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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一战，连着那些囚禁妖兽的肮脏事也闯入民众视野。
宇文玄被百官架在高处，上奏的折子全是关于将妖兽斩草除根的妄言。
同时，玄机宗传来讯息，说是各地都有发现妖兽囚笼的案件。
不知是受何人操纵，这些尚未化形的妖兽全被囚禁在大陆各处。
绪舟身负重责不可推，要回去处理这件事，临行前，还去找了一趟小铃铛。
小铃铛可不乐意跟他走，住在国师殿内吃着荔枝道：“我不回去，这挺好，玄极宗又不是我家。”
一句玄极宗不是家，说得绪舟心也跟着冷了几分。
他便又搬出收回真羽的事：“你是不是忘了还要找真羽？怎的如今在这还享乐来了？”
“对啊，你都说了找真羽，和我回不回玄极宗有什么关系？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找，还有镜无渊帮我呢。”
小铃铛又捏起一颗葡萄入嘴，甜滋滋的，脸上也洋溢起满足的笑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小猫儿和他的接触是越来越少，说得最多的反倒变成了镜无渊。
不过也好，这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刚好相和。
“随你。”
绪舟丟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这间院子，最后转角时，还回头看了一眼正享用美食的小猫儿。
有些事，也该落地归根了。
小铃铛倒也不是不想和他回去，只是答应镜无渊的事还没有完成，暂时还走不开。
刚吃完葡萄，就叫上镜无渊跑去了芊湘的牢房。
镜无渊捏住她的脸颊，仔细打量半会后问道：“你什么时候把这眼珠子安进去的？”
见她沉默着不说话，他便凭空变出一把弯刀，抵在白嫩的皮肤上威胁：“不说话可要挨刀子了。”
芊湘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什么话都不肯说。
角落里破碎的玉佩吸引到小铃铛的目光，她忽然记起那玉佩的样式不就是皇家纹样吗？
“你说救过的人是宇文玄？”
这句话说在弯刀快要见血时。
镜无渊知趣收手，等候那人说话。
“带我最后去见他一面，你们想知道的，我便都说了。”她弱弱开口。
镜无渊素平不喜威胁，无所谓玩弄着手里的弯刀，轻挑眉道：“九婴瞳可是妖界的宝贝，你一介凡人强行使用，看你这样，最多不过七天便死了。等你死了再拿我的东西，我照样不急。”
她怎会不知？
当初那妖与芊湘交易时，都说得清清楚楚，可她便是为了与他的一线可能豁出了性命。
她原以为，坐上贵妃之位，即便他不愿，日后也有的是时间。
事与愿违，她的生命竟也只剩短短数日。
“好，我带你去。”
兴许是见过了阿蘅的死，心中不愿再看悲剧发生，小铃铛便答应了。
“还有一事，最后见他的这一面，我想漂亮一点。”芊湘话音颤抖请求道。
“好。”
小铃铛欣然答应道。
梳妆台前，少女罗裙铺地。
木梳在她如墨般的黑发上摩挲，小铃铛自昨日起心情便有些郁闷：“很久以前，我阿娘也会这样给我梳头。”
芊湘端坐在梳妆台前，抿下一层口脂，眼中是看不明白的情绪。
“梳好了，御书房，别再留遗憾了。”
木梳在一旁放下，芊湘头上的步摇在月光下莹莹发亮，好似夜空星辰闪烁。
她道：“从他娶妃起，便是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