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想提笔写下属于我们的故事,可细想,哪里有什么我们的故事不过是我这些年,独自攒下的点滴回忆。那些藏在心底的细碎瞬间,像散落在时光里的珍珠,被我一颗颗拾起,串成一条不属于任何人的项链。
我对你的在意,始于懵懂的小学六年级的秋天,梧桐叶正黄,我们被分到同一个班级。那时的你已经是风云人物——成绩永远排在年级前三,是老师的得力助手,同学们眼中的榜样。而我,只是一个坐在教室中排的普通女生,成绩不上不下,安静得就像窗外的影子。
第一次注意到你,是在开学第二周的升旗仪式上。你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白衬衫熨得平整,红领巾系得一丝不苟。当你说到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时,目光坚定,声音清亮。那一刻,阳光恰好穿过云层,为你镀上一层金边。我听见身边有女生小声说：贾岩睿真帅啊。我的心突然跳得快了些。
身为班长,你确实耀眼。每次收作业,你总是第一个完成；每次大扫除,你总是抢着干最累的活；每次班级活动,你总能想出别出心裁的点子。我坐在座位上,看着你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愫。那时还不懂什么是喜欢,更多是仰望——像是仰望一颗遥远的星星。
我以为这份仰望会一直延续,直到那个周五的下午,彻底打碎了这份滤镜。
那是深秋的课外活动,打扫完卫生就能盼来周末,本该是最开心的时候。我们组值日,或许是我有些胖,组长让我和另一个微胖的男生一起抬桌椅。起初配合得很默契,很快就把椅子都放到桌上,方便同学清扫。可后来不知为何起了争执,我气冲冲地举着椅子在过道里和他吵,完全没注意到刚打完篮球回来的你。
你满头大汗,篮球在指尖旋转,和几个男生有说有笑地走进教室。直到看见你,我还没来得及放下椅子,就听见你指着我们,用嘲笑的语气跟身边人说：两个胖子在打架。话音落,你们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过来。于你,或许只是句转瞬即忘的玩笑；于我,却像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从头凉到脚。
那一刻,我清楚地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那天晚上,我在日记本上写下：再也不要喜欢贾岩睿了。甚至还幼稚地在你的名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小学毕业,我以为我们的交集就此结束——初中总会分班的。那个暑假,我刻意不去想任何关于你的事,甚至暗暗祈祷不要再同班。
可是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报名那天,看着校门口的分班名单,我愣了：我们的名字赫然在同一张纸上。震惊之余,心底竟泛起一丝藏不住的欣喜。而你,又成了我的班长。
开学第一天,你站在讲台上安排值日表,声音比小学时低沉了些许。我坐在下面,假装低头看书,实则用余光偷偷看你。你长高了许多,白衬衫下的肩膀开始有了少年的轮廓。
原本没打算住校的我,因为想陪朋友,填了住宿信息。可入住后才发现,朋友根本没住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我开始了一学期的住宿生活。学校不住校的不用上晚自习,但住校生必须去自习室。下自习后,十个人的宿舍里,我们总躺在床上聊天。
也是在聊天里,我知道宿舍有个女生喜欢你。明明已经决定放下,可听到这话时,心还是被轻轻扎了一下,又酸又慌。那个女生叫林薇,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长得漂亮,唱歌好听。明明知道你从不属于我,却还是忍不住失落。
后来她开始追你,全班甚至全年级都知道。她送你零食、礼物,你却全都退回,对她的心意不为所动。有一次,她亲手织了条围巾送你,你看都没看就还给了她：谢谢,但我不能收。我看见她眼眶瞬间就红了,心里竟然有一丝不该有的窃喜。
室友们聊起你时,说你高冷,不怎么和女生说话；说你小气,总蹭别人的零食和文具；说你眼里只有学习,不懂人际交往。听着这些,我竟在心里悄悄庆幸——这样的你,好像没那么难靠近。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不知不觉间,那份仰望又回来了,甚至比从前更沉,不再是单纯的欣赏,而是藏不住的喜欢。
初一下半学期,我搬回了家。那时的我是典型的中间生,坐在最后一排,又因为家里的变动,从活泼开朗变得腼腆胆小,成了班里最不起眼的小透明。
父亲的工作调动,让家里的气氛变得紧张。父母经常吵架,我变得越来越沉默。学校成了我的避难所,而我本不喜欢上学,却因为你,开始期待每天的清晨——哪怕生活和学习一团糟,好在有你可以悄悄注视。
我从不写日记,却特意攒钱买了带密码锁的本子。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提笔,写下和你有关的细碎小事：今天语文课,老师让你背诵《木兰辞》,你一字不差地背完了。阳光照在你的侧脸上,你的睫毛好长。
课间你和李明讨论数学题,眉头皱得好紧。最后解出来时,你笑了,露出两颗虎牙。
