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斯泰西的手下拦住了他。
“赫连先生，合同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签合同吧。”
“改天吧。”赫连丞脸色有些青白。
斯泰西放下手里的合同，淡笑，“没问题，这合同给赫连先生留着，什么时候想签了，我随时恭候。”
赫连丞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踏出门口，他突然回身，看向斯泰西，“汐的下落，你还没说。”
“她已经死了。”死了还叫什么下落。
赫连丞感觉被戏耍了，他眯起眼睛，“知道欺骗赫连家族人的后果吗？”
斯泰西微微颔首，“不敢，但她真的死了，死在了一场暗杀中。”
赫连丞脸色一凛，虽然有所准备，但亲耳听到她死了，心头还是像空了一块，“谁杀了她？”
“一个杀手，世界排名第三的洛根。”
“拿一个死人敷衍，这就是斯泰西先生以及ni的信誉？”
他经常关注暗网，知道洛根三年前就死了。
斯西泰不慌不忙，出口的话也没什么温度，“这是事实，汐的父亲被洛根所杀，她找他报仇却不敌，反而死在洛根手里。”
赫连丞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股悻悻然和空荡的感觉，不知是因为死去的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没再说别的，转身离开。
跟在唐夏后面上来的赫连丞手下，为他按开电梯。
“少爷，回别墅吗？”下了楼，保镖问赫连丞。
后都怔愣的摇了摇头，下意识走进了那家餐厅，那家不久前，他们还一起共进早餐的餐厅。
其它的杯盘已经收走了，一个蓝莓蛋糕剩了一半，还有一盒奥利奥挖挖杯还没动过，面前的咖啡撒出来一些，在桌子上溢了一小片。
她当时一定很急的就冲了出去。
只因他一个电话。
她是去保护他的。
他却出卖了她。
想想整个过程，直到最后倒下，她看他的目光都很平静。
他没有在她眼睛里找到一丝怨恨。
也许是没来得及，但他宁愿看到她有恨，他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赫连丞转身就往餐厅外走，走到门口时，他还是没忍住回头，一双眼睛，清澈，不染杂尘，似这世间最美的清湖，像极了她。
可终究不是她。
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月亮女神，而那女人，不过是个萍水相逢之人。
赫连丞如是想。
离开餐厅，赫连丞去了酒吧喝酒，酒精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忘记一切不开心的事。
可是说来奇怪，劲歌，热舞，辣妹，酒精，这些从前被他认为是世间最极致的享受的事情，今天却特别烦。
穿着性感清凉，身材火辣的白人女孩上前搭讪，被他一手扇飞。
于是，还没到午饭时间，他就回了别墅。
自从斯泰西提出交换条件，他就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精神，现在明明已经做出选择，更加的魂不守舍。
回到别墅，门还没开，就听到里面的欢闹声音。
推开门，里面放着欢快的音乐，《god
rest
ye
rry
ntlen》。
蔺念念把醒酒器里的酒往杯子里倒，满面笑容。
海伦娜跟着音乐翩翩起舞，法式蓬蓬裙，随着优美的舞姿旋转。
她们居然放圣诞节才放的歌曲。
是在庆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