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易南,或许因为我的出身,让我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躺在昏暗的小屋,周围也是很多的破旧楼房。
这种世界好像糟糕透了！
易南无力的捶打在这破旧的墙壁,每一次的像是地动山摇,整个屋子仿佛承受不住这种压力,随时摇摇欲坠,倾刻倒下,像极了他的人生,——他倒了。
01
黑暗总是比黎明漫长,我却找不到一丝光亮。
易南蜷缩在湿漉漉的墙边,想放声大哭,身体不停颤抖着,却又不敢有一丝声音发出。
这个小出租屋邻居张大爷的,张大爷对易南很好,经常喊易南去家里吃饭,对于易南的身世也没有多问过,也看的出来易南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那天他就傻愣愣的站在门口,浑身脏兮兮的,骨瘦嶙峋,像是风中摇曳的残蜡,随时被风吹倒。
自从张大爷去世后,易南似乎又变得跟以前一样了,沉默孤言,佝偻身子弓着腰,头要着地,仿佛要一头栽下去。
你这孩子啊,别整天沉闷着,要多出去走走
哎挺胸抬头,大步向前,怎么又低下头了,腿脚抬起来,看我,对,就这样……
小南,今天买了肉,别人多送了一块,我一个人吃不完,快出来吃点
易南紧咬着已经泛白嘴唇,豆大的泪珠如同脱缰的野马,到豆子似的往下流。耳边仿佛听到了张大爷对他的嘲笑
哎哟,多大了还在哭,羞不羞,哈哈哈
易南站起身来,向外冲去,拧开已经生锈的水龙头,又缓缓的抬起头,原本沙沙的小雨忽然间倾泻下来,向天借一瓢水,雷电齐鸣,门声撞击着像是在回应着什么,闪电拉长了他的影子,或许他世界本该这样,孤独且又落寞。
02
被雨后洗涤过的清晨空气格外的香甜,人们又开始新的一天的忙碌,踏着略微坑洼的石板路,向生活发出新的挑战。
吱扭,黑暗的小屋里一双眼睛透过门缝盯着外面的世界,看着孩童们背着书包,与家人们欢声笑语,父亲驮着女儿摇摆嬉戏,挑着担子的老人也在卖力的吆喝着,平淡的小巷也开始活了起来。
这个世界并不属于我
良久,易南轻轻的推开门,生怕发出的响声打扰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今天照旧去帮二狗家清理废弃的旧物和不要的垃圾,活也不多,二狗家是开包子铺的,每次帮完忙会给两个包子和粥,管顿饭。而不要的旧物自己可以带回家,身上这件有点破洞的裤子和有点旧的衬衣就是二狗家淘来的,有时候还会给几块钱。
每天大多数都是帮巷子的人的小活,也勉强能混个温饱,这年他才十七,形态犹如佝偻的老人。
小南来啦,还没吃饭吧,
二狗顺手拿了两个包子递给他,
那还有位置,过去坐着吃,不着急
易南默默的接过热乎乎的包子,张了张嘴,又没出声,话像是被卡在喉咙一样,随后又默默的走向老位置,那个不起眼的角落。
老板,一个包子一碗粥
好嘞,随便坐啊
随后女孩便走向了易南,女孩就像小精灵一样,步伐轻快,洋溢着活力,随后二狗也端着两碗粥放到桌上,紧着这又擦了一下,对女孩笑了一下便走开了。
易南轻咬着包子,呆若的坐在那,两人像太阳跟黑夜,一个很耀眼,一个很黯然。
你好,你经常来这吃吗这里味道怎么样
易南看向这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她的目光让易南不敢直视,微微点头,细蚊般的声音的说了个嗯,然后又吃着自己的包子。
女孩
略带好奇的盯着这个奇怪的人,头发略长,遮住了眼睛,面容枯黄,身体也是瘦骨嶙峋,两人也就默不作声的开始吃饭。
饭毕,易南转身进屋,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了,不多时,屋外不知女孩和二狗谈论什么,笑声宛若风铃动听,易南叹了口气,低下头,周围吃饭喧嚣的巷子中仿佛安静了不少,自己的世界又回来了……
03
时光荏苒,半个月过去了,这天易南从店里忙完,拎着一些杂物就出去了。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喂,好久不见啊
不回头也知道这人是谁,这个声音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开朗,又带着对生活的一股热情。
易南放下手里的杂物,回过头,就看到了那洋溢在脸上的笑容,能把一切都能给温暖到。
易南有些不知所措,手指略微颤抖,也算是打了招呼,女孩朝他走了过来,他还是低着头,三分惶恐七分自卑。
我叫方晴,你叫什么名字女孩问道,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易南缓慢的张开了嘴,然后提走东西走开了,这次的步伐比以往的要快的多
这个奇怪的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声不吭的跟个木头一样。
你走反啦
