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夏夜的微风轻拂过林小夏的脸颊,带来青草和野花的清香。她蹲在小溪边的芦苇丛中,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七月的夜晚是属于萤火虫的季节,这些小精灵们会在日落后的第一个时辰开始它们的灯光秀。
来了！小夏轻声对自己说,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绿光从对岸的灌木丛中升起,像一颗被抛向空中的翡翠。紧接着是一点丶二点、第三点……很快,整条小溪上空都飘满了这些发光的小灯笼,它们忽明忽暗,仿佛在演奏一首无声的光之交响曲。
小夏迅速翻开膝盖上的笔记本,借着月光记录下今晚萤火虫的数量和活动轨迹。这是她连续第三年观察这片区域的萤火虫了,从她十岁第一次在奶奶家后院发现这些小生物开始,就被它们迷住了。
今晚比昨天多了至少二十只,她咬着铅笔头喃喃自语,而且它们好像更喜欢靠近水面的地方……
正当小夏全神贯注地记录时,一阵微弱的噗通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声音来自她右侧不远处的水边,像是什么小东西掉进了水里。
小夏放下笔记本,轻手轻脚地向声源处移动。溪水在这一段比较浅,月光清晰地照出了水底的鹅卵石。就在一块突出的石头旁边,有什么东西正在水面挣扎。
那是一只萤火虫！但它不像其他同伴那样在空中自由飞舞,而是被困在了水面张力的牢笼中,翅膀被打湿,怎么也飞不起来。更奇怪的是,它的光比其他萤火虫要明亮得多,几乎是耀眼的蓝绿色。
别怕,我来帮你。小夏跪在岸边,小心翼翼地用手捧起一汪水,连同那只挣扎的萤火虫一起。她轻轻吹开多余的水分,将萤火虫放在干燥的掌心。
你还好吗她轻声问道,虽然知道萤火虫不可能回答。
令小夏震惊的是,掌心的萤火虫突然发出了声音：谢谢你,善良的人类女孩。
小夏差点把萤火虫扔出去。她瞪大眼睛,看着这只不同寻常的小生物。萤火虫的光闪烁了几下,然后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再次响起：请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你会说话小夏结结巴巴地问,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萤火虫在她掌心转了个圈,抖了抖翅膀上的水珠：当然会。只是我们平时不和人类交谈。它停顿了一下,我叫萤萤,是萤火虫精灵族的成员。
小夏感到一阵眩晕,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确认不是在做梦。精灵就像童话书里写的那样
萤萤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笑声：差不多吧,不过我们可比书上写的要有趣多了。它飞到小夏面前,光芒照亮了女孩惊讶的脸庞,你救了我,按照精灵法则,我欠你一个恩情。你有什么愿望吗
小夏摇摇头,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我没有什么愿望……只是……我能了解更多关于你们的事吗我从小就喜欢萤火虫,收集了好多关于你们的书和资料,但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会说话……
萤萤的光芒变得柔和起来：你有一颗纯净的心,我能感觉到。很少有人类会对我们这样的小生物产生真正的兴趣。它思考了一会儿,这样吧,作为回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世界如何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保守这个秘密。
小夏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点头。
萤萤飞到她的耳边：闭上眼睛,数到三。
小夏照做了。当她数到三并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溪还是那条小溪,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树木更高大,树叶间闪烁着无数萤火虫的光芒,将整个森林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美的香气,像是混合了蜂蜜和野花的味道。最神奇的是,小夏发现自己变小了——或者说,周围的一切变大了——她现在只有手掌大小,和萤萤差不多高。
欢迎来到精灵世界,萤萤骄傲地说,准确地说,是萤火虫精灵的领地。
小夏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穿着一件由花瓣和树叶编织成的绿色小裙子,脚上是柔软的苔藓鞋子。她伸手摸了摸头发,感觉有什么东西别在上面——是一朵小小的发光蘑菇。
这是……太不可思议了……小夏转着圈,试图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萤萤拉起她的手：来吧,我带你参观一下。
她们沿着一条由发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前进,路两旁长满了会发光的蘑菇和花朵。小夏注意到有些花朵会在萤萤经过时轻轻摇摆,像是在打招呼。