你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毛衣,很好看。走过我座位时,带起一阵风,有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这些琐碎的记录,成了我每天最甜蜜的时刻。我把所有的少女心事,都锁在那个粉色的日记本里。
我没想过要什么回应,默默喜欢就好。可你偶尔的关心,总让这份喜欢更热烈。
我们家离学校要走二十分钟,还有一段陡坡,中午时间紧,我常一路小跑赶去学校。有次吃得慢了,到教室时累得直接趴在桌上。你却从第二排走到最后一排,轻声问：同志！你还好吧要不要帮你跟班主任请假
那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话。我抬起头,看见你关切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周围有人起哄：哟,班长居然会关心人！可起哄很快就平息了——我太普通了,连和你传绯闻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你和班里另一个成绩好的女生有了八卦。她叫陈雨晴,是学习委员,总是年级前十。下课你就转过身和她说说笑笑,有时讨论题目,有时打闹。我开始内耗,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喜欢：没成绩,没样貌,没特长,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那天晚上,我没忍住哭了,泪水打湿了日记本。
初二那年,学校组织篮球联赛。你是班队的主力,每场比赛都有很多女生去围观,包括我。我总是躲在人群最后面,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你。
半决赛那天,比赛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你在抢球时不小心撞倒了对方队员,裁判吹了你犯规。那个队员站起来推了你一把,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我看见你握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但最终只是深吸一口气,说了句对不起。那一刻,我有些心疼你,我发现你并不是那么完美无瑕的人,你不过也是一个会生气、会忍耐的普通男孩。
比赛结束后,我去小卖部买水,看见你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低着头。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把刚买的矿泉水递给你：打得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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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抬起头,眼睛里有血丝,但还是接过水：谢谢。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会儿
那是我第一次和你并肩坐在一起。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你说了很多话,说比赛的失误,说学习的压力,说当班长的烦恼。我安静地听着,心里涨满了酸涩的甜蜜。
有时候觉得挺累的。你说着,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完美,不能有失误。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只能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转头看我,笑了笑：谢谢你,苏娅玟。
你记得我的名字。这个认知让我的心跳骤然加速。那一刻,夕阳正好,你的眼睛里有着温柔的光。我几乎要以为,也许你也是有一点在意我的。
体考那天的八百米,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测完其他项目,只剩八百米时已近十一点,我是倒数第二组,你在最后一组。
老师说的先慢后快、网上看的三步一呼,枪响后全忘了,只知道往前跑。第二圈时,我腿软得像灌了铅,嗓子里满是血腥味,眼看就要被身后的人超过。这时,我听见你在跑道边喊：苏娅玟,加油！加油！
我知道,你可能只是随口鼓励,可我却偷偷当了真,甚至产生了你是不是也有点在意我的错觉。最后冲刺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拼命跑,竟然比平时快了十秒。
冲过终点线后,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你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水：跑得不错。我接过水,手指不经意碰到你的指尖,像触电一样缩回来。
那天晚上,我在日记本上写：他给我加油了。他记得我的名字。也许...
