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河水疯狂往嘴里灌,胸口被木笼栅栏硌得生疼,苏清鸢猛地睁开眼
——
她明明是在解剖室验一具被虐杀的女尸,怎么转眼就被塞进了猪笼,即将被沉河
快点沉!别让这贱蹄子污了咱们侯府的地!
岸边传来尖细的女声,苏清鸢挣扎着抬头,看见穿着粉色襦裙的少女正叉着腰,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而不远处的柳树下,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正冷漠地看着,手里还把玩着一枚玉佩。
这不是她的身体!脑海里突然涌入陌生的记忆:原主也叫苏清鸢,是永宁侯府的庶女,生母早逝,被嫡母柳氏和嫡姐苏婉柔百般欺凌。昨天柳氏说要给她指门好亲事,却在茶里下了药,等她醒来,就被按上
与家奴私通
的罪名,要被活活浸猪笼!
河水已经没过了胸口,刺骨的寒意让苏清鸢打了个寒颤。她是现代法医界的金牌专家,解剖过三百多具尸体,见过无数黑暗,怎么可能死在这种荒唐的古代私刑里
等等!
苏清鸢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若真与人私通,可有证据仅凭你们一面之词,就想草菅人命
岸边的苏婉柔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证据你房里搜出的男人帕子不是证据张妈亲眼看见你和家奴拉扯,这还不够
她说着,朝家丁使了个眼色,别跟她废话,快沉下去!
家丁刚要推猪笼,苏清鸢突然盯着柳树下的男子喊道:侯爷!您乃朝廷命官,难道也不分青红皂白我房里的帕子绣着‘安’字,可府里根本没有名字带‘安’的家奴;张妈说看到我和家奴拉扯,可她左眼去年被烫伤,视力全无,怎么看清是我
柳树下的永宁侯苏承安猛地一怔
——
他确实记得张妈左眼有疾,而且府里的家奴名册他看过,确实没有带

字的人。他皱了皱眉,对家丁说:先把猪笼拉上来。
苏婉柔急了:爹!您别听她胡说!张妈只是视力不好,又不是瞎了,那帕子……
帕子是你绣的吧
苏清鸢打断她,目光锐利如刀,那帕子用的是蜀地特有的云锦线,这种线只有嫡小姐你的嫁妆里才有,而且针脚是右高左低,和你平时绣荷包的手法一模一样。
苏婉柔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
她绣东西时确实有右高左低的习惯,这件事只有柳氏知道,苏清鸢怎么会清楚
苏承安也察觉到不对劲,他走到猪笼前,盯着苏清鸢:你怎么知道这些
苏清鸢心里松了口气
——
刚才的观察和推理,是她作为法医的基本素养。她故意露出委屈的表情:爹,女儿虽不受宠,却也知道洁身自好。昨天嫡母给我喝的茶里有问题,我醒来后就被绑了,那些‘证据’都是她们伪造的!
柳氏这时才匆匆赶来,看到猪笼被拉上岸,厉声喝道:苏清鸢!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敢狡辩
她朝苏承安福了福身,侯爷,这贱婢不知好歹,您可不能听她的鬼话!
苏清鸢盯着柳氏的手,突然笑了:嫡母,您昨天给我送茶时,手上戴着一只金镯子,可刚才我在猪笼里,看到岸边有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好像掉进了草丛里
——
那镯子内侧刻着您的生辰,要不要找出来看看
柳氏的脸

地一下白了,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
——
她的金镯子确实不见了!昨天她给苏清鸢送完茶,慌乱中不小心把镯子掉在了院子里,本想回头找,却忘了这事,没想到被苏清鸢看见了!
苏承安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对家丁说:去草丛里找找,看有没有金镯子。
家丁很快就从草丛里找到了一只金镯子,递给苏承安。苏承安一看内侧的刻字,正是柳氏的生辰!他怒视着柳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氏慌了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苏婉柔见状,急忙上前:爹!是女儿不好!是女儿不小心把娘的镯子弄丢了,和清鸢妹妹没关系,您别责怪娘!
