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消愁酒。”
他浅浅弯唇,无所谓道:“殿下在咱家身边,还有何愁可消。”
盛西棠笑得眉眼弯弯:“掌印会哄人啦。”
他也跟着笑。
回到屋内,盛西棠下来,跑去找盒子,抱出来放到软榻上:“这些是给你的礼物,都是扬州带回来的。”
萧青野惊喜打开,里面有小玩偶、红绳、平安符和一枚玉戒。
一一拿在手里细细看过,抬眼时,他眸中亮亮地,好似淬着星,将玉戒递过去:“喜欢,你给咱家戴上。”
特意买的比较小,盛西棠将玉戒缓缓推进他修长的食指间,整只手被衬得更加洁白雅致。
“那枚平安符是扬州的长云庙中所求,方便就随身携带,佑你平安。”
萧青野定定望着她,重重点头。
盛西棠觉得他有话要说,等了片刻一句也没有,便笑笑:“回神,发什么呆,这些可别放你那破箱子里,都是我精心挑的。”
“好。”
她伸出掌心:“我的呢?”
“嗯?”
“回来时,你不是说也有给我的礼物吗?”
萧青野唤回空白的思绪,起身去拿。
相比盛西棠送的这么多礼物,他只拿来了一个掌心大小的方盒。
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小巧的银铃。
蛇缠海棠的纹样包裹成一个镂空的圆,精致中透着一种莫名诡异的美感,看到它的第一眼,盛西棠心跳莫名加速几分,血液涌动,造成兴奋的状态。
“好特别的铃铛。”她拿起来细细观赏,赞叹不绝。
萧青野看到她喜爱的神色,浅浅弯唇:“咱家亲手所制。”
“好棒呀你。”她晃动两下,银铃发出清脆悦耳的澄澈声音,如屋檐下的风铃被夏日午风吹响成温暖的调子。
食人的猛兽发出幼猫的叫声,和外观又美又诡异的观感大不相同。
“这是我收到过最特别的礼物!”
萧青野轻轻弯眸:“喜欢吗?”
“喜欢!挂在腰上一定特别美。”盛西棠捏着铃铛在他脸上重重亲一大口:“你怎么什么都会?我家夫君好棒呀——”
她生平没缺过什么身外物,对很多东西都见怪不怪,任何礼都只能承载心意。
所以萧青野在扬州空闲时偷摸跟着一家银制铺的老掌柜所学,没学两日,只懂得流程如何做,盛西棠忙的时候他就到书房自己练手。
废了很多品,但只要用心,什么都可以做得好。
她满意,萧青野心头就更加被满足充盈,拉过她黏黏糊糊许久才一同上榻入寝。
都饮了些酒,且在浴池一通厮混,二人精力不足,很快入睡。
翌日,盛西棠跟着一同入宫,萧青野问她想不想见盛序。
说实话,她现在怕见盛序,也没那么强烈地想见这位父亲。
不过萧青野提了,决定再去谈谈他老人家是什么状态。
去含光殿的路上,萧青野跟在身侧,听到盛西棠长叹气:“父皇这些日子没有郁郁寡欢吗?若是我,几个月不得迈出门,定半死不活了。”
萧青野想,盛序可不寡欢,他答应过盛西棠会让他好吃好喝,所以盛序要女人,他也让人送了。
夜夜笙歌,正儿八经不用过问窗外事,荒淫快活得很。
唇齿间辗转一番,垂眸道:“哪日人亡也未可知。”
盛西棠听懂,嘴角一抽:“他还真不忘初心。”
萧青野哼笑:“想来殿下重欲是遗传。”
“我重欲?没有吧。”
他嗓音很轻没让旁人听见,有些阴阳怪气地调侃:“咱家几次累得不行,殿下还缠着咱家不要停,可不是重欲?”