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必须离!”舒奶奶气冲冲地说。
舒禾忙插了句嘴:“对!让这混账玩意净身出户,把花在狐狸精身上的钱全都要回来。”
这时代的人还不懂啥叫净身出户,也没这个概念。
舒禾决定强行输出。
感情没了就没了,这种渣男留着也没意义,但财产必须得保卫住咯。
钱在手上,不比男人靠谱?
“我去找他!”舒母眼里噙着泪,作势就要冲出门,“我倒要问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舒小叔忙上前拦人,“二嫂你别急,这事不能莽撞,廖东风是二哥一手提拔起来的,在厂里举足轻重。
你现在没凭没据的过去,他肯定不认,反而给了他处理问题的时间。这些照片虽然能用上,但真要闹起来,还不够。”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琳丫头受这委屈?”舒母红着眼眶,声音哽咽。
“沉不住气的东西!”舒奶奶瞪了舒母一眼。
舒母立马就闭嘴了。
“明个儿,你带琳丫头来我这,我带她去军医院做检查。廖东风不是口口声声说她怀的双胞胎么,咱就拿着真凭实据让琳丫头明白真相!这事,还得她配合才行。”
当得知女婿还想算计女儿给狐狸精养孩子时舒母又险些晕过去。
最后挨了舒奶奶一下锤,这才稳住情绪,开始独自抹泪。
舒禾眼珠子转了转,凑近奶奶耳边低语了几句。
舒奶奶眼睛一亮,丢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我明天就得去上班了,奶,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奶晓得,还用得着你担心?”
最后一家子凑一起嘀嘀咕咕的,把事情脉络都理了出来,后续安排也安排上了。
舒母临走的时候,魂都跟丢了似的。
“老二家的,你做这副模样是生怕老二不知道?”
“妈”
“收拾收拾表情,回去稳着点。”
“诶。”
舒父的性子舒奶奶最清楚不过了,虽看重家人,但他也是利益至上者,除非实实在在把事情甩在他脸上,否则他一定会权衡利弊后干出你意想不到的事。
所以,这事必须先瞒着他,免得坏事。
其实舒奶奶还不太乐意告诉舒母,她这人性子软,遇事就拿不定主意,万一露馅了也麻烦。
好在她对舒琳是真心爱护,如果换成舒禾那是指定不跟她说的。
第二天一早,舒禾揣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去街道办报到。
刚进院子,就见李主任正站在桂花树下浇水,晨光落在她鬓角的白发上,泛着丝丝亮光。
“豆芽来了?”李主任回头笑了笑,“跟我来,我带你去民政科。”
民政科在走廊最里头,靠窗摆着三张办公桌,其中一张空着,桌上擦得锃亮,显然是特意为舒禾准备的。
科室里还有两位大姐,一位是梳着齐耳短发的张干事,一位是扎着麻花辫的刘干事,见舒禾进来,都热情地打了招呼。
“这就是李淑芬同志的闺女吧?瞧着真精神。”张干事态度相当热络,一看就是很好说话的人,“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有啥不懂的尽管问。”
“谢谢张婶,以后还麻烦你们多带带我。”舒禾赶紧道谢,心里的紧张感又消了些。
李主任简单交代了几句工作,无非是整理档案、登记信息、接待来访群众这些琐事,便让张干事带着舒禾熟悉流程。
舒禾学得认真,手里的笔没停过,遇到不懂的就追着问,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正忙着,王芳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瞥了舒禾一眼,嘴角撇了撇,把文件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