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开局
SSR
皮肤,氐族霸总成长记
1.
标题：男儿何不带吴钩（李贺《南园》）
邺城的初夏总裹着股尘土味,街面上的胡商正用蹩脚的汉话吆喝着皮毛,忽然人群一阵骚动
——
司隶校尉的人正捆一个偷饼的小孩,那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围观的胡人汉民都不敢作声。
住手！
七岁的苻坚攥着木剑冲过来,他穿的氐族锦袍沾了泥点,却挡不住眼里的光。司隶校尉见是苻洪的孙子,脸色讪讪：小郎君,这孩子偷东西,按律该捆...
律条说捆有罪的人,没说捆玩耍的小孩！
苻坚把木剑往地上一戳,他要是饿,我家有饼,凭什么捆他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御史中丞徐统看见。老头眯着眼打量苻坚,突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指节捏得发白：这孩子骨相非凡,日后必当九五之尊！
苻坚抽回手,翻了个白眼：老头你才当皇帝呢,我爷爷说皇帝是天天被人盯着的活靶子。
徐统却追着他喊：不信等着瞧,你将来要统一天下！
这话没让苻坚放在心上,倒是氐族部落的内斗让他开了眼。那天他躲在帐后,看见三爷爷苻健的人把二爷爷的亲信按在地上,刀光闪过,血溅在帐帘上。亲爹苻雄进来时,正撞见他抱着柱子发抖,没骂他胆小,反而递了杯羊奶：知道这奶为什么甜吗
苻坚摇头,苻雄指了指帐外的血迹：因为权力游戏里,奶茶和鲜血是一个味。你今天看见的,以后还会看见更多
——
想不被人砍,就得先握紧刀。
可苻坚更想握紧的是书卷。八岁那年,他拽着爷爷苻洪的衣角,脆生生说：爷爷,我要请先生,我要学《诗》《书》。
帐里的氐族首领们全愣住了。那会儿氐族汉子只认弓马,谁要是捧着书,能被笑成
软脚虾。苻洪先是愣,接着拍着大腿狂笑：好！好！我苻家总算有人不只会砍人,要卷文化课了！
当即让人去中原找名士,还特意叮嘱：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
消息传出去,部落里有人嘀咕：小郎君怕是读傻了,学那些酸文能打胜仗
苻坚抱着刚送来的《论语》,在心里
OS：打胜仗要靠脑子,你们懂个屁
——
等我学好了,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不一样的氐族人。
2.
标题：满堂花醉三千客（贯休《献钱尚父》）
苻生登基那天,朝堂就成了屠宰场。这位新皇帝左眼瞎,脾气比羯族的暴烈还甚,登基大典上,有大臣说
陛下龙体欠安,该少饮酒,他直接抄起铁钳,把人家的舌头生生拽了出来。
从此朝堂成了
人间炼狱直播现场：有人说天旱求雨,他说
雨是龙王管的,你找我干嘛,一刀砍了；有人劝他纳后,他说
你家女儿好看,送进宫来,隔天就把大臣女儿杀了,说
长得太丑,碍眼。
苻坚躲在府里,看着亲信送来的
朝堂死亡名单,手都在抖。这时门房递来张纸条,上面是慕容垂的字迹：哥,这疯子早晚砍到我们头上,反吗
慕容垂是鲜卑慕容部的王子,投奔前秦没多久,却跟苻坚走得近。苻坚捏着纸条,心里翻江倒海：反吧,风险太大；不反,苻生那把刀说不定明天就架在自己脖子上。
他偷偷把权翼、薛赞这些心腹召到密室,烛火晃得人影乱颤。权翼先开口：陛下（指苻生）现在跟疯狗一样,咱们得先删了他的‘系统备份’——
把他身边的亲信换掉,再找机会下手。
可他身边全是死士,怎么换
有人问。权翼笑了：他不是爱喝酒吗找个会来事的侍女,天天陪他喝,趁他醉了套话,再把消息传给我们。
苻坚点头,刚要安排,就有人闯进来：郎君不好了！陛下喝醉了,说‘明天一早,就把苻坚兄弟俩砍了,省得他们碍事’！
来人是苻生身边的侍女,是权翼提前安插的。苻坚心一沉,权翼急道：不能等了！今晚就动手！
慕容垂也派人捎信：我带鲜卑部的人在外接应,哥你放心冲！
深夜的皇宫静得吓人,苻坚带着三百亲信,摸进苻生的寝宫。那暴君还在醉梦里,嘴里嘟囔着
砍了苻坚...