女孩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易南脸色微变,头也没回的继续走着,步伐也是越来越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巷子
易南回到家中,躺在有点发硬的棉被下,心里轻微有些波动,回想着别人那些欢声笑语。
算了吧,这不是属于我的世界
然后身体蜷缩呢躲在自己一个人的小屋,老旧的时钟轻微摇摆着。
就这样也挺好
太阳的热烈能把一切都融化掉,易南推开门,炽热的浪潮扑面而来,眼睛被这烈日刺的睁不开眼,他用手急忙把太阳移走,算是多了一份阴凉,紧闭的双眼半眯着,远处的人影有点恍惚,在这烈日下,她更像是那个太阳。
方晴主动的朝他走来,这是你住的地方你家在这啊
易南点头。
你家就你一个人吗,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不出去玩……
女孩话很多,易南有些语塞,因为好久没有人跟他这般说过话了,他就像一个旁听者,女孩问着,他听着。
阳光把女孩的影子缩成一团,细微的汗珠映射在女孩红扑扑的脸庞上。
这大中午的,也该吃饭了,要不一起吃点东西吧,我吃过一家很好吃的饺子,馅老香了女孩眨着大眼睛问着易南。
易南用手拽着自己的衣兜,我跟那的老板很熟,我请你啦,就当交个朋友,走啦走啦
朋友二字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女孩说完转身向前走去,易南抬起了头,朋友这两个字洗刷着他的大脑,像我这样的,我也可以有朋友吗,
女孩大步向前走着,他在后面不远不近跟着。
穿过小巷,左拐右拐,这个街道易南似乎没来过,热闹非凡,周围大大小小着各种商铺,让这条街充满了色彩,他的灰布衣在这里显得有点突兀,像是五颜六色的染缸里面突然加进去了一滴墨水,他微微低头。
别愣着啦,前面那家就是,我带你去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易南不远不近跟着方晴走到饺子馆门口。
哎,小晴来啦,最近有几天没见到你了,今天想吃什么馅的啊还是老样子刘大娘热情的招呼着
刘大娘,来两份肉馅的
平常都是你一个人来,今天还带了朋友啊,在哪呢,让我瞧瞧
这呢这呢,方晴指着不远处的易南说到
是个小伙子啊,哎哟,快过来,站在那别热着了刘大娘朝着易南招手,示意让易南过来。
饺子马上好了,你们找个地方先坐着,咱们这可都是老字号了,让你来了一次还想来第二次,呵呵呵刘大娘笑起来,慈祥的脸上顿时开了花一样。
可不是嘛,我就喜欢在刘大娘这里吃方晴也笑着回应着刘大娘,随后就拉着易南朝屋内走去。
你这丫头,嘴还是这么甜刘大娘边下饺子边说道
屋里人很多,有的人在说笑,有的人在喂孩子,小男孩吃完手舞足蹈的,把大伙给逗乐了,不多大的作坊显得格外温馨。
你叫什么女孩突然发问
突如其来的一下,使得易南愣住了,片刻后,易南,声音不是很大,但也能让人听清。
我叫方晴方晴又介绍了一下,并把手伸了出来,那就正式的交个朋友吧,易南看着小手在眼前,还带着一股少女的清香,他在桌子下面的手有点颤抖,也有些慌乱,想伸出手来,心中的那种孤独感又涌上心头,
我真的会有朋友吗,女孩望着他,手还在他前面放着,易南把手抬起来,迅速的碰了一下,又赶紧缩了回去,说不紧张都是假的,平时都一个人的他,朋友都没有,更别提异性朋友了。
女孩看着他微变的脸庞和慌张的样子,噗的一下笑了出来,花枝招展。
这时刘大娘也端来了饺子。
小心烫,桌子上还有辣椒醋,自己喜欢吃什么就自己放
易南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埋头苦吃,也不管烫不烫嘴,头也不抬,夹起来的饺子像河里的鱼一样,一下就溜了出去。
咳咳,好啦,吃饭了,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罢,就把旁边的勺子放到了易南的碗里,自己也顺带拿了一个。
勺子里的饺子也有点调皮,易南急忙把饺子塞到自己的口中,囫囵的嚼了几下就咽进去了,饺子入腹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有点烫但也有点暖。
客人陆陆续续的进出,锅里的饺子也是一波又一波,终于吃完了,好饱啊,你有没有吃饱,感觉怎么样,易南点头回应,嗯声音有点沙哑,但也听出来年纪并不大。
下午你要出工吗
易南摇了摇头,表示不去。
那你要回家吗
点头
你不会说话吗
摇头
你不想跟我说话吗
摇头
你要出去一起玩吗
易南停住了,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了,毕竟自己没什么地方可去的。
我知道附近有一条小河,据说流向了很远的地方,而且那里有景色挺不错的,要不一起去看看,女孩又问道。
看的出来易南有点孤僻,也不常与人交流,就像那段时间患病的自己,现在的她就想着怎么多去看看,走走,毕竟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不然以后就……
易南,女孩突然喊到,该走啦
易南抬起头看着她,缓缓的踏出了第一步
04
