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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看完了。
我边走边和牛头马面讲冷笑话。
“我们上面的打工人也叫牛马呢！”
突然，一道人影挡住我的去路。
我不耐烦地抬头，便对上了许斯年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此刻盈满了泪水，满脸写着两个大字。
愧疚。
“老婆！是我没认清那老东西的真面目！我居然为了那点可怜的血脉关系去抢你的功德！我真该死！”
许母垂下头，一副没脸见我的样子。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好！我没有一点怨言！”
“真的！”
他祈求地望向我，语气真挚。
“我只求和你下辈子再续前缘。”
许斯年卑微地牵住我的衣摆，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
在外人看来似乎很宠老婆。
我的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甩开他摇摇欲坠的手。
“行了，你也别装了。”
“就一个一无所有的凤凰男，装什么深情人设！”
孟婆在旁边一脸吃瓜的表情。
我继续道，
“这辈子，你吃我的用我的，用我的钱给你们家填一个个窟窿，帮你那个没脸没皮的爸还债。”
“到头来全家被私生子捅死，你们母子还帮他抢我功德。”
“真以为自己几斤几两了？还下辈子再续前缘？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许斯年无声地张开嘴唇，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从我口中说出的话，像一把把匕首刺进他的心口，无尽刺痛。
可他无法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周围许多人围观。
他渐渐缩成一团，用衣袖拼命遮住自己的脸，甚至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我不甚在意地耸耸肩，
“我的人生足够漫长，你？不过是一颗不起眼的尘埃，过去就过去了。”
我像个上位者一样，拍拍他的肩，好笑道，
“行了，赶紧带着你妈去投胎吧。”
“去晚了可只能当猪咯！”
我没再看他，转身约了孟婆和牛头马面下班搓麻将。
身后传来男人压抑的哭泣，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片刻后。
随着扑通一声，许斯年母子投胎去了。
“切，又是一出苦情剧，在我这奈何桥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了。”
孟婆努努嘴，突然意味深长勾住我的脖颈。
“闺蜜，给你看个好玩的。”
她手一挥，面前立刻出现一张水镜。
这是地府为了确认投胎无误用的，可以看到人刚投胎过去的画面。
只见一块猪圈里铺满了稻草。
母猪生了八个崽。
一只脸上刻有刀疤的猪仔呜呜叫着，比其他猪仔烦人的多。
母猪一脚把它踢进角落。
这仔又丑又烦人！滚一边去！
别耽误其他猪仔喝奶。
投胎成猪的私生子一副惊慌模样，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猪圈，发出呜呜的嘶吼。
他忘记喝孟婆汤了，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
从人变成猪，生不如死！
随着他的嘶吼，另外一只猪仔安静地朝他拱了拱。
私生猪抬眼一看，这猪居然跟他那便宜父亲有五分相似！
也不知是人长了张猪脸，还是猪长了张人脸！
两只猪面面相觑，私生猪仰天长啸
我和孟婆笑得花枝乱颤。
旁边一个人挥着折扇朝我们走来，对着孟婆扭捏道，
“姑娘，不知在下可否要个微信号码？”
孟婆眉毛一挑，摆出一块牌子：
“工作时间，闲人勿扰。”
她乐呵地拉着我去包厢，边走边笑，
“哪来的古风小生！”
“牛头马面，三缺一不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