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厮要一开始嘴很硬，可惜啊，进了他刑部大牢，就容不得他们说不了。
“真的吗？太好了。张大人也晓得本郡主刚接任六部监察使，正需要做出点成绩。”
张乾看着眼前的云霓，她的模样同锦安有八分相似，同上次在云家看到时不一样，今日的她眼里多了几分热情和激动。
少了那日的冷静，聪慧！
今日的她不像她，是伪装还是真的只想立功。
“郡主，请！”
张乾带着她去了刑堂，刑堂虽然不如天牢阴暗潮湿、恶臭，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夹杂着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
还有那刺耳的惨叫声络绎不绝，让人闻之心惊肉跳。
别说女子，就是寻常男子进来也会被吓破胆。
张乾担心的看过去，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人，却不想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再无其他反应。
这冷静的模样同刚才那个想要急于求成，想要立功的人截然不同。
“你不怕？”
张乾还是开口问了。
云霓露出一个笑，“怕！”
怕这世上太多冤假错案，怕自己不能找到害死娘的真正凶手。
却唯独不怕鲜血！
她虽然说着怕，可张乾却没有看到她有半分害怕的迹象。
嘴角勾起，不愧是锦安带大的孩子，性格竟和锦安一样。
进入审讯室，黑暗中闪烁着火光，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
带着血迹的审讯架上还挂着几个人，浑身是血，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若不是那起伏的胸口都要以为是死人。
虽然看不清脸，可云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
是云锦搏身边的小厮，那个拿毒家法鞭的小厮。
“张大人，这人还没招供。”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毕竟若是招供了就已经送回牢房里，等待处决。
“恩，这是个硬骨头，其他几个都招了。”
“连刑部的审讯都能扛得住，那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张大人，要不让我试试？”
张乾眼睛一亮，军中审讯的法子可不少。
或许她真的有办法。
“我可以留下来观摩下吗？”
云霓点头，没什么不可以对人言的。
她用的是心理破防法，这是在千年后的世界学习的。
张乾是个不错的，交给他或许能少很多冤假错案。
“既然严刑不行那就攻心为上。”
云霓走过去，“用水泼醒他！”
一盆冰水泼上去，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