砍了...,苻坚咬咬牙,挥手让手下把人捆了。
看着苻生被拖走时狰狞的脸,苻坚突然有点慌
——
他这辈子没杀过人,可今天不杀,明天死的就是自己。权翼拍了拍他的肩：郎君,乱世里,心慈手软就是自寻死路。
苻坚深吸一口气,下令：废苻生为越王,即日流放。
转身时,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
从今天起,他是前秦的王,可这王位,是用鲜血铺成的。
3.
标题：新官上任三把火（俗谚改编）
苻坚登基那天,没办庆功宴,反而把朝堂变成了
裁员现场。董荣、赵韶这些苻生的亲信,一个个被押到殿上,罪状念完,当即拖出去斩了,前后杀了二十多个。
接着,他让人把苻生在位时冤杀的大臣名单列出来,亲自去他们家里祭拜,还恢复了他们家人的爵位。有个老臣的儿子哭着磕头：陛下,我爹死的时候,连棺木都没有...
苻坚红了眼：都补上,所有冤死的忠臣,朝廷都给他们开追悼会,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冤枉的。
这把火刚烧完,第二把火就轮到了氐族旧贵族。长安令王猛刚上任,就有人告氐族大佬樊世的状
——
这樊世是苻洪的老部下,仗着资历老,在长安抢田抢房,还放话说
王猛这小子,要是敢管我的事,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王猛没怂,直接把樊世叫到朝堂对质。樊世一上来就骂：你个穷酸儒,也配管老子
王猛冷笑：陛下让我管长安,别说你抢田,就是你杀人,我也敢抓！
樊世急了,撸起袖子就要打,王猛早有准备,手下人瞬间把樊世按在地上。苻坚刚好上朝,见这场景,脸一沉：朝堂之上,竟敢动手,眼里还有没有朕
樊世还想喊冤,苻坚直接挥手：拉出去,斩了！
消息传出去,氐族贵族炸了锅,纷纷给苻坚递
举报信,说王猛
专横跋扈,欺负老臣。苻坚把这些信扔在地上,让人在朝堂柱子上刻了行字：妨碍改革者,虽亲必诛！——
这事儿传出去,比发朋友圈还轰动,全长安都知道,新皇帝是铁了心要跟旧势力掰手腕。
王猛来找苻坚时,还带着点顾虑：陛下,我杀了樊世,会不会让氐族贵族寒心
苻坚递给他一杯茶：猛哥,你这是前秦版的‘扫黑除恶’,要是连这点魄力都没有,怎么让天下人服我们
他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他们不服,可不服也得服。乱世里,光靠仁厚不行,还得有刀子
——
你就是朕的刀子,帮朕把这浑水给澄清了。
王猛看着苻坚坚定的眼神,心里叹口气：这皇帝,理想是真的大,可他不知道,氐族贵族的水,比他想的还深。而苻坚此刻的
OS
是：猛哥就是我的张良,有他在,何愁天下不定那些旧贵族,再闹也翻不了天
——
朕的改革,必须成！
4.
标题：同志为友,同道为谋（《后汉书》化用）
苻坚第一次见王猛,是在枋头的一个破庙里。那会儿王猛正披着件旧棉袄,坐在草堆上扪虱,见苻坚进来,连头都没抬。
先生,我是苻坚,想请您出山帮我。
苻坚没摆架子,直接坐在他对面。王猛这才抬眼,问：你想帮氐族,还是想帮天下
有区别吗
苻坚反问。王猛笑了：帮氐族,你就是个部落首领；帮天下,你能当统一天下的帝王。
他一边掐死虱子,一边侃侃而谈：现在五胡乱华,百姓苦不堪言,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谁就能得天下。氐族要想长久,就得放下部落偏见,跟汉人、鲜卑人、羌人好好相处
——
你做得到吗
苻坚眼睛亮了：我正想这么做！先生,你就是我的张良！
王猛出山后,先去始平县当县令。这地方是氐族豪强的聚集地,前任县令要么被收买,要么被赶走。王猛一到任,就抓了个欺压百姓的恶吏,审都没审,直接斩了。
这下捅了马蜂窝,氐族豪强联名写举报信,雪片似的飞到苻坚手里,说王猛
草菅人命,无视氐族规矩。苻坚把王猛叫回长安,刚要问话,王猛先开口：陛下,我要是不杀那恶吏,始平县就永远是豪强的天下,百姓永远没好日子过
——
您要是觉得我错了,就把我斩了,要是觉得我对,就别听那些豪强的鬼话。
苻坚愣了愣,突然大笑：猛哥,你没做错！那些举报信,朕早烧了！
他拉着王猛的手,又说：朕知道你委屈,可改革就是这样,总得有人得罪人。你放心,有朕在,没人能动你。
晚上,苻坚偷偷给慕容垂发了封密信：猛哥今天跟我发脾气,说我耳根子软,还骂我是‘恋爱脑’——