哦和我没关系
苏清鸢挑眉,那嫡姐刚才怎么说看到我和家奴私通张妈左眼有疾,您却让她做证人,这不是故意陷害我吗
苏婉柔被问得哑口无言,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只是太担心您了……
担心我
苏清鸢冷笑,担心我抢了您的婚事吧我听说,镇国公府的世子要选妻,您一直想嫁过去,可镇国公夫人说,要先看看侯府所有小姐的品行,您怕我坏了您的好事,就想先除掉我,对不对
这话一出,苏承安和柳氏都愣住了。苏婉柔更是脸色惨白,指着苏清鸢:你……
你胡说!我没有!
我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
苏清鸢盯着苏婉柔的裙摆,您昨天去我院子时,裙摆上沾了一点紫菀花粉,我房里的窗台上,正好有一盆紫菀花
——
那花是我生母留下的,我从不允许别人碰,您若没去过我房里,裙摆上怎么会有花粉
苏婉柔低头一看,裙摆上果然有一点淡紫色的花粉,她瞬间慌了
——
昨天她去苏清鸢房里放帕子时,不小心蹭到了窗台上的紫菀花,本以为没人发现,没想到被苏清鸢注意到了!
苏承安彻底怒了,他指着柳氏和苏婉柔:你们……
你们竟然为了婚事,陷害自己的妹妹(女儿)!简直太过分了!
柳氏急忙跪下:侯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这贱婢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
苏清鸢从猪笼里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脖子,爹,您看我脖子上的红痕,这是昨天被人掐出来的,若不是我拼命反抗,早就被她们害死了!您要是不信,可以找个大夫来验,这红痕的形状,和嫡母指甲的形状一模一样!
苏承安一看苏清鸢脖子上的红痕,果然和柳氏指甲的形状吻合
——
柳氏的指甲是方形的,而且常年涂着蔻丹,红痕上还残留着一点淡红色的印记!他气得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凳子:柳氏!你太狠毒了!从今天起,你禁足佛堂,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婉柔,你也给我回房反省,镇国公府的婚事,你别想了!
柳氏和苏婉柔都傻眼了,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懦弱可欺的苏清鸢,今天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不仅揭穿了她们的阴谋,还让她们受到了惩罚!
苏承安让人把苏清鸢从猪笼里放出来,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心里有一丝愧疚:清鸢,是爹对不起你,以后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苏清鸢心里冷笑
——
原主的爹根本不是真心疼她,只是怕事情闹大,影响侯府的名声。但她现在刚穿越过来,还没有立足之地,只能暂时顺着苏承安的话:谢谢爹,女儿知道爹心里有我。
回到自己破旧的小院,苏清鸢看着满院的杂草,还有屋里简陋的家具,不禁叹了口气
——
原主的日子过得也太惨了。她刚坐下,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小丫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进来:小姐,这是夫人让我给您送的药,说您受了惊吓,喝了能安神。
苏清鸢看着那碗药,眼神一冷
——
柳氏刚被禁足,怎么会突然给她送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她假装接过药碗,趁小丫鬟不注意,用手指沾了一点药汁,放在鼻尖闻了闻
——
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这是砒霜的味道!
柳氏竟然还不死心,想毒死她!苏清鸢不动声色地把药碗放在桌上:这药太苦了,我等会儿再喝,你先下去吧。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小姐记得早点喝,夫人说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
小丫鬟走后,苏清鸢立刻把药倒进了旁边的花盆里
——
她倒要看看,柳氏接下来还会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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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清鸢刚起床,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吵闹声。她走出屋,看到柳氏的陪房王妈正带着几个家丁,在院子里翻找东西。王妈看到苏清鸢,立刻上前:苏清鸢!你昨天是不是偷了夫人的金镯子夫人说了,你要是不把镯子交出来,就把你送到官府去!
苏清鸢冷笑
——
柳氏这是想倒打一耙,把丢镯子的事赖在她头上!她指着王妈:王妈,你别血口喷人!昨天那镯子是在岸边草丛里找到的,所有人都看见了,怎么现在又说是我偷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把镯子藏在草丛里,想陷害夫人!
王妈蛮不讲理地说,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交出镯子,就别想好过!
家丁们也开始在屋里翻找,把苏清鸢的东西扔得乱七八糟。苏清鸢看着他们嚣张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上来了
——
她可不是原主,任人欺负!
