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叙站在街头，他盯着马路对面那家咖啡厅，玻璃窗后坐着的女孩正低头搅拌着咖啡。
那个侧脸他看了五年，绝不会认错。
“听晚。”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双腿不受控制地穿过马路，连闯红灯的喇叭声都充耳不闻。
咖啡厅的门铃清脆地响起，女孩抬起头。
裴叙的世界突然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
苏听晚活生生地坐在那里，皮肤比记忆中红润，短发俏皮地别在耳后。
“听晚，”他颤抖着伸出手，又猛地缩回，“真的是你。”
下一秒，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被一股大力推开。
裴叙踉跄着后退，这才注意到坐在苏听晚对面的男人。
对方正警惕地挡在她身前，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这位先生，”年轻男人声音冷硬，“请你自重。”
裴叙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大脑一片空白：“你们？”
苏听晚的表情让他如坠冰窟—。
那不是久别重逢的欣喜，而是一种陌生的疏离。
“听晚，”裴叙的声音开始发抖，“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裴叙啊。”
“我知道。”苏听晚平静地说，“好久不见。”
这句好久不见像刀子一样捅进裴叙心口。
他死死盯着苏听晚被握住的手，突然冲上前：“你和他在一起了？你不爱我了？”
咖啡厅里的客人纷纷侧目。
苏听晚皱眉起身，拉着那个男人就要离开。
“等等！”裴叙拦住他们，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我和沈念一离婚了！我现在自由了，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这句话说出口后，裴叙看到苏听晚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裴叙，”她轻声说，“你就不能当我已经死了吗？”
裴叙感到一阵眩晕，“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想我们在出租屋的那些年。”
“那样穷的日子，”苏听晚打断他，“我不想过了。”
裴叙愣了一下，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们走吧。”苏听晚拉着那个男人离开，再没看他一眼。
裴叙站在原地，双腿却一步都挪不动。
“我不会放弃的，”裴叙对着空荡荡的街角喃喃自语，“听晚，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继续跟，我要知道她所有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