也许什么呢我不敢写下去。
我还幼稚地在你书包里塞过棒棒糖、橡皮——因为总看到你向别人借这些。每次放完东西,我都会脸红心跳地跑开,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偷。
有一次,我放糖的时候被你同桌撞见。他挑眉看我,我慌得差点哭出来。但他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后来他偶尔会对我眨眨眼,像是在分享一个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
初三下学期,学习越来越紧张。每个人都在为中考努力,你也更加用功了。经常能看到你在课间刷题,或者追着老师问问题。
我的成绩中等,考重点高中有点危险。班主任建议我报个补习班,但我知道家里的经济情况,没有开口。
有一天放学,你突然走到我座位旁：要不要一起复习我们可以组个学习小组。
我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你物理好像有点吃力,我物理还不错。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每周两次的学习小组。除了我,还有另外两个同学。每次学习,我都坐在你对面,假装认真听讲,实则偷偷看你解题时认真的模样。
你的物理真的很好,总是能用简单的方法解出复杂的题目。在你的帮助下,我的物理成绩提高了很多。有一次模拟考,我物理居然考了班级前十。发试卷时,你对我比了个大拇指,我开心得一整天都在傻笑。
初中三年很快结束,毕业典礼上,你挨个收红底照片。走到我这儿时,你的照片掉在了我凳子下,你没察觉,转身就走了。
我捡起照片,看着上面你灿烂的笑容,手指轻轻抚摸过你的脸庞。那张照片上的你穿着白衬衫,笑得眼睛弯弯,露出一颗小虎牙。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悄悄放回了你的桌子上——我怕被人发现,更怕被你知道我的心思。
那天,大家都在互写同学录,我也想找你,可有人说你给谁都不写,说没意思。我终究没敢上前。
放学后,我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在黑板上悄悄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下面写了一个J。然后迅速擦掉,像是擦掉了整个青春期的秘密。
中考后,你如愿考上一中奥班,我去了三中。我们的距离从一排座位,变成了城市的两个方向。
我有了人生中第一个手机,第一件事就是向别人要了你的QQ,加了二十多次,都没被通过。每次看到等待验证的提示,心里都涩涩的。
高中生活比想象中忙碌。我在普通班,学习压力很大。每次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想你——此时的你,一定在重点中学里继续发光发亮吧。
高二文理分科,我选了文科。不是因为多喜欢,而是理科实在学不会。新班级的窗外有一棵梧桐树,让我想起小学时那个升旗仪式上的你。
有时候我会从以前同学那里打听你的消息。听说你成绩依然很好,听说你参加了数学竞赛,听说你还是不爱和女生说话。每一个关于你的消息,我都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
高二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课间操取消,同学们都在操场上打雪仗。我站在走廊上,突然很想你。那个瞬间的思念如此强烈,让我几乎要掉下泪来。
直到高二疫情线上学习,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再发申请,没想到你同意了。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已添加为好友的提示,激动得手都在抖。
我问：你是贾岩睿吗
你：不是,我是wangli。
我：对不起同学,打扰了！
你：没事,就当交个朋友。
我：好的。
你：那你叫什么
我：suya
你：还少了一个wen吧苏娅玟！
我：你怎么知道
你：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两个认识……
我：你不是你不是贾岩睿嘛
你：逗你的！
那天我们聊到很晚,从疫情网课聊到初中同学,从学习压力聊到未来梦想。你说你想当一名医生。我说我想当老师,留在本地。
道晚安时,你给我发了一个笑脸表情。我看着那个表情,傻笑了好久。我以为我们的故事终于要开始了。
可那之后,我发的消息再也没得到回应。每次打开QQ,看着那个灰色的头像,我都会给自己找借口：你在忙学习,你家人管得严,你重视成绩,不回消息很正常。
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气给你发了一句生日快乐,依旧石沉大海。我才懂,网上说的是对的——没有不回的消息,只有不想回的人。
高中三年,我总在打听你的消息,听到你没处对象,就暗自庆幸。有时候会在梦里见到你,梦中的你总是温柔地对我笑,醒来后却发现枕头湿了一片。
高考前一个月,学校放温书假。我去了图书馆复习,竟然遇见了你。你瘦了些,戴了眼镜,正埋头刷题。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你身上,像是时光倒流回初中那些一起学习的下午。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找了个你看不见的角落,安静地看书。偶尔抬头看看你的背影,心里酸酸甜甜。
那天你走的时候,落了一本书。我走过去捡起来,是一本数学习题集。翻开扉页,上面是你工整的字迹：某某大学,等我。
我在图书馆等了一个小时,你也没有回来找。最后我把书交给了管理员,心里默默说：加油,贾岩睿。
高考时,我给你发高考加油,没收到回复。我发誓,高考结束,就放下这份喜欢。
后来听说你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我真心为你开心,哪怕自己只上了大专,没能走出本省——我们之间,终于有了实实在在的距离。
大学生活比想象中丰富多彩。我参加了社团,学会了打扮,甚至有了追求者。可是每次有人表白,我都会下意识地和你比较,然后拒绝。
朋友说,在高中时,你和她们班一个女生走得很近,你是她的大哥,毕业时还送了她一只金色的小熊。我愣住了,原来初中时连同学录都不写的那个小气鬼,不是不会送礼,只是对象不是我。
朋友给了我那个女生的QQ,我点进她的空间,看见你给她每条动态都点赞、评论。你们互动亲密,像极了情侣日常斗嘴。那天晚上,我哭了很久,差点删了你,朋友劝我别在晚上做决定,我终究没舍得。
大学里,我偶尔发了条空间,你居然点赞了,我开心了好几天。中秋节时,我给你发中秋快乐,你回了我,我趁机要了你的微信。
加上微信的那天,我反复看我们的聊天界面,你的头像是一个动漫角色,朋友圈背景是星空图。我点赞了你的朋友圈和背景图,可到了晚上,就发现你屏蔽了我。
我不死心,每天中午给你发消息,总觉得感情能慢慢培养。我跟你分享大学生活,问你学习情况,甚至鼓起勇气约你假期见面。
可现实给了我一巴掌——你只回了一天,之后又没了音讯。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发的：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没有回复。
我鬼使神差地搜了你的快手和抖音。你的抖音里只有一个作品,配着当时很火的大大怪将军和小小怪下士的文案,内容是你和一个女生的合照,脸被卡通图案挡住,刚好对应大大怪和小小怪。
视频里,你搂着那个女生的肩膀,笑得那么开心。背景音乐唱着：你说我是你的超级英雄...
