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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病死在公寓里？”
顾璟云深吸口气。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你知道我都快急疯了！”
宋屿两手一摊，指向泳池里的手机尸体。
“手机掉水里了，没法回。”
看清水里的东西，顾璟云终于松了口气。
歉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好，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明天抽空就让她搬出去吧，计划照旧。”
宋屿没直接答应，却转了话题。
“你不是在照顾许念吗？怎么有空过来？”
顾璟云猛地站起身。
“我怎么把念念忘了，她还在医院门口等我。”
“都怪你，后面我不发消息，你别出现，计划都被你打乱了。”
话落，他快步上车，离开了宋家。
宋屿抬头，视线看过来那刻，我迅速关灯，躲进了阴影里。
第二天一早，他过来敲门。
“你还要上班，郊区打不到车，我送你过去，慢慢洗漱，来得及。”
刚起床换好他准备的衣服。
弹幕终于兴奋起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男二背叛女主宝宝了，又能看男二演戏了，爽！】
【今天女配就得出滚公司，昨晚女主被她害得淋了一晚上雨，贱人真是手段多！】
【等女主宝宝知道男二是喜欢她的，误会解除就能冰释前嫌了，区区两根罢了，这是我们女主该得的！】
敛下视线，我全当自己看不见。
吃完早餐跟着宋屿上车。
指尖不断滑动着屏幕。
公司群里很安静，但我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眶。
声音哽咽。
“他们说我的项目被送给许念了”
“阿屿，是因为我不够好吗？”
离红灯还有段距离，宋屿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半路。
“不，你很好。”
“小雨，他们的错，不该由你来承担。”
“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上班，我下午来接你。”
滚烫的泪水砸在手背上，宋屿视线越来越深邃。
“可是，当初我真的以为，璟云让我进公司，是为了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他帮我付了妈妈的手术费，帮我找了工作，他说不给工资是为了替我存钱，还好心帮我解决了住宿问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他带我去吃路边摊，带我去游乐园看烟花，还送了我一束玫瑰花，整整二十朵，听人说要五百块”
我头低垂下去，睫毛被泪水打湿，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没钱还礼，就熬夜一个月给他织了条围巾，那时候他很高兴，一直舍不得戴出来，我真的以为我们是要结婚的”
“你说，人真的会忽然改变吗？”
宋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于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路边摊不过五十，游乐园的烟花更是免费，甚至那束玫瑰也是其他爱慕者送给顾璟云。
他不过是做了顺水人情。
而那围巾，也早就在当晚被扔进垃圾桶，根本不是舍不得戴。
只是顾璟云看不上。
所有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知道真相，却说不出口。
沉默许久，他缓缓道：
“小雨，你值得更好的。”
“真心不会被辜负，总有人能看到。”
见他上钩，我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勾起唇角。
公司里，刚坐在工位上，人事直接将我拖了起来。
“安雨，这个位置换人了，公司打扫厕所的保洁空了一个，你先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