张姐李姐脸色煞白。
林媚靠墙,死死捂嘴,看着周乾背影,震惊后怕和安全感冲击心神,浑身微颤。
张老板瘫坐椅上,汗珠淌下,眼神充满恐惧。
周乾直起身,甩甩右手,冰冷目光钉在张老板身上。
张老板感觉寒气直冲天灵盖。
周乾踩着玻璃碎片,走向吧台,每一步像踩在张老板心上。
“你别过来!”
张老板声音变调,腿软站不起来。
“钱不要了,行李你拿走!”
“晚了。”
周乾声音冰冷,走到吧台前,隔着吧台俯视。
在张老板惊恐目光下,周乾探身,一把揪住他衣领!
张老板尖叫。
周乾发力,将他肥胖身躯拖过吧台!
“噗通!”
掼在洗头理发椅上!
周乾一脚踩脚踏,身体前倾,大手死死按在张老板脖子上!
力量压得张老板呼吸困难,眼珠暴凸,舌头伸出,发出“嗬嗬”声。
“行李,身份证!现在拿出来,再耍花样,我拧断你脖子!”
“在楼上小屋…”
张老板挤出几个字。
周乾松了点力道,张老板剧烈咳嗽。
“阿强!”
周乾头也不回喊。
“在!乾哥!”
阿强响亮应道。
“上楼,左手第一间!拿我行李包,仔细点!”
“好!”
阿强麻利冲上楼梯。
很快,阿强拎着迷彩帆布包下来,捏着身份证。
“乾哥!都在!”
周乾接过塞进包,松开手,冷冷扫了眼地上混混和裤裆湿了的张老板。
“张扒皮,听好,以后,离林媚远点,再碰她一根手指头,再克扣她钱,再逼她做任何事。”
他俯身凑到张老板耳边说。
“我不光废了你,让你全家后悔生在南城。我说到做到。”
张老板浑身一颤,裤裆更湿,只剩恐惧。
周乾直身,拎起包甩肩上。
环视发廊,目光扫过阿强、刘姐、张姐李姐,最后落在林媚身上。
他微微点了下头。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大步走出破碎的玻璃门。
阳光刺眼,周乾眯了眯眼,提了提肩上的包。
身后,是死寂的发廊和狼藉,身前,是喧嚣的街道。
他这一战,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
而“媚姐有个能打的表弟,一人单挑龙哥一群,把张扒皮按椅子上差点掐死”的消息,正以惊人速度在南城后街和城中村蔓延。
周乾攥着裤兜里那卷钞票,他走进南城。
虽然想着找个干净的地方干活,但城里的门槛太高,谁又愿意为他这种乡下人安排一份工作呢?
到了人才市场,他只是看了一眼就退了回来。
门口电子屏上面的字他根本就看不懂,什么“需有计算机经验”、“大专毕业三年经验”之类的。
他周乾又有什么呢?无非是有一把子力气,和刚在老家打断人家的腿跑出来的事,只能上一些更脏更累的地方去。
刚凑到一个工地门口,就看见一个叼着烟的工头。
他凑上去问道。
“老板招人吗?我啥活都能干,力气活都行,只要是能赚钱,我不怕苦也不怕累。”
工头冷笑着斜着眼看他一眼。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能搬得动砖吗?水泥是你扛它还是它扛你?我们要的是下力气的牲口,不是绣花草包枕头!滚开!”
旁边几个民工也跟着嘲笑,周乾想要动手,但是又不想惹事儿,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他又去了一家招洗碗工、杂工的饭馆。
老板娘正在嗑瓜子看电视,他想过去问问,但是对方头也没抬一挥手就给他打发了。
就在周乾转身的时候,还听见她嘀咕。
“啥人都敢上我这儿来应聘,真是不知道好歹,一股子土腥味儿倒我的胃口。”
周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顿了一下脚步就又走了出去。
口干舌燥时,他发现路边电子厂有个简易遮阳棚,挂着招工的横幅。
有个年轻男人头发油光锃亮,正跟几个人在那说话,周乾过去说。
“大哥招普工吧?我能吃苦受累,只要是能正常发钱,我啥都能干。
那油头男直接就说。
“兄弟也是个实在人,厂里包吃包住,月薪三千起步,加班另算。你要是想来咱们欢迎。”
周乾心头一喜,说:“我能填表吗?”
那油头男子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表格说。
“当然可以,不过厂里是正规的,你得先交三百押金办厂牌和工装,干满三个月就给你退,先交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