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路亭晚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她不敢想过去的半个月里,他是在承受怎么样的痛,做策划是该带着怎么的心情做的,而她却什么都没发现。
每个月都记得去监狱看她的人,出狱那天却说忘记了。戴在手上洗澡都不会摘下的戒指,却掉进了池塘。
这些行为是那么的反常,明明她应该发现的。如果早点发现,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是不是一切都还有挽回?
信的最后宋知许写不要去找他,可路亭晚做不到,她犹如疯魔一样到处找人去寻找他的踪迹。
一时间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她的妻子丢下她了,路亭晚对这些流言蜚语全都听不见,她只是捧着信在家里无望的等。
路亭晚的朋友被她这样的阵仗给弄的不明所以,几人派了一个代表找上门来。
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开,于是她直接输入密码进来,一进来就被满屋的烟雾给熏了一下。
屋子里窗帘被拉上,只有几缕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而路亭晚手上还夹着一支烟。
朋友都被吓了一跳,皱眉问:“亭姐怎么回事,嫂子去哪了?”
路亭晚看着虚空,嗓音沙哑的不像样:“他知道真相了,也知道孩子的事了,所以他走了。”
朋友心中一惊,立马摆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都没有说漏嘴。”
“跟你们没有关系,是因为婚礼。”路亭晚用力揉了揉脸,声音慢慢带上了痛苦的哽咽:“他接了我和林牧川的婚礼策划,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策划的,婚礼当天他看完了全程”
每说出一个字,她都像是被凌迟一样,痛不欲生,可她还是自虐一样的不停的说,好像这样就能替那时的他分担痛苦一样。
朋友看着不忍,突然注阿许到一个问题,a市这么大,宋知许的策划公司也不算最出名的,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就找上了宋知许?
她这样想也提出来了,在这之前路亭晚都陷入痛苦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细节,她愣愣的开口:“这些事我都是交给林牧川去做的”
朋友皱了皱眉,沉声说:“我去查一下,亭姐你专心找姐夫就行。”
林牧川没有遮掩,很快朋友就查了个水落石出,她把资料给路亭晚,上面全是他在到处找人打听宋知许的记录。
资料几乎要被路亭晚掐出一个洞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林牧川故意的。
眼中铺满冷意,她心中翻起几乎要杀死林牧川的怒火,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牧川,你找死。”
这时,手机突然突兀的响起,屏幕上跳跃着林牧川的名字。
路亭晚按下接听,那边顿时传来他柔柔的声音:“亭晚,你都好久没过来了,时简吵着要见你呢。”
“妈妈,妈妈,你去哪了啊?我好想你。”
曾经听着让路亭晚无比满足的声音,现在却翻不起半点波澜,她声音很沉:“你带他过来吧。”
电话挂断,客厅里重新归于平静,朋友看着她阴沉的要滴出水的脸色,怕她因为激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担忧道:“我留下来吧。”
“你走吧,我自己有分寸。”路亭晚死死的盯着那份资料,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