微风轻拂,女孩好像对每一个地方都很熟悉,路上行人逐渐稀少。
看到这条河了没,前面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女孩用手指着,易南看着的旷野,还有流动的小河,这时候的世界又像是是绿色的,这是我第二次来,之前无意中逛到这一次,发现很漂亮,就记住了这个地方随后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里没有那边的烈日,也没有那么多的人群,有的就是树木花草,好像真的不一样了,易南看着女孩,也坐在了附近,微风像妈妈的手一样轻抚着女孩,又抚摸着男孩,好像是欢迎着他们的到来,又好像心疼这两个孩子。
鱼儿在小河里跳来跳去,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你喜欢这里吗
嗯,声音还是有一些沙哑
女孩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太阳也藏在了云朵里,翩舞的蝴蝶围绕着小花,
你喜欢什么
易南有些空洞的眼神垂低着,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也没有想过。
你看,我喜欢它,女孩用手指着蝴蝶,
多自由啊,我想变成它
易南看了看,又低下头看了看鞋子上枯萎发黄的小草,
或许我应该是它,易南默不作声。
两人就默默的坐着,一个抬头幻想着,一个低头摸着这棵已经无根的小草。
渐渐的,云朵像是染了色的出来了。
该回家啦女孩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男孩也起了身嗯,好
那我先走啦,望着女孩的背影,夕阳下影子被拉的很长,直到女孩身影彻底消失,他侧过身,朝着自己家方向走去。
小辉啊,你妈找你半天了,跑哪去了
哎,刚刚去朋友家了,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多大啦还像小时候淘气,老婆婆嘴里絮絮叨叨的,少年转身就跑没影了。
巷子里的人已经不像来时的那么多,还是能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家的人回去吃饭,大骂着家里的小孩,随之传开了小孩子的哭闹声。
易南回到家中,关上破旧的木门,老钟表还在滴答滴答的响着,踏入家中那一刻,外界声好像戛然而止,这一天也将要过去。
砰砰砰
砰砰砰
清早,还在睡梦中的易南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揉了揉眼睛,穿上鞋子就去开了门。
小南啊,今天中午去我家帮个忙,有人定了一批货,帮忙送一下
易南点头,说话这人是住在巷尾的胡子叔,由于常年留着一撮（cuo）小胡子,所以大家都叫他胡子叔,家里面是做木制生意的,街坊邻居的桌椅板凳基本上也都是找他来做。
临近中午
来来来,这边,这是张鹏,刘旭家要的桌椅板凳,你去给送一下,中午管顿饭,说完还指着地上的板凳,
麻利点啊,人家着急要的
易南走过去,店里的伙计还在忙碌着,铁锯声,沙沙声不断传入耳中,把东西搬上木架车,开始拉着往收主家走去。
日子就这样天天的过去了,帮着别人打杂,去跑个腿,回去一个人躺在狭小的房间里发呆,这样黑漆漆的空间像是能够给他带来安全感。
那片条河,那片草地,也都没去过。
05
下午时分,易南正赶着回去的路上,还是跟往常一样,易南,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他回头看去,什么也没看到,把头抬起来,女孩的声音又响起了,这时,女孩像躲猫猫一样出现了。
易南望向那张脸庞,女孩笑着,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哪里,易南也看不出来,总感觉有点变了,又好像没变。
你要去哪啊,回家吗,还是要去忙
易南点头,又摇头。
你去哪
易南第一次主动发问。
没事,这段时间在家里呆的太久了,就想着出来透透气,女孩笑着回答。
女孩向前走近了一些,易南看得出来,她跟上次见面瘦了不少,脸上的红润也不见了,但是,笑起来还是让人感受到她的那副开朗。
要去走走吗
好
对于这个易南来说,这个女孩就像是他藏在心底的朋友,虽然才见过两次。
女孩依旧在前面走着,易南在后面跟着,路上在包子摊面前,女孩买了两份包子,
给你一个,饿了吧
易南看着包子,摇头拒绝。
给你你就拿着,来,客气啥,说罢被纸包裹着的包子就塞到了易南的手中,女孩边走边吃,你也吃啊,女孩看向他,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易南缓缓咬着包子,跟着她一起向河边出发。
这已经是第二次来了,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又变了一点,她看着他,他也看向她。
这次的方晴没有笑,坐在了之前的位置,望着之前的天空,天空还是那个天空,又不是那个天空。眼神中又透出一抹复杂的,她朝着易南道：这里多好啊,跟以前一样,她笑着说,眼神中的那抹神色一闪而过。
