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隔着探视玻璃，穿着囚服的乔姿显得格外憔悴。
她一见到陆怀瑾，立刻扑到窗前，双手紧贴玻璃，未语泪先流。
“怀瑾，你要相信我，那些事都是曹卫国逼我做的。
“我就是因为受不了他，才和他离婚。
“开庭时你一定要向法官强调这一点！”
陆怀瑾冷漠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曹卫国逼着你，用我的手机给时悦发微信设局？也是他逼着你，截断了时悦打给我的求救电话？”
乔姿瞬间语塞，怔怔地望着他。
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继续编，我听着。”
乔姿哭着摇头，涕泗横流。
“怀瑾，我知道我犯了大错，但我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你们都分手了，你还为她买醉，我实在是实在是不甘心
“刚好曹卫国蛊惑我，我就听信了他的话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陆怀瑾面无表情地观赏着她的表演，双眸仿佛凝结了冰雪。
“乔姿，知道吗？你现在最该感谢的，是警察和法律。”
乔姿茫然抬头，脸上还挂着泪，“什么意思？”
他微微倾身，隔着玻璃，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要不是警察把你拘留了，要不是法律规定杀人犯法，你现在，已经被我碎尸万段了。”
乔姿脸色煞白，却强作镇定：“你不帮我也没关系，我会请其他律师证明我的清白。”
他微微一笑，眼底却依旧一片冰凉。
“你可能还不清楚我在这个圈子里的分量。只要我一句话，整个a市不会有任何一个律师敢接你的案子。”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领带，继续说道：
“当然，检方会为你指派一位公益律师。不过免费的东西，质量如何，你应该心里有数。”
乔姿彻底慌了，扑上前，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陆怀瑾！好歹相识一场，你怎么能对我赶尽杀绝？！”
他无视了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沉声说：
“从我知道你坑害悦悦的那一刻起，我就恨不得把你剁碎了扔进黄浦江。
“别以为拘留所就是最难受的地方，等判决下来，你正式入狱后，我会继续‘打点’，让你的每一天都过得精彩纷呈。”
看着她一点点碎裂的表情，崩溃大哭的模样，他只觉得远远不够。
“你应该算是从犯，不至于吃枪子，判个十几二十年就出来了。
“你放宽心，我会一直等你。
“我会让你知道，外面的日子，比监狱里更难熬。”
在乔姿绝望的目光中，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通话器，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回到律所，助理正好拿着一份文件前来请示：
“陆律，嘉时集团的大型并购案正在公开选聘合作法务，下个月会在京城举办招标会，您看派谁去比较合适？”
京城。嘉时。时家。
陆怀瑾眸光一亮，没有任何犹豫：“订机票。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