他哪知道,我不是信那些豪强,是信你啊。你是鲜卑人,却愿意帮我,我总觉得,民族之间不是只有仇恨,还有信任。
慕容垂的回信很快：陛下仁厚,是天下之福。我慕容垂此生,必当效忠陛下。
苻坚看着信,心里暖暖的,OS
又上线了：你看,慕容垂多懂事,猛哥就是太严肃了。再说了,善良怎么了朕就不信,用善良换不来天下太平
——
朕的善良基金,今天又充值了！
可他没看见,慕容垂在写回信时,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而王猛站在窗外,看着苻坚灯下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陛下啊,你的善良,要是被人利用了,可怎么办
始平县的事过后,苻坚更信任王猛了,把朝政几乎都交给了他。王猛也没让人失望,整顿吏治、发展生产,前秦一天天好起来。有人说：前秦有王猛,就像刘邦有张良,刘备有诸葛亮。
苻坚听了,笑得合不拢嘴：没错,猛哥就是朕的诸葛亮
——
有他在,天下我有！
卷二：王猛在手,天下我有
5.
标题：种田文男主觉醒（网文梗）
长安的春天刚冒绿芽,皇宫里就炸开了个新鲜事
——
皇后苟氏带着宫女养蚕,还让人把养蚕的过程画成图,贴在长安的市集墙上。这下可好,全长安的百姓都围着看,有老妇人念叨：皇后都养蚕了,咱们更得好好种桑！
没过两天,皇后养蚕
vlog（要是搁现在绝对是这名儿）就成了长安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连胡人商贩都学着汉人的样子,在摊位旁摆上一小筐蚕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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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听说这事儿,乐得在朝堂上拍了桌子：皇后这招好！农桑是天下根本,她带这个头,比朕说十句都管用！
当即下旨,给全国的农户发桑苗,还规定
种桑多的农户,能免半年赋税。王猛站在旁边补充：陛下,光有桑苗不够,还得把水利抓起来。去年关中旱,好多田地都荒了,得让地方官把水渠修起来。
苻坚眼睛一亮：猛哥说得对！就按你说的办,给地方官定个水利
KPI
考核表,修不好水渠的,直接降职！
这道旨意下去,地方官们可就惨了。雍州刺史苻洛是苻坚的堂兄,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哪懂修水渠他让人随便挖了条沟,就上报
完工。结果王猛派去的巡查官一到,就发现那沟连水都存不住,当场把苻洛的上报表给撕了,还拍了张
水渠豆腐渣工程
的画（相当于现在的照片取证）,送回长安。
苻坚看着画,气得把茶杯往桌上一墩：苻洛这是拿国事当儿戏！
当即下旨,把苻洛降为凉州太守,还在朝堂上把那幅画挂了出来,警告所有官员：谁要是敢在水利上偷懒,苻洛就是例子！
官员们吓得大气不敢出,私下里嘀咕：陛下这是真把‘种田文’当正剧演了,以后再不敢糊弄了。
可苻坚不管这些嘀咕,他正忙着盯另一桩大事
——
匈奴刘卫辰求田。这刘卫辰是匈奴铁弗部的首领,之前跟前秦打过仗,后来兵败投降,这次来长安,是想求苻坚给块地,让部众定居。
消息传到氐族贵族耳朵里,立马有人跳出来反对：陛下,刘卫辰是匈奴贼子,当年杀了咱们不少人,怎么能给他们田地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雍州别驾（相当于副刺史）郭辩更过分,当着刘卫辰的面说：匈奴人只会骑马抢劫,给他们田地也是浪费,不如把他们赶到漠北去！
刘卫辰脸都白了,攥着袖子想发作,又不敢。苻坚见了,当场就火了：郭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匈奴人也是百姓,凭什么不能种地朕推行民族和解,不是嘴上说说的！
他转头对刘卫辰说：刘首领放心,朕给你上郡的五千亩良田,部众要是缺农具,朝廷还能补给你。
刘卫辰愣了半天,扑通
一声跪下磕头：陛下仁厚,我刘卫辰这辈子都效忠陛下！
这事很快传开,前秦五胡种田联盟
的话题直接屠了长安的
热搜榜,鲜卑、羌、羯族的首领都派人来长安,说想跟汉人一起种地。苻坚看着朝堂上各族使者的笑脸,心里美得不行,OS