这些是夜光花,萤萤解释道,它们和我们是共生关系。我们为它们传播花粉,它们为我们提供庇护所。
第二章,小路尽头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中央有一棵巨大的老橡树,树干上布满了蜂窝状的小洞,每个洞里都住着一只萤火虫精灵。他们有的在整理翅膀,有的在分享花蜜,还有的在教小精灵们如何控制自己的光芒。
这是我们的村庄,萤萤说,平时我们分散在森林各处,但满月之夜大家都会回到这里聚会。
一只体型稍大、光芒呈金色的萤火虫精灵飞了过来：萤萤,这是谁他警惕地看着小夏。
光翼长老,萤萤恭敬地低头行礼,这是林小夏,一位善良的人类女孩。她救了我,所以我带她来参观我们的世界。
光翼长老绕着小夏飞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她：人类已经很久没有进入过精灵领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孩子,你为什么对萤火虫如此感兴趣
小夏紧张地绞着手指：我……我只是觉得它们很美。每到夏天,看着它们在夜空中飞舞,就像看着星星落到地上一样。而且……她鼓起勇气继续说,我觉得它们的光很神奇,明明那么小,却能照亮黑暗。
光翼长老的表情柔和下来：纯净的心灵才能看到真正的美。他转向萤萤,明天是你的成年仪式,准备好了吗
萤萤的光芒突然变得有些暗淡：还……还没有完全准备好,长老。
光翼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勇气不是没有恐惧,而是克服恐惧。记住这一点。说完,他振动翅膀飞向了橡树高处。
成年仪式是什么小夏好奇地问。
萤萤带着她飞到一片大树叶上坐下：每个萤火虫精灵在满一百岁时都要经历成年仪式。我们需要独自飞到黑暗沼泽,带回一颗发光的露珠,证明自己有勇气面对未知和黑暗。
小夏注意到萤萤说这些时,翅膀在微微发抖：你害怕吗
萤萤低下头：有点。我从来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而且……黑暗沼泽里住着黑暗精灵,他们不喜欢我们。
小夏轻轻握住萤萤的小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
萤萤惊讶地抬起头：真的吗但那里很危险……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小夏微笑着说,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
萤萤的光芒突然变得异常明亮,照亮了周围好几米的范围：谢谢你,小夏！有你在,我感觉勇敢多了。
就在这时,一阵刺骨的寒风突然席卷了整个精灵村庄。所有的光芒都在一瞬间变得暗淡,夜光花闭合了花瓣,发光的蘑菇也熄灭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只有萤萤和小夏周围还有一小圈光亮。
怎么回事小夏惊恐地问,本能地靠近萤萤。
橡树高处传来光翼长老急促的声音：警戒！有入侵者！
天空中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一个黑影掠过月亮,投下不祥的阴影。那是一个身形修长的生物,有着蝙蝠般的翅膀和发红的眼睛。他盘旋在橡树上空,声音如同碎玻璃摩擦：
把永恒之光交出来,小虫子们！否则我会让黑暗永远笼罩你们的森林！
光翼长老飞到空中,金色的光芒试图驱散黑暗：莫里亚！黑暗精灵无权索要光明之物！
名叫莫里亚的黑暗精灵冷笑一声：那东西在你们手里浪费了！只有掌握黑暗与光明之力,我才能成为真正的精灵王！
他突然俯冲下来,直奔橡树顶端的一个树洞。萤萤倒吸一口冷气：那是存放永恒之光的地方！
小夏看到树洞里隐约透出纯净的白光,比月光还要明亮。莫里亚伸出爪子,眼看就要碰到那光芒——
不！光翼长老和其他几位长老一起冲向莫里亚,但他们被一股黑暗力量弹开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萤萤突然从小夏身边飞起,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树洞。她的光芒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如同一颗小太阳。
萤萤,小心！小夏喊道。
萤萤比莫里亚先一步到达树洞,用身体挡住了入口。莫里亚怒吼一声,挥爪抓向萤萤。小夏看到萤萤被击中,像一颗流星般坠落下来。
萤萤！小夏冲过去,接住了下落的萤火虫精灵。萤萤的光芒变得微弱,翅膀也受了伤,但她怀里紧紧抱着一颗小小的水晶,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莫里亚在空中盘旋,愤怒地咆哮：把它给我！
光翼长老和其他精灵们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光之屏障。莫里亚几次尝试突破都失败了,最后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叫：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有永恒之光,森林会逐渐枯萎！我会等着你们来救我！说完,他消失在夜色中。
随着莫里亚的离开,寒风停止了,但精灵村庄的光芒仍然黯淡。长老们聚集在受伤的萤萤周围,小夏跪在地上,小心地捧着萤萤。
萤萤,你还好吗小夏的声音颤抖着。
萤萤虚弱地睁开眼睛：我没事……水晶安全了……她想举起怀中的水晶,但力气不够。
