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公安局的？那快请坐！”
冯琦坐下之后就开始发问。
“这里就你自己吗？”
“平常一般是，还有一位公司负责人，不过他经常出差。”
“那有什么事问你就行了？”
“是的，他是总部派来的，其实业务完全归我。”
路砚青眼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落到女子身上，随后微微地点点头。
冯琦见此情景，便不再多言。
路砚青缓缓开口。
“是这样，前段时间洛氏父子遇害案，相信你应该知道”
女子点点头。
“知道。”
“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洛氏企业内部出了很大的问题，这个问题多少与帝国大厦当年的那场拍卖有关系。然后我们发现，你们就是当年拿下帝国大厦所有权的那家公司，是吗？”
“是的。”
女子点点头。
神色没出现丝毫异常的变化，这让路砚青多少有些意外。
“我们发现，你们公司一直很低调，或者说是很隐蔽，甚至连楼下的物业公司都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
“我相信凡是知道我们公司存在的人都对我们有这种感觉，很神秘，其实这很正常。因为当时我们公司成立的时候就做好了这种打算，低调地存在着。因为我们公司总部在国外，欧洲人对我们国内的很多地方不是很适应，包括一开始拍卖时，政府的过多介入让他们一直很头疼，所以在拿下大厦所有权后，总部就制定了‘保持低调’
的方案，这样可以缓解政府和民众对公司的敌对情绪。
要想搞好大中国地区的业务，必须拿下帝国大厦，这是公司当时不二的选择，他们不想引起政府和民众的过多关注。
”
路砚青点点头。
“那你认为你们公司拿下帝国大厦对洛氏企业有影响吗？”
“肯定有。”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们是蓄谋，或者是故意的。”
“不可以！”
女子的语气很坚决，就好像她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为什么？”
“我说过，当时我们只是为了拓展好在华业务才这样做的，没有别的目的。”
“那好，我再问你，帝国大厦有一家叫蓝调的模特儿公司，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
“它也是德国人开的，是不是与你们有联系？”
“没有！”
女子的语气还是很坚决。
“蓝调公司有个叫洛清禾的，据说她曾在德国有过一段学习生活的经历，你们认识吗？”
“见过，但不认识！”
“什么意思？”
“通常在圣诞节时，我们几家德国公司就会联合搞一场联谊活动，所以我们相互之间有一些了解，但并不熟，平时各忙各的，也没有业务往来。”
路砚青沉思了一下。
“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在调查一个案子，与蓝调模特公司有关，确切地说，是与那个叫洛清禾的女人有关，我们非常想得到你的帮助。”
或许是被路砚青一脸诚恳的表情打动了，女子会意地点点头。
“我会尽力的。”
路砚青欣慰的点点头。
“那太感谢了，你认不认识洛清禾身边的人，当然与她关系密切的人就更好了，我们想通过对方更深入地了解洛清禾。”
女子想了想随后摇摇头。
“这倒没有，不过我可以在我的朋友中间打听一下。”
“那太感谢了，我们静候你的好消息。”
“不客气。”
电梯门关上后，冯琦迫不及待地问路砚青。
“有什么收获？”
路砚青摇摇头。
“暂时没有。”
“那么现在，你对洛清禾的怀疑打消了吗？”
路砚青叹了口气。
“不好说，我感觉我对洛清禾越来越不了解了。”
冯琦点点头。
“我又何尝不是，别看我整天跟着她，现在想想，我对她几乎什么也不了解。”
“希望这个女人能帮上我们的忙。”
“希望吧。”
路砚青看了看表。
“要下班了，你的工作要开始了。”
“你呢？”
“暂时无事可干。”
两人走出电梯向门外走去。
“队长！”
冯琦突然叫道。
“啊？”
路砚青愣了一下。
“你不应该这样”
“什么？”
路砚青有些疑惑。
“你太投入了，这样对你很不好”
其实冯琦后面还有一些话，但她突然说不出口了。
“我知道。”
路砚青闷声道。
“队长，我”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路砚青打断她的话，随后转身离去。
冯琦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离开帝国大厦，路砚青突然觉得手里的方向盘转来转去很没有方向感，眼前似乎蒙着一团雾气，大脑也一片混沌。
这一系列的感觉让他十分沮丧。
你太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