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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直播间里也是只有我一个人嘴炮输出,可结束键一按,宿舍里面瞬间死寂。
我扫了眼手机,零通知零消息。
这才想起早把它关机,成了块砖。
刚插上充电线,门口铁锁“咔哒”一声。
我愣神的工夫,整扇门板被人连框抬走。
尘埃浮动里,沈砚舟站在走廊。
他穿着实验服,白衬衣袖口卷到小臂,一手揣兜,一手拎着门禁卡。
眉头蹙着,像熬了三个大夜。
抬眼一瞬,我们视线相撞。
沈砚舟迈进来,把门禁卡随手丢在操作台上。
他边走边脱实验服,嗓音低得听不出情绪。
“说说,你准备找哪个研一小学弟当男友?”
我被逼到床边,鼻尖撞进熟悉的消毒水与雪松混合的味道。
他把人困在一臂之间。
“哑巴了?”
我瞪他:“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你是我谁啊?”
头顶传来一声轻嗤。
“我是你什么人?你直播里不是说‘谈过,也就那样’?”
“陌生人可不会帮你摆平洛川。”
“你没和我谈过,为什么说把我给甩了?还开直播被半个学校的人围观?”
“你对陌生人的界定还真奇葩?”
“温晚,你到底有没有记住我是你男朋友。”
我偏头,反骨上头:“没记住。”
“其实吧,三天不和我说一句话的男朋友,我也不是很需要,没意思。”
沈砚舟沉默两秒,叹了口气。
“这三天我在上海封闭评审,他们要求会场信号全屏蔽,防止数据泄露,我手机被收上去了。”
“这件事是我错了,没提前告诉你。走之前我也不该逼你七月陪我去冰岛,论文要紧,我们以后再去。”
我不吭声。
其实在发现他微信不回、电话关机时,我就猜到可能又被拉去保密项目。
他手里四个国重,有时候确实会涉及到高度保密的项目,临时封闭是常事。
可那种音讯全无、只能被动等的感觉太糟糕,我属实不想再体会。
就算他理由再正当,我也不想立刻原谅他。
我把他往后推。
“少来,光是这点事儿么?你从没提过还有个白月光。”
“我实验做得好好的,因为你被林舒晴针对,倒了八辈子血霉。”
沈砚舟无奈叹气。
“她就是我高中同桌,上了大学就没怎么联系过了,哪门子白月光?”
“家里长辈随口提过联姻,我当场拒了,她也拒了。”
“鬼知道她这次突然回国发什么疯。”
“不管她发什么疯,都跟我无关。事情没解决前,别来找我。”
我推着他往外走,这才想起,宿舍门被他给拆了。
我又爆发。
“你是不是有病!不会敲门?这寝室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没门我们怎么住?”
沈砚舟侧头看我。
“温晚,你什么性格自己不清楚?不拆门,这学期都见不到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