我盯着那个视频看了很久,反复播放,直到手机从80%电量掉到弹出六十秒后关机的提示,眼泪才忍不住掉下来。原来你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会爱我。
更可笑的是,第二天我再点进去,发现你把我屏蔽了,还开了私密账号。原来你会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一个人,保护你们的回忆。那一刻,我心里的最后一点期待,彻底死了。
我毫不犹豫地删了你的微信和QQ。删除的那一刻,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但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从此,你不用再敷衍我的消息,不用为了防我特意设置私密账号。毕竟,我从来不是你的小小怪,也永远得不到你的小金熊。
后来,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你和那个女生是高中同学,大学考到了同一个城市。你们在一起很久了,感情很好。我听着,心里已经没有了波澜。
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在大学里我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女孩,我喜欢叫她小金子,我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她会记得我的喜好,会包容我的一切,会认真聆听我的故事,还会在我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和她在一起,我觉得我像一个小孩般快乐,或许亲情、爱情不如意,但好在没有被友情辜负,我们一起完成了我们彼此的梦想,成为了一名老师。
去年冬天,初中同学聚会。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去了。你果然也在,带着你的女朋友。她长得很好看,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像当年的你。
你们坐在一起,手一直牵着。有同学起哄让你们讲恋爱故事,你笑着说：是我追她的,追了好久。
那一刻,我突然释怀了。原来你也会主动爱人,也会为爱付出。只是那个人不是我而已。
聚会结束后,在门口等车。你突然走到我身边：苏娅玟,好久不见。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是啊,好久不见。
我们聊了几句近况,你说你在北京读研,女朋友工作了。我说我在老家当老师,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车来了,你突然说：其实初中那时候,我知道是你放的糖和橡皮。
我怔在原地。
你笑了笑：谢谢。那时候...我其实挺注意你的,你总是安安静静的,眼睛很亮。
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我赶紧低下头：都过去啦。
是啊,都过去了。那个贯穿我整个青春的男孩,终于成了真正的过去式。
今年春天,我收到了你的结婚请柬。新娘就是那个女孩,照片上你们笑得很幸福。我把请柬放在抽屉里,没有去参加婚礼。
那天,我去了我们初中的操场,坐在看台上,看着学生们在跑道上奔跑。阳光很好,像极了那个你对我说话的下午。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金子发来的消息：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笑了笑,回复道：都可以,你做的我都喜欢。
起身离开时,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装满回忆的地方。风轻轻吹过,像是青春在低声道别。
这场从小学到大一的单恋,终于画上了完整的句号。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但我真心祝福你能事事如意,健康快乐——因为你,是贯彻了我整个青春的男孩。
我想,我已经释然了……
有时候还是会想起你,但不是因为留恋,而是因为感谢。谢谢你出现在我的青春里,让我知道心动的感觉,也让我学会了如何爱自己。
现在的我很好,和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有一份喜欢的工作,有一个明亮的未来。
昨天整理旧物,翻到了那个带密码锁的日记本。试了几个密码,最后用了你的生日,居然打开了。
我一页页翻看那些稚嫩的文字,看着那个曾经那么卑微喜欢着你的自己,没有难过,只有心疼。我想对那个小女孩说：没关系,你会长大,会遇到真正爱你的人。
合上日记本,我把它放回了箱子最底层。有些回忆,适合珍藏,但不适合继续带着前行。
青春终将逝去,而我们,都在时光里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