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道还会选择相信一个小妇人而不信他们夫妻二人?
季司泞早知道他们脸皮厚如城墙,她冷笑一声,“是吗?”
季司泞从袖子中拿出写好了平阳侯夫妇签字画押的认罪书,跪下双手递上:
“陛下既要做主,还请为臣妇主持公道。”
看到认罪书的瞬间,平阳侯夫妇还是有一瞬的害怕,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刘公公将那认罪书拿上去交给皇上,皇上看后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
“谢庸你好好给朕解释解释,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陛下,那都是假的,季氏贪图财产给我们夫妇下毒后逼我们签下了一份认罪书,就是为了以防后患啊陛下,老臣怎么会拿夫人和自己的性命来胡说八道啊陛下。”
平阳侯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季司泞真是那十恶不赦的人。
季司泞知道他们无耻,不知道他们这么无耻,白纸黑字写着的,他们都能打死不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被他们的真真假假弄得头疼。
季司泞起身,走到平阳侯夫妇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公公说我贪图财产,那么请问我贪图谁的财产?”
“自然是我侯府财产。”平阳侯斜了她一眼,不屑道。
季司泞笑了,再问,“好,那公公再说,我是如何给你们下毒的?”
“你你是拿着刀强逼我们吃下的。”
谢刘氏抢先开口,瞪向季司泞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季司泞笑容更甚,“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带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贪图一个连下人都供不起的侯府财产,又拿着刀逼你们服下毒药,我可真是厉害。”
“陛下您听她自己承认了,我们没有冤枉她吧。”
谢刘氏见季司泞承认,甚至都没有深究她话中的嘲讽之意,就连忙开口想要定她的罪。
皇上斜了她一眼,看向季司泞,“季家丫头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
“平阳侯夫人陛下问少夫人话呢,您插什么嘴?”刘公公打断谢刘氏的话。
季司泞看向桌上的认罪书,泛红的眼眶此时更红了几分。
“这认罪书确实是我逼平阳侯夫妇亲手写的,毒更是我逼他们服下的。”
“少夫人”刘公公担忧的想要提醒季司泞慎言。
却见季司泞跪地,眼泪啪塔落了下去,声音悲切:
“可是陛下,那上面的每一件事情确确实实都是这两个畜牲对我做下的,我没有冤枉他们,我之所以逼他们吃下毒药,那是因为他”
季司泞反手指向平阳侯,“这个老畜牲,他半夜进我屋子里面想要侵犯我,若不是我因为之前他们让谢易承来侵犯我有了阴影枕头上时常放着匕首防身,我就被这个畜牲给糟蹋了!试问陛下,孤立无援的我,逼他们服下毒药有错吗?”
季司泞的话让屋内几人都不禁愤慨,她却继续开口:
“臣妇本想着给他们服下毒药,又留下这个认罪书他们便安分些,臣妇也安全些,就让他们时隔半月来找臣妇拿解药,可是他们呢,却心有不甘又请了欣贵嫔出面诬陷臣妇夜会外男,还妄想屈打成招,把臣妇毒打一顿关进柴房三天三夜没给一口水喝,所以昨天他们来要解药臣妇不给他们,过分吗?”
季司泞说到最后,眼泪啪塔落了下去,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屈辱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