又开始了：你看,朕就说吧,只要给大家活路,谁还愿意打仗那些说‘养虎为患’的,都是没见识的！
可他没看到,慕容垂的儿子慕容农正躲在殿外,跟几个鲜卑亲信吐槽：陛下这是昏头了吧给刘卫辰田地也就罢了,还补给农具
——
这不是给仇人送武器吗等他们缓过劲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反了,是嫌我们造反太慢
有亲信劝他：公子小声点,让陛下听见就糟了。
慕容农冷笑：听见又怎么样陛下眼里只有‘民族和解’,哪看得见这些隐患我爹总说‘再等等’,我看再等下去,前秦的家底都要被陛下败光了！
这话刚好被路过的王猛听了一耳朵。王猛皱着眉,没当场发作,转头就去找苻坚。陛下,慕容农在外面说您给刘卫辰田地是‘养虎为患’,您可得多留意鲜卑部的动静。
苻坚却摆了摆手：农儿年轻,不懂事,随口说说罢了。慕容垂跟朕交心,他儿子能有什么坏心眼
王猛急了：陛下,鲜卑人一向有复国之心,慕容垂当年投奔您,未必是真心归顺。您对他们太宽容,迟早要出问题！
苻坚叹了口气：猛哥,朕知道你谨慎,可朕要的是统一天下,不是杀尽胡人。要是连投降的人都容不下,天下人怎么会服朕
他顿了顿,又说：你放心,朕心里有数,会盯着他们的。
王猛看着苻坚坚定的眼神,心里堵得慌
——
陛下的
心里有数,在他看来,根本就是
理想主义上头。可他也知道,苻坚一旦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没过多久,关中就传来好消息：今年的小麦收成比去年多了三成,匈奴、鲜卑的部众也开始种桑养蚕,跟汉人百姓互相换粮食、布匹,街头巷尾再也看不到
胡人汉人互骂
的场景。苻坚带着王猛去关中视察,看着田里忙碌的各族百姓,笑得眼睛都眯了：猛哥,你看,朕的‘种田计划’成了吧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十年,天下就能太平了！
王猛看着眼前的景象,也忍不住点头：陛下说得对,现在关中确实太平了。
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
太平的表面下,那些隐藏的野心,真的能被粮食和布匹抹平吗而苻坚此刻满脑子都是
种田文男主
的成就感,OS
里全是：朕就说善良能换太平,那些质疑朕的,等着瞧,朕迟早要让全天下都过上好日子！
只是他没料到,这份
太平,并没有维持太久。那些他以为被
粮食感化
的野心家,正在暗处磨着刀,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给前秦致命一击。而他亲手推行的
民族和解,未来会变成一把插向他心脏的刀
——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的苻坚,还沉浸在
种田文
的美好蓝图里,满心都是
天下我有
的豪情。
卷三：膨胀的龙傲天,崩塌的帝国
6.
标题：九十七万将士,直播灭晋（直播体标题）
长安的冬天刚过,苻坚就把朝堂变成了
伐晋动员会现场——
殿上挂着幅巨大的《天下舆图》,他手里攥着玉如意,指着东晋的地盘,声音洪亮得能震掉房梁上的灰尘：朕灭了前燕、吞了前凉、收了代国,北方十三州全在朕手里！现在就剩个东晋躲在江南,不把它灭了,怎么算统一天下
底下的大臣们瞬间炸了锅,有人点头附和,有人却皱着眉往后缩。苻融第一个站出来,这位苻坚的亲弟弟,手里攥着奏折,眼眶都红了,活像捧着份
终极风险报告：陛下！不能打啊！咱们前秦看着强,其实内部全是窟窿
——
鲜卑慕容部、羌族姚苌那帮人,表面上归顺,背地里都在装‘休眠
APP’,您一伐晋,他们保准在后台搞事情！
苻坚脸上的笑僵了僵：苻融,你太多心了。慕容垂跟朕交心,姚苌也恭恭敬敬,他们能搞什么事
陛下！
苻融往前迈了一步,奏折都快戳到苻坚眼前,王猛先生死前怎么说的他让您千万别伐晋,先把内部的胡人势力清干净！您忘了去年慕容农还在吐槽您‘养虎为患’,这些人就等着咱们出错呢！
这话刚落,权翼也站了出来,他是跟着苻坚从邺城过来的老臣,说话总爱打比方：陛下,东晋虽小,可它有长江天险啊
——
那玩意儿就像天下第一的‘网络防火墙’,咱们的大军再能打,过不了江也是白搭。再说了,东晋的谢安、谢玄也不是软柿子,人家经营江南几十年,根基稳得很,不是随便能捏的。
