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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紧拳头，眼神中带着根根血丝。
“云清月，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装什么？你不会觉得自己的母爱很伟大吧？”
“赶紧滚，我宁愿你没生过言言，也省的她来人间一趟遭罪！”
她听到我的话冷如遭雷击，捂着心口仿佛十分痛苦的样子。
云清月看着地上随风飘散的骨灰想要抓住，可不管她怎么努力，这都些骨灰却始终都不会到她的手中。
哪怕现在握住了，也会在下一秒随风飘散。
“言言！我的言言！”
看着她追悔莫及的样子，我只觉得她虚伪、
“你别装了，早干嘛去了？别说救下女儿，你就算让女儿安息呢？”
“身为一个母亲，你竟然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亲手洒了女儿的骨灰，当妈到你这也真是独一份！”
“你后悔有什么用？你能把我的言言还回来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才四岁啊！”
我死死盯着顾凌，眼神当中的恨意几乎掩盖不住。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
顾凌并没有因为我的歇斯底里而感到畏惧，反而是带着嘲讽一般的笑容看着我，仿佛我女儿的死是他最好的兴奋剂一般。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之前也不知道这就是言言的骨灰啊，如果我之前知道的话，说什么我都不会这么做的！”
“再说了，现在言言已经走了，我也感到很伤心，但是毕竟我们还是要继续活着的啊！难道就因为我不小心洒了她的骨灰，你就要我陪葬么？”
我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嫌恶。
“将心比心，如果死的人是你的女儿呢？你还会这么轻飘飘的说出这种话么？”
“哦不好意思，我之前忘记了，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心，这种感觉你是体会不到的，就算你真的有了孩子，我估计你孩子也是被你当做养老工具的而已，你这样的人，配云清月是真的合适。”
听到我这么说，顾凌的面色阴晴不定。
“余洛盛哥，你这是在诅咒我？就因为我一个手滑？你能不能大度一点啊？”
他的目光看向装若癫狂的云清月，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
毕竟按照之前的习惯来看，只要他说出这话，云清月就会无条件的站在他这一边，然后不断的数落和指责我。
“姐，我知道言言的死很意外，但是这跟我的家人朋友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他真的以为我做错的话，那我道歉好了，毕竟言言也是你的孩子。”
听着他不咸不淡的阴阳怪气，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如果是之前的话，云清月这个时候早就生气的让我给顾凌道歉了，但是现在看来，云清月仿佛还在悲伤的冲刷当中，说不出半句话来。
半晌，云清月才语气低落的说道：
“理解不了你就走！给我女儿一个清净不好吗？”
顾凌的目光逐渐变得呆滞，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本对他言听计从的云清月竟然也能说出这样冰冷的话来。
自从他回来之后，云清月直接将他宠的要星星不给月亮，但凡有人跟他作对，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要知道，以他的能力，是根本不够格进入医院的，但是云清月偏偏大手一挥，将他破格招录，并且还为他梳理论文，帮助他作文现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