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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成立自己的公司？”
盛亦川挑眉，看着眼前的时念，目光深沉。
“不是公司，是智库。”
她语速平稳，眼神笃定，“我想命名为念一。”
“理由？”
“因为那是我唯一剩下的东西。”她轻声，“念，就是执念。”
盛亦川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点头。
“你有预算，有资源，有人脉。我给你一笔启动资金，项目第一轮我不干涉，但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对手是谁？”
时念眼底划过一抹冷光。
“顾氏。”
三周内，念一顾问成立。
团队很快搭建完成，三位前顾氏高层跳槽加入，一位数据分析师在程唯安入狱后辞职不干，如今被她亲自请回。
甚至连顾氏前市场主管，也悄悄地接到她深夜递来的名片。
这群人，不是出于利益跟她走，是出于对程唯安曾经力保他们的回敬。
“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第一个目标：羿成集团。
那是顾氏长期合作的地产客户之一，三年合同到期，准备启动新一轮品牌升级。
林芷晴早早介入，频繁拜访羿成副总，多次以旧合作情分争取优先权。
可她不知道，早在她第一次见副总时，念一顾问就已向董事长呈交了一份城市温度品牌重塑提案。
那份提案，正是程唯安三年前未能推出的城市人文共生模型。
当时因预算被顾景辰毙掉，如今以全新包装重出江湖，瞬间击中客户需求痛点。
签约当日，羿成集团在国际中心召开合作发布会。
林芷晴提前到场，信心满满地涂着唇膏：
“准备好签约视频了吗？我要在顾总出发前让他看到确认无误四个字。”
助理点头：“全程准备好了。”
五分钟后，主持人走上台，宣布今日正式公布新合作战略伙伴。
“让我们欢迎念一顾问公司ceo，上台致辞！”
现场哗然。
林芷晴的脸，几乎在一瞬间变色。
助理结结巴巴：“怎么会是念一？”
“你搞错了吗？！”
她猛地拉住对方，“不是我们顾氏吗？”
主持人话音未停，台上一道修长的身影走入灯光中。
黑色修身西装、极简中分发、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响得清脆。
林芷晴猛地站起：“不可能！”
时念拾阶而上，拿起话筒。
“感谢羿成集团选择我们念一顾问。”
她的声音沉静、清晰，微带微笑。
“我们会用最极致的市场策略，帮您从传统向共感进化，帮产品长出温度，让品牌拥有灵魂。”
她顿了顿，扫过全场目光。
“我曾在某家公司供职多年，也曾经设计过类似的提案，但很遗憾，当时没人信赖我。”
她将目光定格在台下林芷晴所在的位置，意味深长一笑：
“所以今天，我替自己站了出来，证明了自己。”
台下死寂一片。
下一秒，记者区一阵骚动。
顾景辰到了。
他大步踏入发布会现场，目光一眼扫到台上的女人，呼吸猛然一紧。
是她。
真的，是她。
他想开口，却听到她平静地说完最后一句：
“我们不是复刻过去，而是创造未来。念一，今天起，为你而生。”
掌声如潮。
她转身下台，目不斜视，从他身侧走过。
顾景辰低声唤了一句：“程唯安。”
她微微一笑，回头：
“顾总，我叫时念。”
他怔住。
她早已走远，步伐坚定，一如既往。
那晚，顾氏会议室。
林芷晴摔了手机：“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顾景辰坐在落地窗前，一言不发。
直到很久，他才低声道：“她的确自杀了，但又活了下来。”
只是现在，回来的她，不再是他能掌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