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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音落下，整个甲板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陈城和他母亲。
专业的海上救援员？
毕业论文发表在国际核心期刊？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再对比宋瑶那漏洞百出的“指控”，真相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陈城的母亲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策划了这么一出愚蠢至极的闹剧，还把整个陈家的脸都丢尽了。
陈城脸色煞白，他看着我，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有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被他认为只会相夫教子，温顺无趣的妻子，竟然隐藏着这样的一面。
冷静，强大，锋芒毕露。
“乔安，你”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
“我什么？”我微微一笑：“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是那份保险单的复印件，以及我让老陈连夜整理好的，关于宋瑶伪造落水现场的证据链，包括那个服务生的详细证词。
我将文件拍在陈城母亲面前的桌子上。
“陈夫人，这些东西，如果交给警方，陈城和宋瑶会面临什么，您应该比我清楚。”
“保险诈骗未遂，加上诽谤和诬告陷害，数罪并罚，就算陈家有通天的本事，陈城的名声也彻底毁了。一个有犯罪记录的继承人，陈氏集团的董事会和股民，会怎么想？”
婆婆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儿子的前途和家族的声誉。
我抓住了她最致命的软肋。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扶着桌子，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我的要求，昨天已经说过了。”我收回文件，平淡的说：“离婚，孩子归我，夫妻共同财产依法分割。另外，我要陈城名下，那套在观澜天下的别墅。”
观澜天下的别墅，是陈城婚前全款买的，价值近亿，是他最重要的私人资产。
“你休想！”婆婆尖叫起来：“那是我们陈家的财产，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是吗？”我晃了晃手里的文件：“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我不仅要分割婚内财产，我还会申请法院对这栋别墅进行保全，作为我精神损失的赔偿。我相信，法院会支持一个差点被丈夫和小三合谋害死的受害者的。”
“你！你这个毒妇！”婆-婆气得浑身发抖。
“彼此彼此。”我看向一直沉默的陈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要么，签字转让别墅，我们好聚好散。要么，我立刻报警。”
我拿出手机，作势就要拨号。
“不要！”陈城终于开口了。
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签。”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阿城！”婆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妈，别说了。”陈城闭上眼，脸上满是绝望和屈辱：“给她。”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相比于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一栋别墅，已经是最轻的代价。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