苻坚听得不耐烦,挥了挥玉如意：什么防火墙朕有九十七万大军！从长安到寿阳,队伍能排几千里,这要是开直播,在线人数都能压垮东晋的‘服务器’！长江再险,朕让士兵们把船连起来当‘浮桥’,还怕过不去
他正说着,慕容垂突然出列,脸上堆着笑,话里全是彩虹屁：陛下说得太对了！您就是乱世里的‘氪金大佬’,九十七万大军就是满配账号,东晋那点兵力,顶多算个‘新手村’！您要是伐晋,臣愿带鲜卑部的人当先锋,保证帮陛下拿下建康！
这话刚好说到苻坚心坎里。自从统一北方后,他就觉得自己是
天选龙傲天,连梦里都在穿衮服接受东晋君臣的朝拜。此刻被慕容垂这么一捧,更是飘得找不着北,当场拍了龙椅：还是慕容垂懂朕！就这么定了,明年秋天伐晋,让全天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天下共主！
苻融急得直跺脚,拉着苻坚的袖子想再劝,却被苻坚甩开：你别再劝了！朕意已决！当年朕能收服刘卫辰,能让王猛帮朕治天下,现在灭个东晋,有什么难的
他转头对着满朝文武喊：谁再敢说反对伐晋的话,朕就把他贬去修长城！
大臣们吓得不敢作声,苻融站在原地,看着苻坚意气风发的样子,眼圈更红了
——
他手里的奏折上,还写着
鲜卑部私藏兵器姚苌跟匈奴暗通书信
的证据,可苻坚连看都不愿看。
散朝后,苻坚把慕容垂留了下来,俩人在御花园里散步。苻坚拍着慕容垂的肩：还是你靠谱,不像苻融,总说些丧气话。
慕容垂弯腰行礼：陛下仁厚,一统天下是大势所趋,臣只是实话实说。再说了,臣能有今天,全靠陛下提拔,帮陛下打天下,是臣的本分。
苻坚听得心里暖洋洋的,OS
又上线了：你看,朕就说慕容垂是忠臣吧！苻融和权翼就是太保守,什么防火墙、休眠
APP,朕有九十七万大军,再加上慕容垂帮忙,东晋还不是手到擒来等灭了晋,朕就把江南的良田分给各族百姓,到时候天下太平,谁还会造反
他越想越兴奋,当场对着御花园里的柳树立
flag：朕这波伐晋,稳赢！要是输了,朕就直播吃砚台
——
让全天下人看看,朕说话算话！
慕容垂在旁边跟着附和,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心里嘀咕：等你输了,可就不是吃砚台那么简单了。
可苻坚完全没察觉这份异样。他回到寝宫,让人把九十七万大军的名册搬过来,一页页翻着,像在看
直播打赏榜单：幽州十万、冀州十五万、关中三十万……
啧啧,这么多人,东晋怎么挡
他还让人画了幅
晋军投降图,贴在床头,天天看着解馋。
有人偷偷把慕容垂跟儿子慕容宝的密谈报给苻坚
——
慕容宝问
爹,要是苻坚输了,咱们怎么办,慕容垂说
等着就行,到时候咱们回辽东复国。可苻坚看完,只笑了笑：这父子俩就是随口说说,想回老家而已,没别的心思。
他甚至让人给慕容垂送了批兵器,说
伐晋的时候好用。
苻融听说这事儿,气得在家摔了茶杯：陛下这是被猪油蒙了心！慕容垂就是条养不熟的狼,给他兵器,就是给咱们自己脖子上架刀！
可他再去劝,苻坚直接让人把他挡在宫门外,说
朕忙着准备伐晋,没空见你。
很快,苻坚亲征东晋
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国,前秦的驿站天天忙着送征兵文书,街头巷尾都在讨论
伐晋大业,有人说
陛下要当秦始皇第二了,有人却偷偷嘀咕
这么多人去江南,粮食够不够啊。苻坚还让人在洛阳建了个
伐晋指挥中心,把它叫
终极副本打卡点,天天派人去盯着进度。
出发前一天,苻坚在长安城外阅兵,九十七万将士排着队,旗帜遮天蔽日,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抖。他骑着马,在队伍前喊话：兄弟们,跟着朕去江南！灭了东晋,咱们吃香的喝辣的,每人都能分田地！
士兵们欢呼雀跃,声音能传到十里外。
苻坚看着这场景,心里美得不行,觉得自己就是
天命之子——
他完全忘了王猛临终前的叮嘱,忘了苻融的哭谏,忘了慕容农的吐槽,更忘了那些
休眠
APP
还在后台运行。他满脑子都是
一统天下
的美梦,想着等灭了晋,就把年号改成
太平,让全天下人都记住他这个
仁君。
可他不知道,这场他以为
稳赢
的
终极副本,其实是个巨大的陷阱；他引以为傲的
九十七万直播大军,很快就会变成
史上最大规模翻车现场；而他立下的
吃砚台
flag,没多久就会被现实狠狠打脸
——
当然,此刻的苻坚,还沉浸在
龙傲天
的豪情里,压根没预料到,一场
草木皆兵
的噩梦,正在前方等着他。
7.
