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送替身戒指后，我医界封神
五个月的学术交流充实而忙碌。顶尖的研讨、前沿的技术、与世界级专家的碰撞，让我暂时忘却了国内的烦扰。我的几篇关于复杂心外手术改良的论文引起了不小反响，甚至有国际顶尖医疗机构抛来了橄榄枝。事业上的突破，稍稍抚慰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回国的航班落地，踏上故土，空气中熟悉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感受归家的心情，周扬的车已经等在了出口。他接过我的行李，脸色却异常凝重。
“怎么了？公司出事了？”我坐进副驾，随口问道。
周扬发动车子，沉默了片刻，才沉声开口：“顾殷白婉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怎么了？”
“车祸。”周扬的声音很低，“就在一周前。很严重肇事司机是陆言。”
陆言？！
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瞬间扎进我的神经。
“白婉现在怎么样？”我追问，声音不自觉地绷紧。
“命保住了。”周扬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但是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脊髓损伤医生宣布，高位截瘫。以后恐怕离不开轮椅和护理了。”
高位截瘫
这四个字像重锤砸在心上。那个曾经骄傲如孔雀、掌控一切的白婉瘫痪了？
“陆言呢？”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当场被抓。醉驾、蓄意谋杀、加上之前涉嫌敲诈勒索（指他和他堂姐合谋伪造照片视频的事），数罪并罚，判了三十年，牢底坐穿。”周扬语气带着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唏嘘，“这傻逼，自己把自己彻底毁了。”
“他撞白婉？”我皱紧眉头，无法理解，“他不是喜欢她吗？”
难道真是得不到就要毁掉？
周扬冷笑一声：“他撞的可不是白婉。他蹲在你家公寓地下停车场，整整蹲了一个月！目标是你！”
我瞬间明白了。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白婉她趁你出国，把你那辆最喜欢的限量版跑车开去4s店做深度保养了。大概是想给你个惊喜？或者挽回点什么？”周扬的语气有些复杂，“结果阴差阳错陆言那疯狗，看到你的车出来（他以为是你在开），踩死油门就撞上去了白婉算是替你挡了这一劫。”
车厢内陷入长久的沉默。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却无法冲散心头的沉重和荒谬感。
陆言蹲守一个月要杀我？白婉开我的车去保养替我承受了这灭顶之灾？
命运开的玩笑，太过残忍。
回到家，母亲看到我，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没有多问白婉的事，只是拉着我的手，反复念叨着“回来就好，平安就好”。家里的气氛压抑而悲伤。
两天后，我提着一个简单的果篮，来到了白婉所在的病房。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寂静无声。我站在病房门口，犹豫了片刻，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立刻传来一声歇斯底里、充满痛苦和暴躁的尖叫：“滚！都给我滚出去！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滚啊——！”
是白婉的声音。却不再是记忆中那清冷悦耳的女王音调，而是充满了绝望、崩溃和自毁倾向的嘶吼。
我停在门外，沉默了几秒，才对着门板平静地说：“是我，顾殷。”
门内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我站在门外，她没有说“进来”，我也没有再推门。
就这样，隔着冰冷的门板，我们无声地对峙着，像是隔着一条再也无法跨越的深渊。
最终，我什么也没说，将果篮轻轻放在门口，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个相熟的同事来到我的办公室，递给我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表情复杂：“顾主任，白总托我转交给您的。”
我打开文件袋。
里面是两份文件。
第一份，是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签名栏上，“白婉”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力透纸背，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墨迹甚至有些地方被晕开，像是滴落的泪水？
第二份，是股权转让协议。白婉将她名下那家规模不小、盈利颇丰的私人医院——当初她为了离我近一点而收购的——无偿转让给我。
拿着这两份文件，我久久地站在窗前。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白婉”那扭曲的签名和“无偿转让”那几个冰冷的字上。
我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的接收确认栏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拿起那份股权转让书，看也没看，直接走到碎纸机旁。
“嘶啦——”
锋利的刀口将那份代表着巨额财富和或许还有一丝迟来“补偿”意味的文件，瞬间吞噬，绞成了无数细碎的纸条。
“顾主任，您”同事惊愕地看着我。
我拍了拍手上的纸屑，声音平静无波：“告诉白总，婚，我离了。她的医院，我不需要。更不需要她的怜悯。”
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山高水长，再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