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妈咪，缙堂”
“你们在做什么？”
祝茨曼和顾缙堂回头，一齐看向出现在二楼的祝若星。
见她要下楼，顾缙堂皱眉走上两步去接她，语气不复冷静。
“自己身上还有伤不知道吗，乱跑什么？”
“只是小伤，我没事的。”说完对着祝茨曼“姜郁是我的姐姐，妈咪不要这么对她，好不好？”
祝若星被顾缙堂拥入怀里，小声反驳“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祝茨曼向保镖使了个眼色，回头挡住女儿视线，温柔而溺爱，“若星。你是妈咪唯一的女儿，妈咪向着你又怎么了呢？”
“她做错了事，就该罚。”
祝若星一脸不忍，眼角泛起泪花，“妈咪就当是为了我，放过姐姐吧。”
祝茨曼愣是再不赞同，抵不过宝贝女儿几句哀求，她转头狠狠瞪一眼姜郁。
姜郁被松开后吐出餐布，迅速把自己衣服拉起，可双手红紫发肿使不上力，只能堪堪挡住胸前。
她平静的看了顾缙堂一眼。
就一眼，她捕捉到了里面的嫌恶。那一刻，手上的伤不那么痛了。
心脏好像裂开了。
姜郁轻笑出声，祝茨曼看她的眼神有些变了，变得讽刺。
仿佛在说，姜瑶，你女儿也有今天。
“我答应你。”
在场的人不明所以。
姜郁口中泛起腥甜，声音嘶哑。
她需要那十万。
顾缙堂扫过一眼阶下的姜郁，有一瞬间觉得什么脱离了掌控。
来不及细想就听见祝若星在怀里扶额闷哼几声。
祝若星往顾缙堂怀里缩了缩，“头好晕。”
顾缙堂皱眉有些紧张，二话不说打横抱起祝若星往卧室走去，一眼也没分给姜郁。
而祝茨曼满眼都是女儿，这下完全顾不上还跪着的姜郁。
人一走，姜郁的腰渐渐弯了下来，后背痛得被冷汗浸湿。就算这样，她依旧用力甩开一旁伸过来的手，强撑着站起，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出了门，山路在深夜里显得更寂静，姜郁下山走的吃力，拿出被摔得粉碎的手机打了辆车，不想居然是来程被她差评的司机。
姜郁自嘲地笑了笑。
甫一上车被内后视镜里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盯上，但她浑然不知。
伤口浮肿加被撕得破碎的衣服，让姜郁发起了低烧，迷迷糊糊，车一停她去掰车门把手，却如何都掰不动。
脑子一下清醒过来，她看着扑过来的司机抬腿就是一脚，被司机扯住头发往前拽。
“臭娘们还敢差评！被男人玩烂丢出来了吧这落魄样，看我不弄你！”
“滚！”
姜郁抬眼狠厉得看他，手上用力阻挡，却于事无补。
看着伏在颈间的司机，忍着恶心抓起一旁破碎的手机往人太阳穴就是一下，趁机不管不顾开门向外冲去。
路上没有路灯，姜郁仅凭手机微弱的手电一直跑，不敢停。
直到快天亮时，在凭着破碎屏幕里不清晰看着地图跑回家，只来得及反锁好门就卸力倒在了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