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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比一道更痛苦，这两道他先撑下来再说。”
系统刚说完这句话，靳淮川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他再次醒来，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十分憔悴。
“接下来会更痛苦，我劝你放弃吧，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她醒来根本不会记得你。”系统在他刚睁开眼就出声劝退。
他是故意的。
“有意义的，我受的住…我受的住，尽管来吧。”靳淮川淡淡道，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就会浮现许昭意死去的样子。
是那么痛苦。
疼地他心尖都在发颤，他要赎罪。
见状，系统也不再说什么。
护工推着营养餐进来，“靳总，该吃饭了。”
“嗯，放这儿就行。”
靳淮川折腾了自己很久，现在胃里空空如也，急需能量补充，他撑着残破地身体起身，将热粥送进嘴里。
瞬间，无数极端味觉在他舌尖蔓延。
“咳咳咳！”
他被呛到，拼命地咳嗽。
嘴里泛滥着极端地酸甜苦辣咸，好像要将他整个味蕾击溃，无论他怎么吐出来，嘴里依旧充斥着味道。
胃里还没有摄入什么东西，酸水却抢先一步吐了出来。
这种感觉难受到靳淮川以为自己要濒临死亡了。
极端的味觉从舌尖蔓延到头颅四肢，整个胸腔开始起伏抽搐。
“许昭意就是吃了你和温以柠的喜糖才会丧失味觉的。”系统在一旁出声。
恍惚间，痛苦的靳淮川听到了这句话，这一刻如同回旋镖，正中他的眉心。
喜糖？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只有温以柠，是她把喜糖寄过来的。
她生日那天，吃到的食物是他们的喜糖，太荒谬了，怎么会这样！
“昭意，对不起…”
靳淮川含着泪水，一遍又一遍虔诚地道歉。
直到嘴里地味蕾被彻底摧毁，他才停下来，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冒着冷汗瘫软在床上。
许昭意抿了抿唇，尝到了她嘴角边的味道，她的味觉恢复了。
“过期的忏悔没有任何意义。”
她偏过头看着靳淮川的眼睛，没想到他突然转头，和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就好像隔空对望。
许昭意吓了一跳，连忙移开视线，她差点以为他能看见她。
靳淮川眼珠没有转动，只是静静地盯着那个方向，明明空无一人，却让他感到安心。
第二日，靳淮川孤身去了上次还愿没有成功的那个寺庙，许昭意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对他的行为十分不解。
或许是视觉问题，他体验到了许昭意说的感觉，原来她当时是那么的无助。
她看不清只能依靠他，而他却做了令人不齿的事情。
因为视觉逐渐消失，靳淮川看不清前面地路，走一步摔一跤。
脆弱的身体狠狠砸在冰冷坚硬地地面上，抹开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
短短几天的折磨让他苍老了好几岁。
在最后一次跪倒，靳淮川到了寺庙，他的衣服被磨破，渗出些许血迹，整个人狼狈不堪，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他不顾众人的目光，来到当初求签文的地方。
这次他抽到的是：残月孤悬照寒潭，落花逐水两相难
姻缘中的下下签，靳淮川瞬间失去所有血色，他不顾这个结果再抽了一遍，还是下下签，“怎么可能！”
他又抽了一遍，直到第十遍，依旧是下下签。
“怎么会这样…下下签，还愿失败。”
靳淮川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恍惚地走出了寺庙，对面清风吹涩他的双眼。
怎么会失败？这个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即便她醒来后不记得他…难道说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都断了？
忽然间，几个打闹地孩子朝着他冲了过来，他没反应，脚底猛地打滑，瞬间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啊！”
剧烈的冲击感刺痛他的感官，疼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发黑，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彻底晕倒的前一秒。
他突然想起，上次昭意被他扔在寺庙，从山上摔下来时，向他打电话求助，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是了，他正在和温以柠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