标题：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成语现场版）
寿阳城外的淝水岸边,秋风卷着芦苇荡,把秦军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苻坚骑着他的
踏雪乌骓
马,手搭凉棚往对岸望
——
晋军阵前的
谢
字大旗飘得挺欢,可人数看着也就几万,跟他身后的九十七万大军比,简直像撒了把芝麻。
就这点人
苻坚嗤笑一声,转头对身边的苻融说,你看,朕说晋军是新手村吧,这规模连‘新手副本
BOSS’都算不上！
苻融却皱着眉,手里攥着马鞭紧得发白：陛下,不对劲,晋军阵脚太稳了,一点不慌,别是有诈。
苻坚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能有什么诈他们就这点人,就算玩花样,还能吞了朕的大军
正说着,晋军那边派人来了,说想跟秦军
商量个事——
晋军阵地靠河,没法列阵,想让秦军往后退几步,腾出地方来
堂堂正正打一场。
秦军将领们当场炸了：这是圈套！退了阵脚就乱了！
可苻坚眼睛一转,心里打起了小算盘：退就退！等他们过河到一半,朕下令冲锋,正好把他们堵在河里当‘活靶子’——
这叫‘半渡而击’,兵法上的高招！
他没等苻融再劝,当场拍板：传朕命令,全军后退！
一开始秦军退得还挺整齐,可退着退着,阵后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喊：秦军败了！秦军败了啊！
这一喊像往滚油里泼了瓢水,瞬间炸了锅
——
喊的人正是朱序,前几年被秦军俘虏的东晋将领,苻坚以为他早
归顺
了,没成想这哥们是东晋安插的
卧底弹幕发射器。
朱序这嗓子喊得太及时,也太有穿透力,连河对岸的晋军都听见了。谢玄当场下令冲锋,晋军士兵举着刀喊着冲过来,秦军这边彻底乱了
——
本来就是各族凑起来的军队,鲜卑兵、羌兵、氐兵各怀心思,一听见
败了,谁还想卖命撒腿就跑,连兵器都扔了。
别乱！没败！
苻融骑着马在阵中来回跑,想把士兵稳住,可混乱像潮水一样涌来,根本拦不住。苻坚也慌了,扯着嗓子喊
停下,可他的声音早被士兵的哭喊声、马蹄声盖过
——
他那
九十七万满配账号,此刻成了
集体掉线的散兵游勇,连指挥系统都彻底瘫痪了。
就在这时,苻坚突然瞥见八公山的方向,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
那山上的草木被秋风一吹,摇摇晃晃的,在他眼里竟全变成了穿着晋军铠甲的士兵,密密麻麻的,像
AR
滤镜突然失灵,把普通草木全识别成了
敌军账号。
我的天！晋军怎么这么多
苻坚声音都发颤,之前的
龙傲天
气势全没了,只剩下恐慌,不是说就几万吗这山上的至少有几十万吧！
他身边的侍卫也慌了,指着远处喊：陛下,您看！那边的鹤鸣声,怎么听着像晋军的号角声
这一下更完了
——
秦军士兵本来就怕,听见鹤鸣也以为是晋军追来了,跑得更疯了,自相践踏的、掉进河里淹死的,不计其数。苻融见势不妙,想冲去稳住左翼,可刚跑没几步,就被混乱的人群绊倒,马也惊了,把他甩在地上。
没等他爬起来,几个溃败的秦军士兵就骑着马冲了过来,马蹄直接踩在了他的腿上
——
苻融疼得惨叫一声,手里还死死攥着缰绳,想喊人保护苻坚。他挣扎着从怀里摸出个小木牌（相当于当时的
简易通讯器）,用最后一点力气在上面刻字：哥,卸载慕容
APP…
快…
刚刻完,就被后面冲来的乱兵踩中了胸口,一口血喷在木牌上,眼睛盯着苻坚逃跑的方向,再也没动。
苻坚压根没看见苻融的惨状
——
他的肩膀中了一箭,鲜血浸透了龙袍,只能伏在马背上拼命逃。风在耳边呼啸,他总觉得身后有无数晋军在追,听见风声就以为是追兵的脚步声,听见鹤鸣就以为是晋军的喊杀声
——风声鹤唳
这词,算是被他亲身体验得明明白白。
跑了不知多久,苻坚才敢勒住马,回头望了一眼
——
淝水岸边全是秦军的尸体、兵器和盔甲,河水被染成了红色,连天空都透着股血腥味。他摸了摸肩上的箭伤,疼得龇牙咧嘴,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绝望：怎么会这样朕有九十七万大军,怎么会输
这时,侍卫递过来一个染血的木牌,说是从苻融尸体上找到的。苻坚展开一看,卸载慕容
APP