她突然指着王妈的脚:王妈,你鞋子上沾的是什么好像是我房里的木屑
——
我昨天刚在屋里钉了个木架子,木屑还在地上,你要是没进过我屋,鞋子上怎么会有木屑
王妈低头一看,鞋子上果然沾着一点木屑,她顿时慌了:我……
我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下,不小心沾到的!
站在门口就能沾到木屑
苏清鸢挑眉,我屋里的木屑在桌子底下,离门口有三尺远,你要是没进过屋,怎么会沾到而且我桌上还少了一支银簪,那是我生母留下的遗物,你敢说不是你偷的
王妈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
——
她刚才翻东西时,看到桌上的银簪很漂亮,就偷偷藏在了怀里,没想到被苏清鸢发现了!
苏清鸢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王妈的手:把簪子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去告诉爹,说你不仅私闯我的院子,还偷我的东西!
王妈被吓得浑身发抖,只好从怀里掏出银簪,递给苏清鸢。苏清鸢接过银簪,冷声道:滚!以后再敢来我的院子撒野,我饶不了你!
王妈连滚带爬地走了,家丁们也跟着跑了。苏清鸢看着满地狼藉,心里暗暗发誓
——
柳氏和苏婉柔,你们欠原主的,我一定会让你们加倍还回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小厮的声音:清鸢小姐,侯爷让您去前院一趟,说有客人来了。
苏清鸢愣了一下
——
会是什么客人她刚穿越过来,除了侯府的人,根本不认识其他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小厮往前院走,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
她总觉得,这客人来者不善。
到了前院,苏清鸢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公子,长得眉清目秀。苏承安看到苏清鸢,急忙招手:清鸢,快过来见过大理寺的李大人和他的公子李轩。
大理寺的人苏清鸢心里咯噔一下
——
大理寺是管刑狱的,他们来找自己干什么她走上前,福了福身:见过李大人,见过李公子。
李大人打量了苏清鸢一眼,开门见山地说:苏小姐,昨日听闻你差点被浸猪笼,后来又揭穿了柳氏和苏婉柔的阴谋,本官今日来,是想请你帮忙查一桩案子。
查案子苏清鸢愣住了
——
她是法医,查案是她的本行,可她现在是古代的庶女,怎么帮大理寺查案
李大人接着说:昨日城外发现一具女尸,死者是镇国公府的表小姐,死状离奇,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像是被活活吓死的。本官查了几天,都没有头绪,听闻苏小姐心思缜密,善于观察,所以想请你去看看尸体,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镇国公府的表小姐苏清鸢心里一动
——
苏婉柔想嫁的镇国公府世子,不就是这位表小姐的表哥吗这案子会不会和苏婉柔有关
她立刻点头:李大人客气了,民女愿意帮忙。
苏承安有些担心:清鸢,你一个女孩子家,去看尸体不太好吧
爹,死者是镇国公府的表小姐,若是查不出真相,镇国公府肯定会怪罪侯府。
苏清鸢说,而且民女只是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苏承安想了想,觉得苏清鸢说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跟着李大人和李轩来到停尸房,苏清鸢看着躺在木板上的女尸,深吸了一口气
——
虽然穿越到了古代,但面对尸体,她还是习惯性地拿出了随身携带的
工具——
其实是她穿越时带过来的一支钢笔和一个小本子。
她戴上手套(其实是用手帕代替),仔细检查女尸的身体。女尸看起来二十岁左右,面色青紫,眼睛圆睁,像是真的被吓死的。但苏清鸢发现,女尸的指甲缝里有一点淡绿色的粉末,而且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迹。
她用钢笔蘸了一点淡绿色的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
——
有一股淡淡的草腥味,这是一种叫
断魂草
的毒药,毒性很强,服用后会让人产生幻觉,最后在恐惧中死去,而且死后很难检测出毒性。
她又检查了女尸的口腔,发现牙龈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应该是被人强行灌药时弄伤的。她抬头对李大人说:李大人,死者不是被吓死的,是被毒死的。
李大人和李轩都愣住了:毒死的可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啊
是‘断魂草’。
苏清鸢解释道,这种毒药服用后,会让人产生幻觉,最后在恐惧中死去,而且死后很难检测出毒性。死者指甲缝里的淡绿色粉末,就是‘断魂草’的粉末,嘴角的血迹,是被人强行灌药时弄伤牙龈造成的。
李大人惊讶地看着苏清鸢:苏小姐怎么知道这些你见过‘断魂草’
苏清鸢心里咯噔一下
——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现代法医,见过很多种毒药吧她只好编了个理由:我生母生前喜欢研究草药,我小时候跟着她学过一点,所以认识‘断魂草’。
李大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苏小姐觉得,是谁害死了镇国公府的表小姐
苏清鸢想了想,说:死者是镇国公府的表小姐,最近应该经常在侯府附近活动吧毕竟镇国公府和侯府有婚约往来。李大人可以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人和死者有过争执,或者有谁有机会给死者灌药。
李轩突然开口:我知道!昨天我看到苏婉柔小姐和死者在湖边争执,好像是因为镇国公府世子的事。
苏清鸢心里一喜
——
果然和苏婉柔有关!她对李大人说:李大人,或许可以先问问苏婉柔小姐。
李大人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侯府找苏婉柔。
回到侯府,苏婉柔听说李大人要找她问话,吓得脸色惨白。面对李大人的质问,她一开始还想狡辩,但当李大人拿出死者指甲缝里的
断魂草
粉末,说要去她的院子里搜查时,她终于忍不住崩溃了:是我做的!是我害死了她!
