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所有内务府的宫人都被拖到了院子里挨廷杖,挨打和嚎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秦晚连忙过来求情:“一个手机而已,你这样只会让顺走手机的人暗中笑话。”
姜北屿往外一指:“你信那是大伙想出来的?明显就是在袒护其中一人,既然没人说出来,那便一起挨打!”
秦晚朝外看了一眼,也是一脸无奈。
门外,那些人被打得嗷嗷叫,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吭声。
秦晚说:“这种事,要么真是大家想的,要么就是那个领头的先想的,大家自然附和,现在推给大家,大家还要继续在他手下做事,不敢声张。”
她安慰:“一个手机而已,对方要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我们又有什么办法?何必要气自己?
好在,对方手上又没有移动wifi,拿到手上也如同一个废铁一样,
再说,这背后无论是哪国派来的细作,和我们的差别又何止一个手机而已?”
姜北屿沉着脸:“这件事十有八九又是北国搞的鬼。”
秦晚说:“证据呢?”
“就是没有证据,才更让朕恼火!而且,过一阵子,陆衍就要来了,朕还要继续跟他虚与委蛇。”
姜北屿越想越气,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
秦晚说:“这件事如果真的是陆衍做的,那他真是无敌了,再次贴脸开大啊。不过话说,会不会是南国呢?”
姜北屿目光深沉:“魏冲虽然为人鸡贼,但也怂,还不敢这样舞到朕的面前,只有北国有那么颠!
所以,千万别让朕找到证据,如若齐王在世,这件事还好推给齐王,如今齐王已死,朕看陆衍还怎么洗!”
此时,正在路上赶路的陆衍对此事毫不知情,只是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他掀开车窗的帘子,看向窗外骄阳下后退的绿树,疑惑自语:“奇怪,这都已经到了盛夏了,朕怎么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一旁伺候的宫人说:“夜里凉,可能是晚上着寒了。”
陆衍掐着手指:“你给朕算算,公主是去年12月下旬有的身子,什么时候能生下孩子?”
宫人说:“回皇上,一般怀胎十月,要到靠近十月了。”
陆衍有些小小的失落:“哦,现在才七月末,抵达姜国也才八月十日,怕是看不到她的孩子出生了。”
宫人说:“皇上既然如此挂心公主,那么在姜国多待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反正”
说到这里,他戛然而止,看了眼皇上,眸光意味深长。
他想说,从前,皇上最大的忌惮就是齐王,如今,齐王已“死”。又或者说,就算他是真的借尸还了魂,也是投身在一个太监身上,去了势,并且他膝下无子,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
陆衍自然懂。所以,如今的他对“齐王”格外客气。
既不用担心他会篡位夺权,又可以当他的智囊团,帮他争夺天下。
陆衍笑笑说:“再看吧。”
十几日之后,陆衍的车马抵达姜国都城,姜北屿带领百官亲自来迎,陆衍下了马车,身侧跟着一个脸白清秀的小太监,一直低低垂着头,一副恭顺的样子。
一抹微不可见的精光却自眸底一晃而过。
姜北屿的目光淡淡瞟过他身旁的小太监,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觉得陆衍这次的近侍又换了个眼生的。
他开口寒暄:“北帝远道而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