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卫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态度更加恭敬了几分。
要知道,李卫国可是科级干部,行政等级要比何江海高多了。
这位新主任,恐怕绝不仅仅是医术好、工资高那么简单。
医务室那点遗留的麻烦和厂里的人情世故,在这位面前,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两人穿过喧闹的厂区,高大的车间里传来机器的轰鸣声,灼热的空气夹杂着钢铁的气息。
何江海的目光扫过忙碌的工人们,看到他们脸上流淌的汗水,也看到一些人眉宇间隐藏的疲惫和身体的不适。
他的眼神微微一动,那双经过“望气术”初步强化的眼睛,似乎能隐约捕捉到一些工人身上萦绕的淡薄病气。
两人说着,已来到厂区边缘一栋相对安静的红砖平房前。
“何主任,这就是咱们厂的医务室了。”李卫国推开刷着绿漆的木门,一股消毒水和淡淡霉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映入何江海眼帘的是一个约一百平方米的开间。
墙壁下半截刷着淡绿色油漆,上半部分是白灰墙,不少地方已经泛黄甚至剥落。
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打扫得还算干净。
房间靠外摆放着几张木质长椅供候诊使用,中间用白色的布帘隔出了两个简易的诊疗区,各放着一张铺着白色床单(已有些发灰)的检查床和一个小器械柜。
靠墙是一排深棕色的药柜和一张硕大的办公桌,桌上放着一个搪瓷托盘,里面有一些基本器械:听诊器、血压计、镊子、剪刀等,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
竟然还有他熟悉的砍刀和钢锯!!
整个空间显得简陋、陈旧,但却异常空旷和安静,透着一种被遗弃已久的冷清感。
“设备就这些了,都还能用,就是老了点。”李卫国指着那些器械,“药品也不多,常用的红药水、紫药水、纱布、消炎粉还有些库存,稍微特殊点的药就得打报告申请。”
他引着何江海走向最里面,那里有一扇单独的小门。“这是主任办公室,刘主任以前用的。”
推开房门,里面更显狭小。
只有一张旧办公桌,一把木头椅子,一个文件柜,角落里还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脸盆架。窗户不大,采光一般,但好在独处一隅,还算清静。
“条件比较艰苦,何主任您多担待。”李卫国有些不好意思。
“挺好,比前线坑道强多了。”何江海扫视一圈,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不满。
战场上的医疗条件远比这残酷千万倍,这里至少遮风挡雨,有基本设备。
李卫国松了口气,接着说起住宿问题:“何主任,还有个事得跟您说一下。厂里宿舍现在非常紧张。您也知道,这两年厂子扩建,一下子多招了一千多号人,宿舍根本不够分。新的筒子楼还在盖,估计得等年底或者明年初才能分下来。
暂时……可能得委屈您先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住处。我也会跟李副厂长汇报这个事。”
何江海点点头,这在他意料之中。
他沉吟片刻,看似随意地问道:“李科长,向你打听个人。食堂的何雨柱,现在情况怎么样?”
李卫国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连忙回答:“哦,傻柱啊?他是前两年刚通过扩招进来的,在食堂。
现在是十级炊事员,工资二十七块五。听说他还有个妹妹,叫何雨水,在红星中学读初二。”
说到这,李卫国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说起来,前些天我好像在厂门口见过那姑娘一次,等傻柱下班。
那孩子……看着得有一米六多,个子挺高,但瘦得跟豆芽菜似的,风大点都能吹跑。穿的衣裳……也不合身,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嘀咕:“按理说……傻柱一个月二十七块五,养活他们兄妹俩,虽说不能大鱼大肉,但吃饱穿暖应该没问题啊?
那姑娘怎么看着……像是受了苛待似的?”
何江海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骤然掠过一丝冰冷的寒芒,如同雪原上反射的凛冽月光。
他想起何大清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想起自己离家时尚且年幼的侄孙兄妹。
十年烽火,隔绝了音讯。
看来,他不在的这些年,这个家,并没有变得更好。
那个孽畜留下的烂摊子,丢下兄妹两人,没人管教,再加上四合院的风气,八成是傻柱拿着自己的钱粮去接济贾家了。
妈的,丢人现眼!!
何江海指尖拂过办公桌积尘,百年记忆如潮翻涌。
地球那段人生里,他曾偶然看过一部叫《情满四合院》的剧目,此刻竟与现实严丝合缝——
何雨柱,不就是剧中那个被全院吸血、被秦淮茹吊了一辈子的冤大头?
空有厨艺却困于人情枷锁,工资被掏空,婚姻被耽误,最终连房子都易主。
而那个瘦弱可怜的侄孙女何雨水,在剧情里更是被轻描淡写成了背景板,无人问津!
两世记忆交织,令他眸光骤寒。好一个“情满四合院”,分明是豺狼环伺的饕餮盛宴!
傻柱的“善良”说穿了就是愚蠢的舔狗症:秦淮茹几滴眼泪就能让他掏空饭盒,易中海几句“尊老”就能让他甘心养老,许大茂稍一挑衅他就挥拳惹祸。
看似仗义,实则是缺乏边界感的自我感动。到底是因为母亲走的早,加上何大清对寡妇近乎变态的喜欢,影响了傻柱!
他想起地球心理学概念:傻柱这类人渴望通过过度付出来换取认同,本质是童年被弃导致的价值感缺失。
难道这瘪犊子,现在就因为秦淮茹变成了傻逼?
“李科长,”何江海突然开口,“今天谢谢你,不过我回来的事儿,先不要告诉柱子,我得观察几天。”
声音不大,却让李卫国打了个寒颤。那语气像军医截肢前给锯子消毒般冷静致命。
当办公室只剩他一人时,何江海指节叩击《黄帝内经》。
【阅读《灵枢·本神篇》,理解度100%,奖励:情志诊法(初级),打狗棍】
清凉感汇入眉心,此刻他再看这四合院风云,已如观病灶。
秦淮茹是寄生之痈,易中海是壅塞之痹,许大茂是溃烂之疮,贾张氏是泼皮之症......
而傻柱…分明是阳气妄行之症,需以雷霆针砭其昏聩!
打狗棍,专打家族舔狗病症!
窗外传来工人喧哗,何江海缓缓戴上军帽。
既然回来了,就得好好的整顿何家,自家子弟,去给人做舔狗,这种事儿不允许出现。
这个病要治疗,怕是得打掉贱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