几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
他想起苻融之前的哭谏,想起王猛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
千万别伐晋,想起自己立下的
输了吃砚台
的
flag,现在才明白,那些他以为的
忠心,全是伪装；那些他不屑一顾的
风险,全成了要命的刀。
朕错了…
朕不该不听你们的…
苻坚捂着脸,声音哽咽,之前的
天选龙傲天
彻底没了踪影,只剩下一个狼狈不堪的败军之主。他抬头看了看天,秋风卷着乌云压下来,像要把整个世界都盖住
——
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帝国,他的
统一天下
梦,可能要跟着这场败仗,一起碎了。
侍卫催他：陛下,晋军可能追来了,咱们得赶紧逃去淮北！
苻坚擦了擦眼泪,翻身上马,可这次他再也没了之前的豪情,只有满心的恐慌和后悔。逃跑的路上,他看见路边的草木,还是会下意识地哆嗦
——
总觉得那是晋军的士兵,正举着刀等着他。
草木皆兵…
原来真的会草木皆兵…
苻坚喃喃自语,心里
OS
全是崩溃的碎片：王猛先生,朕错了…
苻融,哥对不起你…
慕容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那些‘休眠
APP’,是不是已经开始启动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慕容垂正带着鲜卑部的士兵
慢悠悠
地跟在后面,看着秦军溃败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羌族的姚苌,已经偷偷派人去联络匈奴和其他部落,准备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再踩上一脚。
淝水之战的
服务器崩盘,不仅让苻坚的
满配账号
惨遭封禁,更让前秦这座看似坚固的大厦,开始出现无法修复的裂痕
——
而他这个
龙傲天,也彻底从巅峰跌落,即将迎来卷四
众叛亲离,泪崩天王
的至暗时刻。
卷四：众叛亲离,泪崩天王
8.
标题：天荒地变心虽折（李商隐《曲江》）
淮北的冬天来得比长安早,寒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苻坚脸上,把他肩上的箭伤吹得隐隐作痛。他裹着件打了补丁的旧龙袍,坐在临时搭建的营帐里,面前摆着一碗没热气的粟米粥
——
这跟他之前在长安宫里喝的琼浆玉液比,简直是
从满汉全席跌进了路边摊。
营帐外传来侍卫的低声汇报,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苻坚心上：陛下,慕容垂在邺城起兵了,说要‘复燕’；姚苌在渭北自称‘万年秦王’,还把羌人部落都拉走了；连之前您给过田地的刘卫辰,也跟着匈奴人反了…
苻坚手里的粥碗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粥洒了一地。他盯着地上的粥渍,半天没说话
——
那些他曾信任的人,那些他以为能用
善良
感化的
休眠
APP,此刻全成了
卸载失败的病毒,在他的帝国里疯狂作乱。
慕容垂…
姚苌…
苻坚喃喃自语,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他想起当年慕容垂投奔时,跪在他面前说
愿为陛下牵马坠蹬；想起姚苌生病,他亲自送药,还说
羌氐本是一家。可现在,这些人却拿着刀,要砍他的头颅,分他的江山。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
苻坚捂着脸,声音哽咽。旁边的老臣权翼叹了口气：陛下,不是您错了,是这乱世里,善良本就不值钱。
可苻坚不信
——
他一辈子都在信
人性本善,怎么能说不值钱
没等他缓过劲,更坏的消息来了：姚苌带着羌兵围了佛寺,而传国玉玺就藏在那里。这玉玺是秦始皇传下来的,苻坚当年灭前燕时得来,视若珍宝,现在却成了姚苌眼里的
爆款战利品。
姚苌还特意搞了出
抢玉玺直播——
