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病床上的我,脸色瞬间变得愧疚:
“陈峥,对不起,是我没教好女儿,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给国家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这个人就是傅茜的父亲,傅明远。
他曾是部队的老领导,和我老师是老战友,当初也是他极力撮合我和傅茜的婚事。
我看着他,语气平静:
“傅叔,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傅茜犯的错,需要她自己承担后果,我只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人因为无知和贪婪,做出危害国家机密的事情。”
傅明远红了眼眶,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是我太纵容她了。我已经跟部队领导申请,愿意承担一部分责任,赔偿训练场的损失。傅茜的罪,我不会替她求情,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林峰在一旁说:
“傅老,您能有这个态度,我们很欣慰。但傅茜的罪行,不是您赔偿就能解决的,最终还是要交给军事法庭来审判。”
傅明远叹了口气,说:
“我知道,我只是想尽力弥补一点过错。陈峥,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我摇了摇头:
“谢谢傅叔,我没事。您还是先去看看傅茜吧,她现在应该很需要您。”
傅明远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了病房。
林峰也跟着出去了,临走前说:
“陈教官,您好好休息,后续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却还是停不下来。
肖承和傅茜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训练场的修复工作需要多久?
那些被泄露的战术布局,会不会被敌人利用?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师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老师焦急的声音传来:
“阿峥!你怎么样?我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看你!”
我心里一暖,说:
“老师,我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在市立军用医院。您别担心,不用特意过来,我很快就能好。”
“皮外伤?”
老师显然不信,“我都跟部队的老战友问过了,你肋骨断了两根,还受了那么多伤,怎么能是皮外伤?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顺便跟你说说训练场后续的安排。”
挂了电话,我无奈地笑了笑。
老师还是这么关心我,就像小时候一样。
大约一个小时后,老师提着一个保温桶走进了病房。
他头发又白了不少,脸上满是疲惫,看到我,快步走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松了口气:“还好,气色比我想象中好点。我给你炖了点排骨汤,你快趁热喝点。”
老师打开保温桶,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
他盛了一碗,递给我,说:
“部队的领导跟我谈过了,训练场的修复工作,等你伤愈后,还是由你负责。他们已经批准了新的预算,还会派更多的技术人员和士兵过来,保证不会再出类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