原来,镇国公府的表小姐也喜欢镇国公世子,还经常在世子面前说苏婉柔的坏话,苏婉柔怕她抢了自己的婚事,就偷偷买了
断魂草,昨天在湖边把药灌进了表小姐的嘴里,看着她在幻觉中死去。
真相大白,李大人立刻让人把苏婉柔抓了起来,押回大理寺审问。柳氏听说苏婉柔犯了杀人罪,当场就晕了过去。
苏承安看着被押走的苏婉柔,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苏清鸢,心里五味杂陈
——
他一直以为苏婉柔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儿,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而平时不受宠的苏清鸢,却心思缜密,帮大理寺破了案。
他走到苏清鸢面前,叹了口气:清鸢,以前是爹对不起你,以后爹会好好补偿你。
苏清鸢心里冷笑
——
补偿原主已经死了,再多的补偿也换不回她的命。但她现在需要苏承安的支持,才能在侯府立足,所以她还是露出了感激的表情:谢谢爹,女儿只希望以后能安稳地过日子。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鸢在侯府的地位明显提高了。苏承安不仅给她换了宽敞明亮的院子,还让丫鬟婆子伺候她,甚至还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添置衣物。
但苏清鸢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柳氏虽然被禁足,但在侯府经营多年,肯定还有不少势力,而且苏婉柔的案子还没判,说不定柳氏会想办法救苏婉柔,到时候自己又会陷入危险。
果然,没过几天,柳氏就从佛堂里出来了
——
她买通了侯府的管家,说自己病得很重,需要请大夫来看,苏承安心软,就同意让她出来了。
柳氏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苏清鸢的麻烦。她让人把苏清鸢叫到自己的院子里,指着她的鼻子骂:苏清鸢!都是你这个贱婢!若不是你,婉柔怎么会被抓起来你给我跪下,向我道歉,不让我饶不了你!
苏清鸢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跪下的意思:嫡母,苏婉柔杀人偿命,是她罪有应得,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让我道歉,我道歉什么
你还敢顶嘴!
柳氏气得脸色铁青,朝旁边的家丁使了个眼色,给我打!把这个贱婢的嘴打烂,看她还敢不敢顶嘴!
家丁们刚要上前,苏清鸢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银簪,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谁敢动我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到时候爹问起来,你们就说我是被嫡母逼死的,看看爹会不会饶了你们!