让士兵在佛寺外喊话,声音传遍了整个长安城（要是搁现在,估计还得架个高台让百姓围观）：苻坚！把传国玺交出来！不然我烧了佛寺,让你连佛祖都保佑不了！
苻坚拄着根木杖,一步步走到佛寺门口。他的龙袍更破了,头发也白了大半,可眼神里还有点当年的倔强。看着姚苌那张得意的脸,他冷笑一声：玉玺朕早让人送到东晋去了！你想要去建康跟谢安要啊！
姚苌愣了愣,随即怒了：你骗我！苻坚,你都成丧家之犬了,还嘴硬！
苻坚挺直腰板：朕就算败了,也是前秦的天王！你个背主之徒,也配要传国玺
这话戳中了姚苌的痛处,他挥挥手就要让人冲上去,可佛寺里的僧人挡在苻坚面前,羌兵一时竟没敢动
——
毕竟在那会儿,佛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姚苌没抢到玉玺,气冲冲地走了。苻坚靠在佛殿的柱子上,大口喘气,刚才的硬气全是装的
——
玉玺其实还在佛寺的佛像肚子里,他只是不想让姚苌得逞。老和尚递给他一杯水：天王,您这又是何苦
苻坚摇摇头：朕要是把玉玺给了他,就真成了亡国的罪人了。
可麻烦还没完。没过几天,慕容冲带着鲜卑兵兵临长安城下。这慕容冲不是别人,当年苻坚灭前燕时,见他长得好看,把他留在宫里当过侍从
——
现在,这位
前侍从
成了
叛军首领,骑着马在城下喊：苻坚！出来受死！不然我屠了长安城！
苻坚站在城楼上,看着慕容冲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五味杂陈。他让人找了件自己当年穿过的锦袍,又写了张字条,一起装进包裹里,让人顺着绳子吊到城下：这是朕当年给你的袍子,你还记得吗朕待你不薄,你何必跟着慕容垂反朕
他以为这
旧袍快递
能唤起慕容冲的旧情,没成想慕容冲看完字条,直接把锦袍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苻坚！别跟我提当年！你灭了我的国,把我当玩物,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今天就是来报仇的！
城楼上的苻坚看着那被踩脏的锦袍,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
善良,在别人眼里竟成了
羞辱。
长安城里的粮食越来越少,士兵们开始逃兵,百姓也饿得啃树皮。苻坚知道,长安城守不住了。那天晚上,他偷偷从怀里摸出个苹果
——
这是侍卫好不容易从城外带来的,他在苹果里藏了毒药。
坐在油灯下,他拿出块布,一笔一划地写
日记（那会儿没有纸,估计是写在布上）：今天城里又饿死人了,慕容冲还在攻城…
朕想起小时候,徐统说朕能统一天下,可现在,朕连长安都守不住了…
他们都说朕太善良,说善良在乱世活不下去…
可如果重来一次,朕还是想信人性本善…
至少,朕没像姚苌、慕容冲那样,背信弃义…
写着写着,眼泪滴在布上,晕开了墨迹。他把
日记
叠好,放在枕头底下,又拿起那个藏毒的苹果
——
苹果还很新鲜,可他却没胃口。他想起王猛,想起苻融,想起那些跟着他打天下的老臣,要是他们还在,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猛哥,苻融,朕对不起你们…
苻坚喃喃自语,咬了一口苹果。毒药很快发作,他倒在地上,眼睛还盯着窗外
——
窗外是黑漆漆的夜空,没有星星,就像他那破碎的
统一天下
梦。
他到死都没明白,不是
善良
错了,是他忘了在乱世里,善良需要
锋芒,需要
防火墙。他以为用
宽容
能换
忠诚,用
田地
能换
归顺,可他没看清,那些野心家的欲望,根本不是
善良
能填满的。
几天后,姚苌的人找到苻坚的尸体。他们从佛像肚子里搜出了传国玺,姚苌拿着玉玺,笑得合不拢嘴,可他不知道,苻坚到最后,都没让自己的
理想主义
低头。而长安城的百姓,偷偷把苻坚的
日记
藏了起来
——
他们或许不认同他的
傻,但他们记得,这位天王,曾想让各族百姓好好种地,好好过日子。
苻坚的故事,就像一场
理想主义在乱世的翻车现场——
他开局有
SSR
皮肤（帝王命、王猛辅佐）,中期玩成
种田文男主,后期却因
龙傲天膨胀
摔得粉身碎骨。可就算这样,他那
虽九死其犹未悔
的善良,还是成了十六国乱世里,一点微弱却难忘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