光翼长老接过水晶,神情凝重：你表现得很勇敢,萤萤。但莫里亚说得对,没有永恒之光在它应该在的位置,森林会慢慢失去生机。
小夏看着周围暗淡的光芒和垂头丧气的精灵们,心中涌起一股决心：我们能做什么怎样才能把永恒之光放回原处
光翼长老摇摇头：莫里亚在树洞周围设下了黑暗结界,我们无法靠近。而且……他忧虑地看着萤萤,永恒之光需要纯净的光明能量激活,现在只有萤萤能做到,但她受伤了。
萤萤挣扎着坐起来：我……我可以试试……
不行！小夏坚决地说,你需要休息。她思考了一会儿,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破除黑暗结界
一位年长的精灵女性飞过来：传说中,黑暗结界的克星是纯净的勇气之光。但需要从未被黑暗污染过的光源……
所有精灵的目光都转向了小夏。光翼长老若有所思：人类孩子,你的心确实纯净,但你并非精灵,没有发光的能力。
小夏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萤萤之前说我救了她,所以欠我一个恩情对吗她看向萤萤,我现在要用这个恩情——请把你的部分光芒借给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萤萤惊讶地看着小夏：你想做什么
我想试试能不能帮你激活永恒之光,小夏坚定地说,如果我能暂时拥有发光的能力,也许可以破除结界。
精灵们议论纷纷,光翼长老沉思良久,终于点头：值得一试。萤萤,你愿意分享你的光芒吗这会让你更加虚弱。
萤萤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愿意。
在长老们的指导下,萤萤和小夏额头相抵。小夏感到一股温暖的流动从接触点传来,像是阳光融入了血液。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全身散发着柔和的绿光。
成功了！一位精灵欢呼道。
光翼长老将永恒之光水晶交给小夏：拿着这个,孩子。当你靠近结界时,水晶会指引你。
小夏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晶,它在她手中微微颤动,像是有生命一般。她抬头看向橡树顶端那个被黑暗笼罩的树洞,深吸一口气：我去了。
萤萤虚弱地拉住她的手：小心……
小夏点点头,开始攀爬橡树粗糙的树干。随着高度增加,她感到一股寒意越来越重。当她接近树洞时,一团黑雾突然出现,阻挡了她的去路。黑雾中隐约可见狰狞的面孔和伸出的爪子。
小夏握紧水晶,鼓起勇气继续前进。黑雾触碰到她身上的光芒时发出嘶嘶声,像烧开的油。每前进一步都像是穿过粘稠的焦油,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纯净的勇气……纯净的勇气……小夏默念着,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可怕的幻象。
就在她几乎要坚持不住时,手中的水晶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黑雾被撕裂开来,小夏趁机冲到最后几步,来到了树洞前。
树洞内部是一个精致的晶体支架,显然是为永恒之光设计的。小夏颤抖着双手,将水晶放回原位。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柱从树洞直冲云霄,驱散了所有黑暗。光芒如涟漪般扩散到整个森林,夜光花重新绽放,蘑菇再次发光,精灵们的欢呼声响彻夜空。
小夏身上的萤火虫光芒渐渐消退,但她并不感到遗憾。她完成了使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她爬下橡树时,精灵们围了上来,用花瓣和露珠为她庆祝。萤萤的伤势在永恒之光的影响下好转了许多,她飞过来紧紧抱住小夏：你做到了！你救了整个精灵森林！
光翼长老庄严地宣布：林小夏,人类的孩子,你展现了非凡的勇气。作为回报,萤火虫精灵族将永远视你为朋友。此外,他神秘地笑了笑,你体内现在有一丝精灵之力,虽然不足以让你发光,但从此你能在任何时候看见并理解我们了。
小夏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吗那太棒了！
萤萤兴奋地绕着她飞了一圈：这意味着你可以经常来拜访我们了！
第三章,当第一缕晨光出现时,小夏知道该回家了。精灵们为她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告别仪式,萤萤承诺明天晚上会去小溪边找她。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萤萤在小夏耳边轻声说,黑暗沼泽的冒险还在等着我们呢。
小夏点点头,虽然想到要面对黑暗精灵莫里亚还是有些害怕,但有萤萤在身边,她感觉勇气倍增。
小夏踏着晨露往家走时,天边的鱼肚白正慢慢洇上金边,像谁在宣纸边缘轻轻抹了层金粉。她轻手轻脚推开木门,厨房飘来淡淡的米香——母亲正站在灶台前揉面,听见动静转头时,笑眼弯得像月牙,眼里却闪着了然的光：玩得开心吗
小夏的心轻轻一跳,随即松了口气。母亲年轻时也曾遇见过精灵,这是她们藏在心底、从不说破的传承。
那天的日头爬得格外慢。帮母亲在竹架上晾草药时,她的目光总忍不住往森林那边飘,看叶片上的露珠滚落到草叶间,像精灵悄悄藏起的银珠子；傍晚在灶台前搅汤锅,木勺碰着陶锅沿,叮当作响的脆声,竟和昨夜精灵的笑语重叠在一起。好不容易熬到黄昏,她捏着衣角找了个由头：妈,我去溪边打水。挎上木桶就快步往约定的地方赶。