柳氏和家丁们都愣住了
——
他们没想到苏清鸢竟然这么刚烈,敢用死来威胁他们。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让家丁动手
——
她刚从佛堂出来,要是苏清鸢真的死了,苏承安肯定会把账算在她头上。
她指着苏清鸢,咬牙切齿地说: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苏清鸢冷笑一声,收起银簪:嫡母,我劝你还是安分点,苏婉柔的案子很快就会判了,你要是再敢找我的麻烦,我不介意把你之前陷害我的事,都告诉大理寺的李大人。
柳氏脸色瞬间惨白
——
她陷害苏清鸢的事,要是被大理寺知道了,说不定会连她一起抓起来!她只好咬着牙,让苏清鸢走了。
苏清鸢走出柳氏的院子,心里松了口气
——
刚才她是故意用死来威胁柳氏,她知道柳氏现在不敢对她怎么样。但她也清楚,柳氏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肯定还会找机会陷害她,所以她必须尽快找到柳氏的把柄,彻底把她扳倒。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鸢开始暗中调查柳氏的事情。她发现,柳氏在外面偷偷养了一个男人,还把侯府的银子偷偷转移到那个男人的家里。而且,柳氏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的礼部侍郎,最近也在暗中勾结官员,好像在策划什么阴谋。
苏清鸢心里一动
——
如果把这些事情告诉皇上,柳氏和她的父亲肯定会被治罪,到时候自己就能彻底摆脱柳氏的威胁了。但她现在只是一个侯府的庶女,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皇上,怎么把这些事情告诉皇上呢
就在苏清鸢一筹莫展的时候,李轩突然来找她了。李轩是大理寺李大人的儿子,自从上次一起查案后,就经常来找苏清鸢聊天。
李轩看到苏清鸢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问道:清鸢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苏清鸢犹豫了一下,把自己调查到的柳氏的事情告诉了李轩。李轩听后,惊讶地说:没想到柳氏竟然这么大胆,还敢偷偷转移侯府的银子,勾结官员!清鸢小姐,你别担心,我可以帮你把这些事情告诉皇上。
苏清鸢愣住了:你能见到皇上
李轩笑着说:我父亲是大理寺卿,经常要向皇上汇报案情,我可以让我父亲把这些事情告诉皇上。而且,我父亲早就觉得礼部侍郎不对劲,一直在暗中调查他,现在有了柳氏的证据,正好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苏清鸢心里一喜:那太好了!谢谢你,李公子。
不用客气。
李轩看着苏清鸢,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
苏清鸢脸颊微微一红,急忙转移话题: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李大人吧,把证据给他。
李轩点了点头,带着苏清鸢去了大理寺。李大人看到苏清鸢带来的证据,非常高兴: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能扳倒礼部侍郎和柳氏了!
李大人立刻带着证据去见皇上。皇上听后,非常愤怒,立刻下令让大理寺调查礼部侍郎和柳氏的事情。
很快,大理寺就查明了真相
——
礼部侍郎勾结官员,想谋反篡位,柳氏不仅偷偷转移侯府的银子,资助她父亲谋反,还在外面养男宠,败坏侯府名声。
皇上大怒,下令把礼部侍郎和柳氏抓起来,打入天牢,择日处斩。苏婉柔也因为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永宁侯苏承安因为不知情,而且主动揭发了柳氏的罪行,所以皇上没有怪罪他,但侯府的爵位被降了一级。
苏清鸢因为揭发了礼部侍郎和柳氏的阴谋,立了大功,皇上不仅赏赐了她很多金银珠宝,还封她为
清鸢县主,允许她自由选择婚事。
苏承安现在对苏清鸢刮目相看,再也不敢轻视她了。他把侯府的管家权交给了苏清鸢,让她打理侯府的事务。
苏清鸢接管侯府后,立刻整顿了侯府的风气,把柳氏的余党都清除了出去,还制定了新的规矩,让侯府的管理变得井井有条。
李轩看到苏清鸢越来越优秀,心里越来越喜欢她。他鼓起勇气,向苏清鸢表白:清鸢小姐,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为妻,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清鸢看着李轩真诚的眼神,心里也有一丝感动。她想起自己穿越过来后的种种经历,若不是李轩和李大人的帮助,自己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而且,李轩为人正直,善良体贴,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愿意。
一年后,苏清鸢和李轩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婚后,两人感情很好,李轩很疼爱苏清鸢,支持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苏清鸢也没有放弃自己的法医技能,她经常帮助大理寺查案,成为了古代有名的
女法医。
而永宁侯府,在苏清鸢的打理下,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荣光。苏承安看着苏清鸢幸福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欣慰
——
他终于弥补了对苏清鸢的亏欠,也为侯府找到了一个好的未来。
苏清鸢站在侯府的院子里,看着满院的鲜花,不禁感慨万千
——
她从一个现代法医,穿越成古代受虐庶女,经历了生死考验,最终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逆袭成为县主,嫁给了心爱的人,活出了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有信心,和李轩一起,勇敢地走下去,创造更多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