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娘的嫁妆不算多,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几本医书,和地契。
当年,李郎中去的匆忙,李梵娘年纪又小,就连丧事都是杜献业操办。
没多久,李梵娘就嫁到了杜家。
箱笼里面的衣裳料子,还有过去被牛氏拿去的金银首饰,都是杜献业让牛氏操办,是以李梵娘有什么东西,牛氏一清二楚。
嫁妆中,除了箱笼外,还有一些桌椅板凳,床被褥子。
这些东西,李梵娘原本想要重新置办,但是如今她身上的银子加一起不到一两。
张大娘劝说:“破家值万贯,这些东西看着不值什么,可重新置办起来也要花费不少银子。”
就这样,李梵娘直接把房间全部搬空了,连一张凳子都没留。
茅草屋修缮起来很容易,不过两天的时间,就能住人了。
就这样,李梵娘带着春儿住进了新家。
春儿好奇的打量着新家,脸上难得带着兴奋,手快速比划着,“娘,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李梵娘点点头,柔声道:“对,以后这儿就是咱们的新家!”
厨房里,放着村长和杜仲德送来的几斤米粮。
他们到底有些亏心,都知道这件事梵娘受了委屈。
张大娘还有其他几个村民有送油盐的,有送蔬菜的,虽然茅草屋,不如杜家的青砖大瓦房干净,但对母女二人来说,这里起码能吃饱饭。
第二天一早,李梵娘便带着春儿上山采药。
手上没钱,村里人送来的粮食虽然能支撑几天,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虽然手上有二十亩土地,听起来多,但这个时代的土地远不如后世肥沃,产出来的粮食交完赋税就不再能剩下些什么。
更何况,她一个人种不了这些地,如今地多人少,就是租出去,租不上价钱。
她只能捡起老本行,行医救人。
医道系统没有激活的事情让她有些焦虑,昨日她将玉佩认主后,却没有发现灵泉,里面只有一块贫瘠的土地。
两亩大小,肥沃程度甚至不如村里的田地。
系统说,这是因为她气运太低,玉佩里面的灵气被天道抽走。
李梵娘吭哧吭哧,在山上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株药草。
这座山很大,草木郁郁葱葱,不可能一株草药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气运太低。
别家气运女主,上山挖人参,捡灵芝,她忙活大半天连一株金银花都没看见。
正腹诽着,忽然听见山下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七婶子,发生什么事了?”
乔七婶子满脸焦虑:“是你七叔,他掉进猎人挖的陷阱里,腿都断了!”
李梵娘沉吟了一瞬,也跟了过去。
此时,乔七叔正被人从陷阱里拉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又不小心碰到了腿,疼得整个人嗷嗷大叫,
他的小腿整个断裂开,白生生的骨头露在外面,血流的到处都是。
乔七婶子只看了一眼,腿一软就要跌倒在地上。
李梵娘眼疾手快,把她扶了起来:“七婶,七叔的腿得赶紧医治,你可请大夫过来?”
七婶脸色白的像纸,有些绝望:“我已经请人去请江郎中了,可他去了镇上,就算现在往回赶,也要等到晚上才能赶来。”
如今,有些能耐的郎中都被朝廷征调做了军医,平民百姓想看大夫就得到十里外的村子去。
李梵娘近前看了一番,脸色郑重道:“七婶,七叔眼下当务之急得止血,否则等不到晚上就出事了!”
乔七婶已经慌了神,拉住李梵娘的手:“梵娘,你你说的对,可是该怎么止血,谁会止血呢?你七叔还年轻,婶子怕”
她话说的语无伦次。
李梵娘按住她的手,走上前,取了木棍,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条,让人把乔七叔放平,开始为他包扎。
众人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都有些惊异:“梵娘,你怎么会这些?”
有人道:“你们忘了梵娘的爹,就是大夫,她当然会了。”
在众人的疑惑中,乔七叔的腿被包扎好,血不再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