易南也看向女孩看的方向,是啊,挺好。
女孩就捡起了地上的有些枯萎小草,慢慢的编着,易南也摸着地上的小草,她拿着有些枯萎,他的有些发黄。
看,这是什么
毛毛虫
这是蝴蝶啊,那里是毛毛虫
女孩佯装愤怒,对易南喊着。
哦
给你了,送给你,女孩把手上的有些扭曲的蝴蝶递了过去,易南轻轻的接过,放到上衣口袋。
去走走
好
她往前走,他跟着,路边的小摊时不时的吆喝着,孩童们在路上打闹着。,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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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突然孩子摔倒,哇哇哇的哭了起来,鼻涕和泪水混合着,那副小可怜的样子,路人都笑了起来,她也笑着,易南抿嘴。
孩童的母亲哎哟哎哟的用脚跺着地让你欺负小宝,不哭不哭了,妈妈打它了,紧接着拍打着孩子身上的尘土,孩子抱着母亲的腿,往上蹭着,母亲一看,孩子身上的土没拍干净,又去多补了几下………
你要回去吗
易南摇头,然后向前走了过去,拿出来皱巴巴的钱,老板给了他两个烧饼,
给,声音细小的听不到。
但是方晴接过,
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买烧饼呢说完就一大口咬了上去,眯起着眼睛看起来格外的开心。
好好吃哦,你也赶紧尝尝
易南咬着烧饼,随同方晴一起坐了下去,路上的人有的已经收工回家。
天色渐晚
我要回去啦,下次见哦
好
方晴起身,他们往家的方向走去。
易南回到家中,把编好的小蝴蝶放到桌子上,躺在床上就静静的看着。
你这孩子,别到处乱跑了,你这……哎……
我知道了妈妈,不要再说了,方晴回应着。
明天我们再带着你去城里看一下,那里听说来了一个好的医生,一定会把你的……
话还没说完,方晴就打断道,能不去吗,医生都说过结果了,方晴眼里含泪。
不行,总会有法子的,这时父亲也开口了
父亲端着水递给方晴,说道：咱们有一点希望都得去看看,毕竟,哎……
说完转身出去了,拿出烟来,颤抖的抽着。
渐渐的,天气凉了起来,易南也换上了稍微厚一点的被子,一个人在家,仿佛生活又回到了刚开始。
这时,门外传来了嘈杂声,屋内他又像与世隔绝一般,或许听到了,又或许没听到。
你在家嘛,易南,女孩轻微的呼唤,易南微微犯困的眼睛抬了起来,打开门,那个女孩在月光中好像又白了几分。
我能进去吗
易南微微挪动身体,方晴走了进去。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窗帘窗户怎么不开,你家的灯呢
易南把门敞开,月光洒落在房间,算是有一份光亮。
好久不见了,还记不记得我,女孩依旧笑嘻嘻的。
嗯
最近怎么样了,还好吗
还好
她问着他答着,易南没有问过女孩的事儿,就静静的看着女孩瘦弱的身体,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良久,女孩走了,易南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呆呆的望着窗外。
07
之后,他们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女孩也不像以前那样的出现,每次见面女孩好像都会瘦弱一分。
最后一次出现女孩脸色苍白,说是家里面出了点问题,这次他们聊的时间挺久,比起前几次都要久,女孩往前走了几步,却停住了。
扭过头来笑着对易南说：你走吧,我看着你走,她朝易南轻轻挥动着小手。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睡觉啦
易南向她点头,转过身去,走向了无人的街道。
月亮在空中高高挂起,女孩的身影就在那仿佛定格了一样。
又一个春天来了,这段时间方晴再也没有出现,好像就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河水依旧流淌,小草地上也出现了新的枝丫,月光勾勒出在河里面易南的影子,头又低了,一言不发。
这次是他一个人。
他向之前的位置走去,缓缓的躺在草地上。
谁让你碰的这个东西的,是不是又欠揍了,赶紧打扫卫生去,今天把院里角落都清扫一遍,不干就滚,你还敢跑,给我过来,孤儿院大妈的声音突然的回荡在耳边,那些曾经画面不断浮现在眼前,从记事起,就在那个地方了,他只能躲着,直到大一点才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孩子地上凉赶紧起来,张大爷好像又回来了,他笑眯眯的。
一只带着月光的蝴蝶突然的出现了,挥舞着臂膀,好像在对他笑。
是你吗,方晴
他笑了
我也该走了。。。
08
叮叮叮,叮叮叮,系统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