溪边的萤火虫早就在水面跳着圈,忽明忽暗的,可萤萤的身影却没出现。溪水哗哗流着,风一吹,竟带了丝不寻常的凉意,顺着裤脚往上钻。小夏蹲下身想舀水,眼尖瞥见水面漂过一缕黑水草——不对,那不是水草,是缕正在化的暗影,像被水浸了的墨。
她猛地抬头,对岸树影晃了晃,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显出来。不是萤萤。是个穿墨绿斗篷的黑暗精灵,银白的长发垂下来,像泻了一地的月光,眼睛却是深潭似的紫,望过来时沉得很。
莫里亚小夏下意识攥紧木桶提手,指节都有些发白。
精灵嘴角弯了弯,那笑意看不真切：萤萤暂时来不了了。他指尖忽的跃出只冰蝶,翅尖泛着晶亮的光,沼泽出了意外,我们的冒险……得提前开始了。
冰蝶振着翅往森林深处飞,洒下串星点似的荧光。莫里亚朝她伸出手,目光又锐又带着点蛊惑：敢跟我来吗人类女孩。
小夏望着黑沉沉的树影,想起萤萤说过,黑暗精灵最会设幻术考验。她深吸口气,夜风里裹着沼泽的潮气,凉丝丝的。刚往前迈了半步——
哗啦！水面突然炸开万千光点,萤萤从溪水里跃出来,浑身滴着水珠,像挂了串碎钻石：别上当！他是幻影！
对岸的莫里亚果然晃了晃,化成团雾气散了。真正的黑暗精灵从树后走出来,手里握着根发光的藤鞭,鞭梢还缠着片夜香叶,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反应够慢的,再晚半步,就该被骗进沼泽了。
萤萤落到小夏肩头轻哼：你怎么提前了考验时间
真正的危险那会等你准备好。莫里亚的藤鞭往远处一指,那边的沼泽正翻着暗涌,现在,上课时间到了。
两只发光的精灵一左一右望着她,夜幕下的沼泽忽然动了,慢慢展开成座闪烁着星光的巨大迷宫,路在脚下弯弯曲曲的,望不到头。小夏摸了摸口袋,母亲悄悄塞进来的护身符温温的,贴着掌心。她抿了抿唇,心里清楚,这个夏天,要比她想的热闹多了。
小夏深吸一口气,抬脚迈进了那座闪烁着星光的巨大迷宫。萤萤和莫里亚化作两团光影,紧紧跟在她身旁。
小心点,迷宫里到处都藏着未知的危险。萤萤提醒道,它那小小的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前方一小片路。
小夏点点头,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迷宫的墙壁是由一种奇异的、半透明的物质构成,仿佛能吸收星光,闪烁着神秘的光泽。脚下的路弯弯曲曲,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岔口,让人难以抉择。
走哪条呢小夏望着面前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通道,眉头紧皱。
莫里亚挥动藤鞭,指了指左边那条：这边,我感觉到有股微弱的魔力波动。
小夏没有犹豫,立刻朝着左边的通道走去。然而,没走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形似蝙蝠的黑影,它们尖叫着朝着三人扑来。这些黑影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眼前。
快躲开！萤萤喊道,同时释放出一道光芒,试图驱散黑影。但黑影似乎并不畏惧,反而更加疯狂地冲过来。
小夏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母亲给的护身符,口中念念有词。护身符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黑影们像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震慑住,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后,不甘心地飞走了。
好险啊。小夏松了口气,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别放松,这才刚刚开始。莫里亚严肃地说。
他们继续前行,迷宫里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突然,地面开始剧烈摇晃,一道道裂缝出现在脚下,小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不好,是地震！萤萤喊道。
莫里亚急忙用藤鞭缠住小夏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身边。就在这时,裂缝中伸出了许多粗壮的触手,想要抓住他们。小夏挥动手中的树枝,奋力抵挡着触手的攻击。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小夏大声说。
萤萤在空中快速盘旋,寻找着安全的出口。终于,它发现了前方不远处有一块没有裂缝的地面,并且似乎有一条通道通向那里。
那边！快过去！萤萤指引着方向。
三人艰难地朝着萤萤所指的方向前进,在与触手的一番搏斗后,终于成功踏上了那块安全的地面。
此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但小夏知道,不能停下脚步。这个神秘的迷宫深处,一定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而这个夏天的冒险,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