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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周辞宁莫名有些心神不宁。
她坐在薛池兮身边,偷瞥他那轮廓俊朗的侧脸。
听他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嘱咐明天的婚礼事宜,周辞宁的思绪渐渐飘向九霄云外。
自从来到加拿大后,她每天过得都很开心。
身边有爱她的家人、新认识的朋友,以及宠她入骨的未婚夫薛池兮。
在周父乐呵呵的撮合下,从机场回家的那天起,她就和薛池兮开始了同居生活。
一开始总觉得他要对自己图谋不轨,周辞宁面红耳赤地闹了不少笑话。
没想到薛池兮还挺正人君子,明明早已隐忍许久,可他却连接吻都是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但直到婚礼前一晚的现在,周辞宁终于坐不住了。
明明都准备结婚了,怎么他们这一周以来都是分房睡?
脑海中掠过无数种可能性后,她心中一惊。
排除掉他不爱她的可能,就只剩下第二常见的一种可能。
难不成,是薛池兮在那方面不行?
“辞宁,我怎么总感觉你今天一天都在偷看我?”
注意到身边人频繁的注视,薛池兮挂断电话,关切的眼神落在周辞宁身上,“怎么了?”
“没什么。”
没想到他发现自己在偷看的事实,周辞宁清清嗓掩盖羞涩,“我就是有点好奇,我们明天就结婚了,今晚是不是还分房”
她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薛池兮欺身而上,将她压在沙发。
一反常态的深吻突入袭来,周辞宁呜咽着接受他攻城略地般的长吻,气息顿时错乱急促。
半响,薛池兮满意地松开她,他的双眸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我都忍了整整五年了,多这七天又有什么关系?”
“辞宁,你不会是以为我不行吧?”
温热的大手开始在腰间游走,周辞宁耳根的红意瞬间蔓延至全身,微弱地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
猜测得到证实,薛池兮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正打算逗逗身下人时,手机突然铃响。
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他蹙起剑眉,发现是一个陌生来电。
单手接通电话后,薛池兮语气阴沉到极点:“哪位?”
“晚上好啊,叔叔。”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特意咬字加重了最后的称谓。
薛池兮认出这是薛明硕的声音,他脸色立刻多了几分阴郁,冷声道:“找我什么事?”
“周辞宁现在在哪?”
听到这直截了当的问句,薛池兮不禁在心里冷哼一声。
没想到他这个侄子还没死心。
想到这,他眼底的渴欲更甚,一边亲吻周辞宁一边对手机说:
“这还用问吗?大晚上的,我的妻子还能在哪?”
发现电话还在通话,周辞宁羞得抵住薛池兮的精壮的胸膛,小声抗议道:“池兮,等明天”
注意到她犹豫的样子,男人一手缓缓褪去她的衣物,一手继续打着电话:
“别担心,我会小心避免留下痕迹的,毕竟明天你还要穿婚纱。”
“辞宁,我爱你”
电话里的薛池兮像是故意说给薛明硕听得一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伴着衣物摩挲的声响,对面那头隐约传来动情的娇媚女声,哑着嗓子喊“老公”。
没多久,电话被挂断,耳边只剩下冰冷的机械嘟嘟音。
薛明硕握紧了手机,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胸腔深处似乎堵上了一块巨石,他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喘不上气。
没想到自己的亲叔叔真的抢走了自己的未婚妻。
气急攻心般心脏绞痛,薛明硕把手机狠丢在一旁,起身在行李中找出了一套可以堪比新郎装束的高定西装。
明天,他要去参加周辞宁和薛池兮的婚礼现场。
目标是,抢婚。
次日薛明硕早早梳洗好自己,匆匆赶到记忆中请帖上写的婚礼地址。
富丽堂皇的酒店人头拥拥,他正想随着大众走进大堂,却被一位身穿礼服的欧洲面孔用英文喊住:“不好意思,先生。”
酒店的安保人员脸上带着标准职业笑容,伸手拦住薛明硕的去路:
“请先出示您的婚礼入场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